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们现在前进方向都在我莫名其妙的猜测基础上,完全不去考虑会带来什么后果,反正我们现在已经不能再糟,什么后果感觉都能承受。我不能完全保证我所指向的方向有没有所期望的出口,且行且珍惜吧。
洞厅边缘是一道石壁,十分平整,像是人为修整过,按理说它已经堵死了我们的通道,但好在偏偏我们四人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类型,在没对石壁进行地毯式搜查之前,绝不会调头。
小老板还没醒,我怕他只有进气没出气,忙让大李把他放下,垫高头,喂了点水。销儿哥一直在石壁前琢磨,东摸摸,西碰碰,好像真有什么机关在那里。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断定这面墙后就有通道,本来只是我的一个猜测,他好像是漏了什么馅。
现在不适合与他们计较这么多,要是能出去,我肯定得把他们仨全给拖着,非得给我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不可。
那边我看着销儿哥大李在摸索机关,这边小老板居然醒了。其实这有点窘,我一时分神,下手一重,给他喂的水灌多了,淹进鼻子,活生生把他给呛醒的。他一边干咳我忙给他拍背,把我吓得不轻,生怕他一咳不过来就背过气去。
小老板没看我,他一醒那俩人也凑了过来。他掰着销儿哥的肩膀让他靠近自己,二人也不说话,见他在销儿哥掌心比划几下,销儿哥了然于心地点点头,收起手掌,接着小老板眼一翻,倒在销儿哥肩头又昏过去。
看得我目瞪口呆。
这一刻这两人真是gay里gay气的。
销儿哥把小老板放到大李背上,叫上我,四人一齐跟他走到石墙前,意示我和大李以他为中点,各自距他两米左右,站定。
“蹲下。”他说。
我和大李齐刷刷地跟着他一起蹲下。
“这里。”他给我们看石墙面上一道不起眼小缝,我和大李前也有一道,恰好能放进半个手掌。
“向上提。”
“……what?”这是好办法?凭我们三人力气能把这面墙提起?你以为它是卷帘门?我黑人问号脸。
“照做。”见我犹豫,销儿哥道。
“哦。”怀疑归怀疑,销儿哥的话我还是得照做。我们三人把手放进石缝,气沉丹田,“呵哈”一声提气,接着手臂发力,想用尽此生最大的力气把这面石墙抬起。
石墙发出“喀隆隆”的摩擦声,上边的石屑纷飞下来,整面墙居然就被我们三人这样在底下抬起了一个五十厘米高的缝隙?
而且我感觉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费劲。这看来又是一个机窍,而且还得三人同时进行。
不容细想,销儿哥让我先过去,在那边接着小老板。
“哦,哦。”我忙不迭地点头,手一放,想钻过去,却猛地见石墙一沉,压低了十公分左右。
我一时怔在原地,远远看到那还在挣扎着靠近我们的先人,突然间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