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满。吕家的酒宴正式开始了,外面很多想一睹吕公大腕风采的人都哀声叹气的。有的抱怨自己没钱,有的则高举着钱袋在跟守门的家仆吆喝:“唉唉唉,我的,我的一千钱!我现在就交,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可,吕家的家仆倒是很讲原则,愣是以席位已满拒绝了要交钱的那些公子哥们!
说到这里,咱不禁得小小的感叹一把奶奶滴!原来古代的追星族也是很狂热的嘛!
吕家的门口闹腾了老半天,不管是有钱的公子哥,还是没钱的贩夫走卒,看见今个的吕家酒宴真的是进不去了,也都摇头叹息着散去了。
可,有一个人没走,那就是刘季。也不知道刘季真的是崇拜吕公呢?还是酒宴上的山珍海味对他这个即资深又穷困的吃货来说很有吸引力,这刘季一直撑到了最后。
刘季心里这个急啊!抓耳挠腮的老半天,终于心一横:“靠!死就死吧!我就算白吃白喝了还能杀头咋着?”
既然这么决定了,刘季就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吕家门口。
“唉唉唉,里面已经客满了!你要想见吕公下次再来吧!”
吕家的家仆正要关门,看见刘季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不冷不热的说道。
“刘季一万钱!”刘季没有理两个吕家的家仆,扯开嗓子对着吕家庭院里大喊着。
两个家仆看刘季的穿着打扮,本来是没把刘季当盘菜滴!可,听到刘季竟然贺万千!顿时就呆住了!
“矮油~,这位贵人啊!你从哪里来的?”两个家仆笑眯眯的跑到刘季的跟前,点头哈腰的一副奴才相,语。
刘季:“我啊,我是咱沛县的官员啊”
得,刘季玩起了模糊概念的把戏,愣是把一个不在编制的小小亭长说成了官员再说吕府里面,一帮人正推杯换盏的喝酒呢,听见外面有人贺万千,顿时就炸锅了!
“吆!谁这么有钱?竟然贺万千??”
“不会吧?左右方邻几个县的有钱人几乎全在这了”
武炙听到刘季在外面贺万千,嘴角向上三十度微笑,小声的自言自语:“嘿嘿嘿果然没错,和史书记载的一模一样”
吕公呢,听说外面竟然有人贺万千,马上从席位上站了起来,亲自领着俩家仆去门口迎接去了。
“靠明星大腕也这么势利?”吕公走过武炙跟前的时候,武炙邪笑着低声骂了一句。
萧何听到刘季在外面贺万千,先是一呆,紧接着一脸哭笑不得的模样用手指连续指了武炙好几次。那意思很明白,就是对武炙说:武炙啊武炙,有你一个活宝就够闹腾的了!竟然又来了个和你一样没谱的刘季!敢情你们是串通好了要搅黄这酒宴是吧?
武炙也刚好和萧何瞅了个对眼,用一副得意的无赖笑容回应了萧何的肢体语言。这更让我萧何坚定的认为武炙和刘季是串通好了的。
不一会,吕公就带着刘季走了进来,而且看样子对刘季很是恭敬。看到吕公和刘季进来了,萧何赶忙迎了上去。
你问为什么萧何要迎上去?给他的铁哥们刘季擦呗!因为萧何怕吕公知道刘季在蒙人的话,会叫人乱棒把刘季打出去。
“吕公,我跟你解释啊,这刘季一向做事不靠谱,他贺万千的事你可别当真啊”萧何急匆匆的走到吕公面前,作揖行礼,语。
“呵呵,老夫看得出,看他这样子,别说一万钱了,就是一百钱也不一定拿的出”吕公笑眯眯的回道。
可,让萧何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吕公不仅没因为刘季蒙人而生气,而且还恭恭敬敬的把刘季让到了紧挨自己的上席位置。
落座。
刘季这人比武炙更没素质,一坐下就吃,连跟吕公打个招呼说声谢谢的客套话都没有,弄得满堂嘉宾一片嘘声。
可,在看吕公,只是傻呆呆的瞅着刘季,一点没因为刘季粗俗的吃相而生气。
“吕公,这是在下一个朋友,自用惯了的人,所以有点不拘小节。”萧何出来给刘季打圆场,语:“不过他的为人还是很仗义的”
萧何还没说完,吕公就摆手制止了萧何的话语,一边“啧啧”的摇着头,一边语:“这位公子的相貌出奇的好啊!老夫从没见过如此好的相貌”
这一句话,说的萧何有点一头雾水的感觉了。瞅瞅吕公,再瞅瞅忒没吃相的刘季,萧何心里寻思着:不会吧?吕公,你老眼昏花了?这刘季虽然也不算太丑,不过也长得没那么好看吧?
“刘公子?刘公子?”
吕公连续叫了两声,刘季才从品尝美味佳肴的快感中回过神来。
“额?什么事?我吃你的不白吃!您有什么事就直说!只要我刘季能办到的”
吕公抚摸着花白的胡须,一副很欣赏的模样看着刘季,语:“刘公子相貌奇特,老夫从没见过像刘公子这样的相貌,可不可以去后堂,老夫好好给你看看面相?”
吕公这么一说,萧何才反应过来:哦,原来不是在说刘季长得帅啊?是要相面啊
“行啊!”刘季把鸡腿一放,很爽朗的答应了一声。
本来嘛,刘季自从武炙胡诌八扯的给他看完手相,这家伙就开始心神不宁了。自己来这里的另一个目的不就是想让吕公这个中外驰名的专业人士给自己占卜一下么?
和吕公一前一后走进后堂,落座,看相。
瞅了老半天,吕公瞪着一双略有昏花的老眼,惊讶的语:“从刘公子的面相看贵啊!贵不可言啊!”
果然和武兄弟给我看手相时所说的一模一样!刘季一边寻思着前些日子武炙跟他看手相时说的话,一边接着追问:“敢问吕公,我的面相怎么个贵法?”
“嗯不能明说”吕公寻思了半天,语:“乡间伏红云,暗藏寰宇志。一朝云雷落,化龙直上天!”
刘季听完吕公的诗,傻呆呆的寻思着吕公诗里面的含义。这时吕公又开口了。
“刘公子有家室没有?”吕公语。
刘季:“没啊!我刘季这么穷,谁肯把闺女嫁给我受罪啊?”
“那好,老夫有一女儿,名叫娥驹,刚好到了出阁的年龄,刘公子可愿娶了去?”吕公问道。
对于一个解决生理需要一直靠撸的老光棍来说,有人肯把女儿嫁给自己,那还不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而且还是这么个大户人家!闺女再不济,也丑不到哪里去吧?
刘季一听,马上来了精神:“行啊!怎么不行?只要是长得别太恶心,我刘季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