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姜易龙解决了金辽联军,而在千里之外的汴京之中也是也有无数的人在议论姜易龙。
姜易龙一战而胜,杀敌百万,征服了辽国全境,兵进金国,举国震惊。一时间举国欢腾。同时,也有无数的人因为这件事情开始讨论起了姜易龙。
在这汴京的皇宫大之内,文臣武将齐聚一堂。一个个恭敬的站在那里。而皇帝赵佶则身穿龙袍坐在龙椅上,一幅稳如泰山的模样,看着面前的诸大臣等待着他们的回话。
在此之前,这赵佶刚才接到了前线战报,姜易龙一战功成,杀敌百万,征服了整个辽国,并且兵进金国。这个消息一出整个朝堂一片欢腾,无数人开始议论纷纷。而赵佶也坐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周围大臣们的回话。
“官家,西北王一战功成。杀敌百万,开疆扩土,该赏。”一个大臣站了出来,跪倒在地向着面前的赵佶说道,这个人属于赵构派系,跟姜易龙那边也有交情,自然要站出来帮姜易龙说话。
“确实。官家,西北王该赏。”在这个提议出现之后,数十名文臣武将跪倒在地说道。
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大臣们,赵佶满脸笑容静静的坐在那里,也不多说什么。谁也不知道这个满脸笑容的皇帝心中想些什么,大臣们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忽然觉的今天这场大胜的消息传来之后,这个高高在上的官家好像不如往常那般高兴,也没有以前打了胜仗的那股兴奋劲,虽然依旧是满脸的笑容。不过这样的笑容却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也不知道那笑容之下隐藏了什么。
官家奇怪的表现让所有人心中打鼓,不敢胡乱说些什么。半晌之后,也没有人继续说些什么,刚才帮姜易龙说话的人更是感觉到心里万分忐忑,官家的态度让他们心中有些不安。
环视四周,赵佶将目光看向了赵煦,说道:“太子以为应该如何处置?”
赵佶没有询问赵构而是询问了太子赵煦,这让很多人的心中更加不安了,太子和姜易龙不对路的事情,朝堂上下谁人不知?在封赏姜易龙的事情上赵煦从来都坚决反对的,这个时候赵佶询问赵煦,实在让人很难不会产生什么别的想法。
赵煦一愣,看了看赵佶的笑容,似乎是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又看了看周围那些大臣们的表情,犹豫了一下,站了出来,说道:“父皇,西北王大胜,为我国开疆扩土,应当封赏,可是西北王已经位极人臣了,而且封地都赶得上原先大宋国土的一半了,已经封无可封了。”
“是啊。王也封了,地也给了,现在还真不知道怎么赏赐姜易龙了,各位有什么意见大可以说出来。让朕听听嘛。如果不错的话,那就用你们的方法。”赵佶呵呵一笑,摸着自己胸前的胡须淡淡的说道。
赵佶的话说出来没有半分爽朗的味道,这让周围的人,特别是跟姜易龙走的近的人更是心中一沉,他们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确实,现在姜易龙位极人臣了,封地也有半壁江山了,而且立下这样的大功。确实是要封赏,可是应该怎么赏赐呢?都封王了!难不成还给他个皇帝做?可能吗?至于领土,已经够大的了,其中还包括原先辽国的上京城。如果再封赏的话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他们已经从赵佶的话中嗅出了味道。这姜易龙怕是功高震主了,让人无法封赏。做到了一个臣子的极限,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再封赏了。而且官家也不愿意再赏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官家已经开始猜忌姜易龙了。
想到这里所有人都恨不得立刻跟姜易龙撇开关系,虽然现在姜易龙权势滔天,麾下兵马无数,但是毕竟那是在西北方和北方一带,但这里做主的还是赵佶,他们这些人的主子也是赵佶,不是姜易龙。如果跟姜易龙牵扯上的话,难免会误会,到时候官家一句话自己可就脑袋不保了。
赵佶的话姜琴也听在了耳中。作为一个混迹朝堂已久的人,姜琴也不是傻子,赵佶话里有话,这是人都听的出来,他也不例外。正因如此,才吓得姜琴一身冷汗,赶忙跪到在的恭声说道:“官家,小儿尚且年少,官家对他恩重如山,封王已经是极限了,这次大胜那是官家领导有方,信任有加!不必封赏什么了,臣就带他谢过官家了。”
姜琴帮助姜易龙推辞了赏赐。这让赵佶微微一笑,朗声说道:“姜爱卿,有功不赏怎么行?何况姜易龙这次立下的可是不世之功,一战灭国。打出了我们大宋的威风,开疆扩土,兵进金国,让我们大宋登上天下第一强国的位置,怎么能不赏赐呢?这样吧。我赏赐姜易龙金百万,银百万,美女百人。府邸一座如何?”
