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史上最牛公务员1:美人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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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大义救驾(2)

许良民本是个冷静的性子,此时,也和时飞一样。他心中巨痛,看看两位兄长先后遭受挞懒的重掌,他心如刀割。

兰儿扭头看去,许良民正双眼血红地朝挞懒游去。她慌忙叫道:“许大哥,快上来。”

许良民却犹若不闻。

渔民呆了一呆,道:“我去。”

只见渔民青年忽地跳了起来,如一条鱼般蹿到许良民身边,从水中拽住他的腿,将他拖上岸来。

许良民刚上岸,又往水中扑。

此时,挞懒正借着船舷的浮力,一点点往岸上靠。

兰儿大声叫:“李公公,快把他们打发走啊。”

徽宗见时飞和铁头都紧闭着眼,已经不闻气息之声,也忙道:“李公公,时飞和铁头已经不行了。”

李宪其实早就看到了,但是,阿骨打并非一般高手,要想胜他并非易事。何况,他还保留着一分注意力,担心阿骨打突然向徽宗下手。但这时候,挞懒眼看就要上来了,等他们联手后,自己再想取胜恐怕再在三百招之外,到那时,自己就无力保护皇上了。李宪突然身法一停,面色凝重,双掌缓缓旋动着。蓦地,一海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气流阻住,竖成一堵水墙。阿骨打一惊,道:“你这是什么功夫?”

李宪冷冷地道:“此乃混元乾坤功。”说着,李宪猛地双掌一翻,向外推出。阿骨打脸色大变,赶紧向后飞跃。他虽然早就凝神戒备,但是,那混元乾坤功威力无匹,纵使他已退开数丈,仍百巨大的后劲撞在胸口,坐倒在地,忍不住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此时,挞懒已然跃到岸上,他慌忙搀扶起阿骨打。“少主,你受伤了?”阿骨打点点头,低声道:“快撤。”挞懒抄起阿骨打飞身跳上马,飞奔而去。

李宪来到徽宗面前告罪。

“万岁,奴才该死。”

徽宗真想臭骂李宪一顿,见他神色委顿,叹了一声,道:“李公公,朕知道你施展混元乾坤功耗费内元,你先休息一下吧。”

“谢万岁。”李宪盘膝于沙滩上,闭目垂帘,开始调息。

许良民扑通一下跪在铁头和时飞面前,像傻了一样,一句话也不说。

兰儿换了几声:“时大哥,铁大哥。”见两人不醒,又去摇许良民的胳膊:“许大哥,你快看看,为什么时大哥和铁大哥还不醒来啊。”

渔民青年过来探了探两人的气息,摇摇头,道:“姑娘,两位大哥已经走了,你节哀吧。”

兰儿听罢大哭起来,哭了一会儿,她扭头看着李宪道:“李公公,你武功高深,为何不早些施出绝招?”

徽宗叹道:“罗姑娘,这不能怪李公公,他的混元乾坤气功虽然威力极大,但耗费内元,每次施展完必须要调息才能恢复。”

这时,李宪内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长吸一口气,站了起来,惭愧道:“罗姑娘,万岁说的对,非是本公不愿用混元乾坤功,实是怕伤了阿骨打,自己也再无出手之力,让挞懒威胁到万岁。”兰儿道:“可是,时大哥和铁大哥……”徽宗上前拍拍兰儿的削肩,道:“罗姑娘,他们是为救朕死的,朕会感激他们的。”兰儿哇地一声,扑在徽宗怀里,又是一阵哭泣。

接下来,徽宗好言相劝,总算使兰儿止住哭声。

李宪道:“万岁,阿骨打被奴才重伤,怕是没有十天半月无法恢复,只剩下一个挞懒,断不会前来送死,咱们趁此机会,赶紧返回京城吧。”

徽宗看看兰儿,兰儿也正望着他。

徽宗道:“李公公,时、铁两位大侠是为朕而死,现在,两位大侠的尸骨未安葬,朕怎么能离开呢?”

