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好半晌之后邵阳道台忽然开口说道:“前些日子你说,西域的黑巫门想要在我们这里开宗立派?并且来了几个高手是吗?”
“是的。确实如此,据说有内视高手坐镇。他们已经来了大约百人,现在已经准备在我们这里开宗立派了,不过根据大宋的律法规定如果没有官府的允许,任何宗派也不得在大宋的领土之内开宗立派,所以他们在等我们的消息。”管家他心中已经大致的明白了自己的主子在想些什么了。
“恩。好,答应他们。告诉他们我给他们提供最好的土地,还有最优秀的孩童,给予他们能够给予的一切特权,不过他们要帮我一个忙。帮我去杀死蒙丹,如果可以的话就答应他们,如果不行的话,那么大家一拍两散。我不会答应这件事情的。”邵阳道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这个时候他只能选择这样做,希望可以靠着黑巫门的高手来摆平蒙丹的事情,不然的话他就有麻烦了。
沉起这黑巫门,在大宋虽然算不上有名。可是在西域却是独霸一方,要知道在这大宋的西域,那才是真正的寸草不生之地,一望无际的沙海,在这沙海之上坐落着数百个小国家,有的国家人口不足十万,有的则拥有数十个城池。
而在这无尽沙海之中,最强大的实力不是某一个国家,也不是某一个人,而是一个宗派,黑巫门。没有人知道这黑巫门的起源自什么时候,只知道他们已经拥有很久很久的历史了,在很久很久以前甚至可以追溯到数百年前就已经存在了。这个门派高手辈出,掌握着整个西域沙海世界,他们最厉害的高手到底是谁,有什么样的水平没有人知道。只是知道黑巫门有十大护法。每一个都是内视级的高手,而经过数百年的不断积累,这黑巫门早就成为了西域沙海的巨无霸。
他们掌控着西域沙海中的一切,以宗教模式不断的扩张着自己的势力据说他们信奉的是黑巫之神。他们所使用的黑毒内力也是一绝。虽然势力上比不上恐怖的四大圣地,但是在西域那万里沙海之中却是独霸一方,任何人都别想将手伸进那里,在那里黑巫门就是神,就是一切,所有的高手都出身黑巫门,可以说如果黑巫门愿意,随时可以在西域沙海之上建立一个国家,不过可惜的是黑巫门没有这样做,他们依旧保持着足够的低调不断的积蓄力量。不断的扩张自己的势力。
不过可惜的是近些年来黑巫门在西域沙海的力量已经发挥到了极限。这个时候他们没有办法继续发展了,毕竟西域虽然的地方广阔,但人口稀少,想要在那里寻求进一步的发展那是不现实的,所以黑巫门开始向外伸手了。
而他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人口众多且异常富饶的东方,大宋是他们最好的选择,毕竟西夏、辽国等异族国家都有着自己的信仰,即使是强如黑巫门也不敢随意招惹当地的教派,只能将势力朝着东方发展,而第一站就是富饶的南方。不得不说的是他们选择的这个目标很不错,毕竟江南的除了那几个大门派,其他的实力都不强,现在的大宋确实是他们渗透的最佳对象,不过可惜的是他们好像选错了时间进入。这个时间实在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春日里阳光明媚,风和日丽,淡淡的微风从天空中吹过,轻轻拂过脸面,吹动着姜易龙的头发,此刻的姜易龙坐在马车上,一行人已经进入了江南,穿过了几座大城进入了邵阳之中,已经走了一天,大家人困马乏,在这傍晚时分找了一家客栈入住姜易龙等人一行数十个坐在这大堂之中,要了不少的酒菜。
不过却没有人知道远处的楼上此刻已经有数个房间之内站满了人,粗略的估计至少有四五十人,他们透过窗户的缝隙静静的观察着楼下的姜易龙等人。
“护法。我们真的要对他们动手吗?那个邵阳道台真是可恶,竟然敢威胁我们,还让我们帮他杀人,简直是岂有此理一个。”一个光头的青年男子恭敬的站在一个鹰目老者的身边,看着楼下的姜易龙等人低声说道,语气中满是不忿,看起来他对于邵阳道台是很不满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黑巫门想要发展,就要依靠东方,在西域沙海我们的力量已经饱和了,再也不可能有所进展,黑巫门想要强大想要能够和四大圣地这样的庞然大物抗衡,想要将黑巫之神的信仰传播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就必须的学会忍耐,有些时候我们的忍耐是为了更好的发展,虽然这个邵阳道台很可恶,不过他这样做却是人之常情,他和我们又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凭什么要帮我们。现在他既然有求于我们。那我们自然求之不得了。杀个人而已就能够得到大批的弟子还有上好的门派住址,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交易,虽然有些不符合我们黑巫门的宗旨,不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有些时候我们也需要变通一下的,等将来我们黑巫门站稳了脚跟,等我们的力量再度扩张的时候,我们有的是机会收拾这个邵阳道台。”站在窗户口位置的鹰目老者冷笑一声,缓缓的说道,人家都说姜越老越辣,人的年纪大了,见过的东西多了,知道的事情自然多,那么他们也会明白什么事情应该去做。什么事情不应该去做,什么事情怎么样会更好,这些都是需要不断的积累的。有时候靠别人传授是没有作用的,某些东西需要亲身的体会。
“是。我明白了。不过护法。就算要杀人,那我们也不用如此劳师动众吧,我们黑巫门这次派来的一半高手都被您给带来了。而且您来还亲自动手,是不是有些太过小心了?这些货色我刚才看过了,我一个人就可以摆平他们的。”光头男听了这话之后点了点头。不过有些轻蔑的看着姜易龙他们低声说道,显然他看不上姜易龙他们,认为姜易龙他们没有资格值得自己这些人如此的劳师动众。
