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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牦牛情深

吴红利是援藏医疗队的一名军医,主要为高原牧民提供医疗服务。他的坐骑是一头名叫赞达的牦牛。半年来,无论吴红利走到哪里,赞达都陪在他身边。

6月的一天,吴红利要去一个名叫木孜塔塔山的偏远地区,为那里的藏民注射乙肝疫苗。由于气温升高,有的地方高原冻土融化了,道路很难走。两天后,原本应该到达目的地的吴红利还在半路上艰难前行,他的食物都吃完了,更糟糕的是他在途中还患上了感冒,情况非常糟糕。

第三天早晨,吴红利又累又饿,头昏脑涨,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突然,一个黑影朝吴红利的方向飞来,他抬头一看,原来是胡兀鹫。胡兀鹫在他的头上盘旋一会儿又飞走了。没过多久,十几只胡兀鹫飞来了,并落在地上,用贪婪的眼神冷冷地看着吴红利。

原来,刚才那只胡兀鹫叫来了同伴。吴红利被吓出一身冷汗,挥舞着双手,胡兀鹫往后退了几步,它们见虚弱的吴红利没做出其他举动,又围了上来。吴红利赶紧用毛毯把身子裹得严严实实,胡兀鹫一哄而上,几下就把毛毯撕得粉碎。吴红利大声呼救:“赞达,救命啊!”此时,正在附近找食物的赞达冲了过来,吓得胡兀鹫扑腾飞起来,几只来不及躲避的胡兀鹫被撞翻在地。

赞达把虚弱的吴红利驮到一个洞穴后,自己转身继续与胡兀鹫作战。吴红利趴在洞口往外看,几十只胡兀鹫对赞达发起猛烈的攻击。为了吴红利不被胡兀鹫发现,赞达往洞穴相反的方向跑去。胡兀鹫纷纷冲向赞达,并落在它身上。赞达只好倒在地上打滚,胡兀鹫被压死了几只。但狡猾的胡兀鹫并没有放弃,而是再次对赞达发起进攻。吴红利想去帮助赞达,刚站起来便觉得头晕眼花,一下昏了过去。

吴红利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赞达。当他走出洞穴,发现原本壮实的牦牛只剩下了一具骨架,原来赞达为了保护主人已经牺牲了自己。

求生是动物的本能,但在最危急的时刻,赞达为了保护主人,把生的希望留给了吴红利,让人非常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