徽宗之所以不肯离开,一半确实对时飞和铁头的死感到歉然,一半是为了兰儿的缘故。他知道,兰儿肯定要护送时飞的尸骨回大名府,因此,他才有此一语。兰儿虽然对这个风流倜傥的皇帝并无多少好感,但也无恶意。尤其是徽宗赦免了大名三义的罪名,并支持他们开张了茶馆。她看着徽宗就是想看看他能不能放下个人安危,让死者瞑目。徽宗如此一说,兰儿心中颇觉宽慰。

徽宗等人来到保顺军城内,并没有惊动官府。李宪雇了几辆车,买了两口上好的棺木,两辆拉着棺木,一辆拉着徽宗、兰儿。李宪与许良民各骑一马,一行人朝大名府奔来。

路上,兰儿心力交瘁,再加上奔波了半夜,没过多长时间便头一歪睡去了。徽宗本也已疲惫。但是昨天经历了生死险关,他心中一直蓬蓬直跳,哪里睡得着。何况,对面坐着娇小迷人的兰儿。兰儿睡去后,朱唇轻启,眼睫低垂,睡态极具诱惑力。徽宗慢慢地挪到兰儿身边,轻轻地伸出手,将她揽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将自己的衣袍盖住弱小的身子。

前面有一片雨坑。车突然一颠。兰儿睁开眼来,见自己躺在徽宗的怀里,恍然坐了起来,脸上火辣辣的。

“万岁,民女……民女……”兰儿还以为自己睡着后靠在了徽宗的身上呢。徽宗关切道:“罗姑娘,车快风冷,朕怕你着了凉。”徽宗是想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但是,兰儿并没有理会到,他看到自己身上搭着徽宗的外袍子,不由心中一暖,暗道,他居然不管自己,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盖住。

“多谢万岁。”兰儿低低地道。

徽宗心中一荡,以为兰儿并不反感自己刚才的行为,于是又轻轻地揽住她的肩道:“罗姑娘,朕知道你心情不好,你放心,时大侠为朕而去,朕会和你一起安排好他的后事。”

兰儿本待挣扎开,又觉不便失礼,便由他揽着,点点头,道:“一切由万岁做主。”兰儿本是个弱小女子,自幼便失去父母,义父也离他而去,时飞又死,她便觉得自己无依无靠,心中好生的失落,而徽宗的关切和体贴,此时,恰好是她需要的,因此,她才并没有挣脱出徽宗的怀抱。当然,一方面是她弱小和依赖型的性格有关,一方面又与徽宗的温文儒雅和体贴有关,还有一方面,就是这几天来,兰儿对徽宗的看法越来越好。

申时左右,徽宗等人的车辆来到大名府东北方向狄公祠堂时,正瞧遇到常知非带着霍雨佳等人在附近搜寻。李宪喝道:“常大人,万岁又回来了,还不赶快跪接。”常知非慌忙钻出轿子来,与霍雨佳等人呼啦一下跪倒一片。

“万岁,臣该死,臣治安不利,臣有愧啊。”

徽宗一撩轿帘,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朕既然没事,也就不责怪你了,何况那阿骨打和挞懒并非一般歹人,你的人哪里能保住朕。”

“谢万岁开恩。”常知非大声道。

李宪一挥手,马车向城内进发,常知非率领部下在左右保护。

回到衙门,徽宗洗了个澡,换了衣服,这才出来。常知非再次向他请安。徽宗道:“常大人,朕本次微服遇险,乃朕的耻辱,就当什么事没发生过吧,你可明白?”

“臣明白,臣定会发布公告,民间若有传扬此事者,灭门抄斩。”

“那倒不必,你只告诉民众,不可将此事著书立传,不可编撰快板评书就可。”

“臣一定谨记。”

“还有一事。”说着,徽宗看看许良民和兰儿,道:“大名三义为救朕,现在只剩下许大侠,铁头和时飞两位侠士命丧黄泉,你要亲自安排厚葬。”

“臣遵旨,臣定会亲自督办。”

徽宗目视许良民,道:“许大侠,时飞和铁头家里还有什么人?”