金百万。银百万,美女百人,府邸一座,如果在平时这绝对是一份丰厚的奖赏,可是在这个时候,在姜易龙的功绩面前,这样的赏赐根本就不算什么,甚至是在侮辱姜易龙,给了还不如不给呢,一时之间所有人脸色齐齐一变,不知应该说些什么,不过有一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们以后都要离姜易龙远一点,不然的话怕是要倒霉了。
“这谢过官家。”姜琴听了这话,赶忙跪下谢恩,坦白的说姜琴是一个老实人,虽然并不迂腐,不过忠君爱国的思想在他的脑海中已经是根深蒂固,赵佶的威严让他十分敬畏。所以他很害怕,害怕姜易龙开罪赵佶,害怕赵佶对姜易龙心生猜忌。因此才会有如此表现。
“恩。既然如此,那就让姜易龙进京领赏吧,至于北方的事。还是让别人去接手吧,那里就不用他心了,劳累了好几年,也该回来好好休息休息了,享受一下也是应该的,对了。朕听说姜易龙这次能够战胜对方的百万大军,好像是靠了古籍中的法师啊,姜易龙这次回来让他把那些法师也都给带回来吧。留在北方始终有些不太安全,还是留在汴京吧,朕准备开一个法师府,专门供奉他们,都为首者为国师。这才是正理。”赵佶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不过这话却听的周围人有些发寒,卸磨杀驴,赵佶这可是做绝了,姜易龙刚刚打了胜仗,随便给人意思意思,竟然就让人家交出兵权。这也就算了,属于姜易龙私人力量的法师,这个官家看起来也不打算放过,竟然也让姜易龙带回来。有些人忍不住开始猜测其姜易龙的反应了。
“父皇。这样做恐怕不妥吧。如果您这样做的话。怕是会让人心寒啊,姜易龙刚立功,您就拿下他的兵权,而且还要让他将那些法师全部弄到京师来,这会不会”赵构忍不住开口说道。
“哼。这个不用你多说。朕知道你和姜易龙要好,不过这些事情朕自然有主张,姜爱卿,你说是不是?这件事情你就代你儿子答应吧,如何?”赵佶对于赵构的话置若罔闻,反而看着面前的姜琴,着他表态。
“微臣代犬子答应官家,保证他交出兵权,并且将那些法师带回来给官家效力。”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姜琴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虽然他知道这样做引起姜易龙的不满,但是他也是别无选择了。
一纸公文经过大约两个多月的时间,在新任的四名北方主事官员和三千大内侍卫的护送下来到了上京城,此刻的上京城已经恢复了往昔的繁荣,北线战场的胜利解除了长久以来困扰在人们头上的那一层阴云,姜易龙占领了整个辽国所有的土地,并且派兵近金国,威慑其不敢轻举妄动,并且时不时的骚扰兵力虚弱的金国边防,一时之间竟然压的女真喘不过气来。如果不是金国内部稳定,军政繁荣的话,姜易龙早就已经下令率领兵马进入这金国,啃下对方了。
坐在这王宫大殿上。姜易龙静静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四个高官,以及他们身后的各地道台人选,一脸淡漠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命令,不自觉的发出阵阵冷笑,也不说话,不过却让人感觉到了无比的压抑。
站着的四个负责接管姜易龙军权的高官,以及六十名道台人选,一个个脸色发白的看着姜易龙,斗大的汗珠从他们的额头流了下来,坦白的说,对于这四位元帅来说。他们本来只是将军,能够得到官家的赏识成为一名元帅,并且四人分摊了大约百万的兵力,每一个人可以控制数十万兵马,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至于那些道台们,也是如此,要知道辽国的面积比大宋大出一倍左右,除去了姜易龙的领地之外,其他的全部是他们做主,可以说是坐镇一方,成为地方诸侯了,权力之大让人垂涎。
可是无论是四名元帅还是这些道台,此刻都没有半分的欣喜,来到这里名义上是扩大了权力,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可是这里面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姜易龙,任谁都知道这里可是姜易龙的地盘,他是货真价实的土皇帝。来这里看起来好像是美差。其实是虎口拔牙,一旦姜易龙很生气,他们这些人的后果都很严重。
看着姜易龙嘴角那一丝冷笑,他们这些人的心都跟着颤抖了起来,一个个紧张的直哆嗦,姜易龙看了一眼面前的一群人,淡淡的说道:“官家要我交出兵权,交出领地,然后带着那些法师回汴京受赏是吗?”
“这是!”其中一个元帅有些哆嗦的说道,身为大宋的高级将领他本不该有这样的表现的,不过当他见到姜易龙的时候,感受到了四周那压抑的气氛,忍不住就有了这样的表现。
“呵呵。下去吧。你们先休息休息。过段时间我就回去。”姜易龙微微挥手,让那些人全部都下去了。
当所有人都离开后,姜易龙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冷笑道:“好一个赵佶啊,到底是帝王啊。够无情。我为你开疆扩土。征战沙场,这刚刚得了胜你就要卸磨杀驴,好。很好。”
“古来帝王一向如此。王爷您也应该知道的,这一切都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赵佶来的如此果断,如此快速。您刚刚取得了胜利,这封赏还没有呢,就亟不可待的要削您的权,呵呵。有些急躁了,根据我的了解。赵佶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啊,他可深着呢,如果要削您的权绝对不会急躁,如此明显。他难道就不怕反了您吗?”站在姜易龙身旁的楚泽眯着眼睛躬身说道。
赵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大宋的经济在他手中繁荣腾飞,国内的那些绊脚石被他一一铲除。皇权巩固,他要铲除姜易龙的话,有的是时间,有的是办法,应该慢慢的来,这不符合他以往的做人标准。
“你的意思是,赵佶那里有问题?”楚泽稍稍提点,姜易龙就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楚泽,那模样是想从他的嘴里再度得到证实一般。
“恩。我想也是有问题,一个聪明的皇帝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从他做出这么急躁看来。我想,赵佶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前些日子零陵七那里传来情报说,赵佶身体越来越差,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了,不过之前他表现的一直很好,我以为这是一个假情报,现在看来。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了。”楚泽眯着眼睛说道。
“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大致的明白了。呵呵。看来我们这个官家是打算在自己的儿子继位之前将一切的障碍扫除了,而我这个西北王自然是被列为扫除的行列之中,想想也是。如果是我有这么一个手下,也不会安心死去的。”姜易龙微微一笑,综合之前的消息和赵佶现在的作风,姜易龙已经明白这位皇帝为什么如此急躁的准备卸磨杀驴了,原来他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