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微微的靠在机窗口,她看着那片蔚蓝的云海,心中忽然的感慨,微微的呼吸一窒。眼眶微微的湿润。
我的少年,在这三万英尺高的天幕之上,连微生物都是这样的微弱,可为什么我对你的思念,却像是顽固的细菌那样,越来越强烈。我的少年。
你能感觉到吗,我在思念着你,在这越飞越高的机舱内,我的思念开始泛滥成灾。
那个少年安静的站在机场外,看着宽阔的天空上方那架呼啸而过的飞机,嘴角淡淡的扬起一个笑容,阳光倾泻在他的身上,忽然的让人觉得少年时这样的忧伤,像是三月的细雨,淡淡的,却是一直蔓延开的忧伤。他的眼底氤氲一片,站在巨大的阴影下,然后轻轻的说:“小落,我爱你。”语气轻柔。呢喃深刻。我们殊途而遇却心念彼此。只此一生,永不忘那心中人。
“少爷,夏安小姐的飞机已经起飞了,该回去了。”管家轻轻的说,眼中是不忍,更是满满的心疼。
而身前的男人却像是毫无知觉的,安静的站立,目光深邃到让人心疼,他的眼神慢慢的变得悠远漫长。
“我知道。”他终于说,淡淡的,像是天边的云朵般的,清凉的,淡漠的让人怀疑他刚才是否说话。
逆光中,他安静而立。
阳光下,他沉默仰望。
黯然销魂。
世界名城——奥地利首都维也纳(Vienna)位于奥地利东北部阿尔卑斯山北麓维也纳盆地之中,三面环山,多瑙河穿城而过,四周环绕着著名的维也纳森林。维也纳有“多瑙河的女神”之称。环境优美,景色诱人。维也纳的名字始终是和音乐连在一起的。如今,维也纳拥有世界上最豪华的国家歌剧院、闻名遐迩的音乐大厅和第一流水平的交响乐团。每年1月1日在维也纳音乐之友协会金色大厅举行新年音乐会。奥地利号称“欧洲的心脏”,维也纳则是“心脏的心脏”。自古以来,维也纳就是连结东西欧的交通枢纽和来往于波罗的海和亚得里亚海之间的重要通道。
低温持续,带着一丝丝咸咸的海风的味道。维也纳也是这样的寒冷,那么,你那里可安好,梁宁。
这里有高高的山脉,常年不融化的积雪,还有热闹的大街。灯火辉煌的维也纳大教堂。还有那些拿着各种乐器演奏的人们。这里什么都有。只是,没有站在我面前对我微笑的少年。六个小时的时差,直线距离大概7500公里,温度差相似。你看,这么远的距离,我却还清晰的思念着你。
彼岸的少年,你还好,你是否也在深深的思念着我。当你想要微笑的时候,会习惯的抬眼还是落寞的低头。音乐教室的小提琴,你还会去看望它们吗。我的少年,我真的好思念你。想到,心脏会微微的疼着。
夜幕暗沉下来,繁华又开始,维也纳的夜晚总是这样的有魅力,像是一位浪漫的诗人,如果你也在这里,该有多好,梁宁。
“小落。”夏安轻轻的扣着门,走了进来。
“怎么了,不是说你去参加音乐会了吗?”已经是新年,处处都笼罩在喜悦的氛围中,这里没有张灯结彩,只有灯火辉煌,还有用音乐演奏的喜悦,他们擅长用音乐演奏自己的灵魂,交织成一曲一曲动人的音乐。这个音乐之城。
像是被上帝所眷顾的,被上帝所恋爱的孩子,笼罩在沉溺,安静的乐章中,只是,我却在思念着你,少年。思念着你正在干什么。而忘记了这个城市正在演奏的音乐。是不是很可笑。她淡淡的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有点苦涩,微微的忧伤。窗外拉奏着《神秘园》,她安静的聆听,眼底晕开的忧伤和默然,然后夏安微微的心中一疼。
这个倔强的少女,总是这样默默的折磨的自己。明明思念,却装的无所谓。逞强至极。
“Excu色me.The principal plea色you to a trip.”一个女学生走了进来,含着笑容,有礼貌的说。林小落一看,嘴角轻轻扬起,原来是她们刚认识的茱莉亚。
“T含k you,we'll be right there.菊lia.”说着对夏安说道:“校长让我们过去一趟。”
夏安了解的‘恩恩’了一声,跟着她出了门。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对茱莉亚说:“t含k you”还有些偏了音调,茱莉亚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淡淡的笑着:“you are welcome.”林小落很是鄙视的看他一眼,夏安却很大方的回答:“我是中国人,不学英语。”她白她一眼,淡淡的说:“下次你去街上上厕所,我不会再给你翻译了。”说着便走了。
只留下夏安一个人在后面跳脚道:“不可以的,你不能这样的林小落。”
“那我不是会出洋相啊。”
林小落愉悦的笑着,至少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还有你,夏安,这让我很是欣慰。周围的路灯明亮的光芒,闪耀着温暖一片。
这会儿,林小落和夏安正在校长室内,正襟危坐。
门别轻微的打开,‘吱呀’一声,林小落和夏安背脊微微的一挺,做的更加的直挺了。
只看见一个身影坐在她们的面前,随即压抑。沉默无语。
“你们不用这么紧张。”温润的嗓音传来,她们一愣,维也纳学院的校长是华人。
校长似乎是看穿了她们在想什么,淡淡的笑了,很是和善道:“我的母亲是中国人,父亲是奥地利人,也就是前任的校长。”
“校长好。”林小落说,捅捅身边还在愣神的夏安,“啊,校长好。”夏安有些慌乱的回答。
“我看过你们的视频,而且我的儿子也一致的推荐你们,很不错,你们是人才。”校长赞赏的说着,露出慈祥的笑容。林小落和夏安觉得很是温暖,在这个异国度能遇上与自己相同国籍的人,而且还是这么平易近人的校长。
两个人慢慢的也放开了,像是聊着家常般的。
“你们从小就学乐器的吧。”校长说,微微的笑着,低头喝一口杯中的茶水,笑得很像是慈爱的父亲。林小落微微的恍惚,觉得就像是自己的父亲又坐在了自己的面前,语气轻微的低沉:“恩,从小。”
“我是小学三年级才开始学习的。”夏安说。目光落向林小落,看着她眼神的恍惚和失神,便不易察觉的轻微的推了一下她。她回过神来,淡淡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