“哼哼。是吗?这你可就错了,有些事情可不能光看表面的,虽然这些人好解决,不过如果真的那么容易摆平的话邵阳道台也不会来找我们帮忙了,据说他们上次栽跟头可都是因为对方出现了一个内视高手所导致,既然是内视高手。那么有他在的话,我们不多来点人的话怎么行?至于我。不是老夫自吹,如果没有我的话,你们凭什么去对付一个内视高手?一个内视高手可以将你们全部轻而易举的杀死。”站在那里的鹰目老者冷冷的说道。
“什么。内视高手?护法。您看是哪个?”那光头男听了这话先是一惊,赶忙问道,这件事情他并不清楚,不过既然牵扯到内视高手了,那还是小心点的好。内视高手可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对抗的,他一个锻骨级还不够对方塞牙缝的呢。
“这个。我也不好说。毕竟到了洗髓级别就能够隐藏自身力量了,而内视高手更是如此,如果他存心隐藏自己的话,即使是我也很难发现,在场的我看不透的有三人,一个是那个年轻人,还有就是我们的目标蒙丹,以及那个蒙丹的车夫。所以你们要小心的也只是这三个人而已,其他的到时没什么可怕的。”鹰目老者毕竟是黑巫门的护法,内视高手一般的眼力还是有的。所以立刻将目标放在了三个人的身上,车夫。蒙丹。还有姜易龙。
因为内视高手一旦隐藏自己的力量,就会变得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别人看不出来,他自然也无法分辨,除非他的力量能够达到先天****。甚至更高的级别才能够一眼看穿内视级的隐藏,不过可惜他不是,所以有了这样的猜测,当然了他心中更加偏向于那个年老的车夫,因为对方无论是从年龄还是身份上都符合这个要求,而那个内视他也知道显然不会是蒙丹,因为情报上已经说了蒙丹手无缚鸡之力,至于姜易龙年纪太年轻了,看模样不过二十的样子,打死他。他也不相信姜易龙会是那个内视高手。
当然了虽然是这样想的,不过他却没有明白的说出来,这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猜错了那多没面子?不如留下一点悬念,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这些年的经验告诉他,有些时候还是不要太快下结论的好。
“上面的朋友,既然来了。那就出来吧,藏头露尾的难免有些小家子气,还是光明正大的站出来说话的好。怎么说也是两个洗髓,外加十几个锻骨,和二十多个易经级,放到哪都是一股不小的力量,还用得着这么藏头露尾的吗?”在那里吃饭的姜易龙早就发现了对方的存在,毕竟到了姜易龙这个级别想要发现对方的存在并不是很困难,只是姜易龙没有点破因为他在偷听对方的谈话,姜易龙的实力比对方又要高出一线,想要听到对方的谈话自然不是问题,而且对方也没办法发觉。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姜易龙显然已经觉得没有忍耐了必要了,酒过三巡。饭菜也吃过了,如果要开打的话。就是现在了,难不成还等到睡觉过后不成?所以姜易龙开口说话了,点破了对方的身份。
姜易龙的话音刚落所有人脸色纷纷一变,这其中包括黑巫门的高手们以及姜易龙身边的那些蒙丹的护卫和残存的几个刀客,纷纷都脸色勃然一变。然后紧张了起来。
姜易龙身边的人纷纷抽出了武器护卫在了蒙丹身边,而黑巫门的那些高手们则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的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了,互相对视之后纷纷将目光看向了远处的护法,这个时候修为最高身份最高的人都是他了。所以大家都在等待着他的意见。
那护法见到如此情景,见到说话的竟然是姜易龙之后竟然愣在了那里。在他心中最不可能是那位先天的人,姜易龙。这个年纪竟然是一个先天级,这让这个护法心中有些胆寒,不自觉的想到‘他才多大啊,二十岁?就成了一名内视,而且看模样实力还在自己之上’护法感觉到了一身的寒气,这样的年龄有这样的修为,实在让人有些恐惧,他不自觉的想到,如果他现在就是这等修为的话,那么如果他成长起来的话。那将是何等恐怖?。
想到这里他已经不敢在想了,因为他知道那将是一个恐怖的存在。他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姜易龙有生之年只要不死。怕是又一个传奇存在即将出现了。
要知道为了一个小小的邵阳道台。为了一个门派住址跟一个如此年轻且潜力无限的未来人物结仇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现在或许还没什么,即使是先天一层黑巫门还不放在眼中,可是今天如果留不住对方。让对方走脱了呢?未来一个恐怖的他来报复,绝对是让人胆寒的,想到这里他的心瞬间就开始动摇了。
经过了短暂的犹豫之后,他已经在心中做出了一个最明智的选择。他已经想好了,这件事情还是算了的好,多一个朋友始终比多一个敌人的好,而且还是如此年轻如此恐怖。一个未来不可预测的对象,跟他结仇绝对不是一个聪明人应该做的事情。
“唉,今天的事情看来没办法动手了。走吧,既然人家都点名了我们就出去吧。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就算了。我们黑巫门还是不要参与这件事情的好,邵阳不行还有别的地方,大宋这么大总有我们能够容身的地方,跟一个如此年轻的先天结怨,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邵阳道台未免有些不值得。”护法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声就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