书城悬疑灵异王牌女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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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特别遗忘

唐之洲莫名其妙:“嗯?”

她受过伤吗?想不起来!

“受过。”忽然,温言在一边说:“林澜说过,大二下学期的时候,跟林澜出去,林澜的包包被人抢了,她去追,挨了小偷的打,昏迷过一段时间。”

唐之洲愣愣听着,摸着自己的脑袋:“我的头是被小偷打的么?我是去追人了,但我没记得挨了打。”

温言是怎么知道的?

“这就是了。”医生叹了口气:“温少爷跟我说了唐小姐的情况,我就猜到可能是遗忘症的一种。我们经常见到的遗忘症,可以分为顺行性遗忘和逆行性遗忘。逆行性遗忘就是把事故发生前的事情全部忘记了,也是比较常见的一种。顺行性遗忘就是把事故发生之后的事情,全部都忘记了。我这样说,温少爷懂吗?”

温言点了点头,唐之洲也点了点头。

医生接着说:“唐小姐上一次的伤应该也是伤在这一次的这个位置,两个位置发生重合,就导致了失忆症的发生。但后面的记忆不知道为什么,唐小姐本人的大脑自动选择了遗忘,而保存了第一次事故之前的记忆。”

“也就是说,唐之洲换上了顺行性遗忘?”温言感到不可思议。

这种遗忘症的发生率全世界是千万分之一,这样的几率,也能被唐之洲遇到吗?

他皱眉:“这种遗忘症的机制是怎么样的?”

“生理原因来说,顺行性遗忘症的病理生理因大脑的受损部位及受损程度而迥异。最典型的关联区域有中颞叶,基底前脑以及脑穹隆。中颞叶记忆系统包括海马结构、外鼻叶皮质、内鼻叶皮质和海马侧皮质。他们对储存记忆和陈述性记忆的过程有重要的作用。这一部分受损,短时记忆就不能转换为长时记忆,所以,在康复之前,唐小姐的记忆可能维持的时间不长,最多一天,最短几分钟。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医生说:“至于能不能康复,我想,现在医学界也无法给出解释。”

温言如遭雷击,医生的意思很明确,这个病现在还很少有治好的可能。

他看着唐之洲,后者目光呆滞,他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悲戚。

唐之洲呆了一会儿,她还没有忘记先前温言说的话,他口口声声提到的人,她心在还在脑海中打转。

“对了,你刚刚提到的权晋……是谁?”唐之洲问。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这个名字,她的心口就疼得厉害。那种又酸又涨又涩的感觉,让她感到很难受。她似乎不能去提这个名字,也似乎不能去想这个名字,只要一想,脑袋心口都在疼,让她想哭。

她呆呆地望着温言,可即使如此,她还是想知道,这人是谁。

温言愣愣地瞧着唐之洲,她目光中的纯净,没有丝毫造假。

她不记得权晋了。

在她的记忆中,因为他出现得比权晋早,所以她的记忆中有他,却没有权晋。

现在……是上天在给他第二次机会吗?

温言直勾勾地盯着唐之洲,他欣喜着,恨不能大声告诉她,权晋谁都不是,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这样,她心中就会有他了,对吗?

可是,权晋离开的背影又在他的脑海中浮现。真的可以这样做吗?他问自己,这样的话,真的能够说得出来吗?他不是良善之辈,能够可趁之机,他也历来不会手软,可他害怕的只是床上这个女人。

如果她想起了一切,还会这样对他吗?

医生出去之后,他也坐不住,很快就借故离开了房子。

温言心中烦闷,有什么堵在心口,他难受得很想要大声呐喊。沿着海边行走,他心中很烦闷,也很犹豫。

权晋……

堵在心口的,就是这个名字!

说,还是不说呢?

他回头看去,唐之洲的房间就靠着海,能够看见他。他自然也能够看见唐之洲,她半靠在床上,正扭头瞧着她。两个人的距离不远,他能够感受到她目光中的依赖。

这样的唐之洲,他能够欺骗吗?

温言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一切都只是一步的选择。如果这次真的是上天给他的机会,那么,他将百倍去珍惜。不告诉唐之洲,她也不会想起来,一切也都会像权晋期望的那样,他会帮着唐之洲洗清过往,重新开始美好的生活。

他又回头看去了一眼,她的容颜,让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亲近。

他……舍不得放开她的手!

温言大步跑回房间,推开门,唐之洲的目光是错愕的。她搞不懂温言在发什么疯,但他嘴角的笑容,让唐之洲觉得放松。

“怎么?”唐之洲问:“你……”

话还没说完,温言猛地大步跑了过来,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那种紧,让她的骨骼生痛。

“唐之洲,没有权晋,咱们两个的世界,没有他!”他笃定地说:“你忘记了我不要紧,我会记得你,我会来这里,每天把咱们的事情都告诉你,你记不住也没有关系,我可以一直说给你听,说到老我也愿意!”

唐之洲愕然瞪大眼睛,连忙用手去推他。

被他拥抱着,她的心不太对劲。

温言的眼睛灼灼闪亮:“我说到做到,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可是……”唐之洲想说,她相信他,这种信任感似乎是心底生成的东西。可是,他的话让唐之洲感到不安,一股罪恶感油然而生,她不得不推开他,忍受不了这样的怀抱。

温言顺着她的力道松开她,嘴角的笑容,有种难懂的沉重。

“你只要相信我,就够了!”后来的她,连对他的信任感,都已经失去。能够失而复得她的一个注目,她不知道自己曾经祈求了多少遍。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奇怪,唐之洲定定瞧着温言,这个男人的眼神,让她陷入了沉重。她想说一个不字,可嘴巴张了张,却不能说出来。他的期待,是她不能直视的东西。过了好久,她记得自己还是缓缓地,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