自从铁头和时飞遇难后,许良民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目光呆滞,像丢了魂魄似的,徽宗的话他也没有听到。

霍雨佳推推他,道:“许大侠,万岁问你话呢。”

许良民抬起眼来,望着徽宗。

徽宗又问了一句,许良民才怆然道:“铁大哥和时二哥都是孤儿,家里早已没什么人了。”徽宗叹一声,道:“那你家里呢,还有什么人?”许良民摇摇头,道:“草民家里尚有老母。”

徽宗道:“等厚葬了二位侠士,朕定去府上探望老人家。”许良民道:“寒舍简陋,不敢屈尊龙体。”徽宗摆摆手,道:“你们下去准备吧。”

铁头和时飞的墓葬在狄公祠堂附近。安葬这天,天气格外的晴朗。一大早,常知非便派差役围护在墓地周围。下葬完毕,徽宗亲自上前敬香。许良民跪倒叩拜。徽宗看看眼睛哭得像桃一样的兰儿,道:“罗姑娘,死者死矣,别再悲哀了,两位侠士忠君为国,他们的死是壮烈的,让人永远铭记的。”兰儿道:“多谢万岁,两位大哥虽然多年来名声不良,但近来改恶从善,只要万岁把百姓们不再把他们当恶人看,他们地下有知,也就心慰了。”徽宗看看许良民,道:“许侠士,咱们去你家看看吧。”许良民点点头,在前领路,来到城西许家村。

许家村只有几十户人家,村里多是些破旧的房子,柴草为顶。此时,几个村民正在门前,见一列队伍开来,慌忙退回家里,关上门。胆大的攀上院墙向外观看。

队伍在一处低矮的草房前停下。许良民道:“这就是寒舍。”说着,许良民推开门,朝里喊:“娘,有客人来了。”

只听里面有人个颤抖的声音道:“孩子,让客人进来吧。”

常知非怒道:“大胆,许良民,还不快让你娘出来跪接。”

许良民脸色一变。徽宗摆摆手,率先走了进去,随后,许良民、李宪、常知非、兰儿、霍雨佳也走了进来。

一进屋,便是一股潮湿的气味扑鼻而来。只见昏暗的草房内摆设简陋,靠门口有一些乌黑的炊具,东墙和西墙各安放一张竹床,西墙竹床上卧着一位老妇人,满头的白发,凌乱地垂着,额头上满是皱纹,一双浑浊的老眼有气无力地睁着。

许良民来到近前,将老人扶坐起来,轻声说:“娘,儿子一夜未回,让您担心了。”

许母慢慢地抓住儿子的手,疼爱地说:“好孩子,你回来娘就安心了,他们是什么人?民儿,娘天天叮嘱你,不要和铁头、时飞他们混在一起,你就是不听,娘真怕你惹出乱子来啊。”

许良民道:“娘,孩儿不会的。”

“你别以为娘不知道,娘听村民们说,大名府的民众明了叫你们三侠,背后叫你们三恶,你为什么和他们天天钻在一起?民儿,娘当初给你起这个名字,就是希望你做一个好人,你可不要让娘挂心啊。”

这时,徽宗道:“老人家,你儿子好样的,是真正的侠士呢。”许良民忙道:“万岁,母亲瘫痪在床,身子不便大礼,请恕罪。”徽宗道:“不碍事。”许母一听,愣愣地问:“民儿,你叫他什么?”许良民道:“娘,他就是咱们的皇上,万岁爷。”许母一听,张着双手,浑身使劲,就想翻个身来。徽宗忙道:“老人家,您身体欠安,一切俗礼就免了吧。”

许母端详着徽宗,突然老泪纵横,道:“真的是富贵之相,万尊之体,想不到我许家着破旧的草房里迎来了万岁爷,万岁爷,我儿子不会犯了什么错吧。”

徽宗笑了笑,一指常知非,道:“这位就是你们的父母官,你儿子怎么样,就由他来说吧。”常知非抱抱拳,道:“老人家,本府就是大名府尹常知非,实不相瞒,这次你儿子立了大功,他和铁头、时飞都是名副其实的大侠,现在可是万民敬仰呢。”

许母又惊又喜,道:“真的啊?”许良民点点头,叹道:“只可惜铁头和时飞两位兄长被恶人打死了。”兰儿道:“许大哥,死者已去,生者弥留,小妹看出你怀有追随之心,但是,令母若大年纪,无人照顾,何况还有咱们的侠凤茶楼,也需要人打理,你一定要保重。”

许良民黯然道:“这也是我没有追随两位兄长而去的原因,我们兄弟结拜时曾经发过誓言,不愿同年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日死,两位兄长含恨离去,我又怎能苟活?可是,如果我死了,谁来照顾老母?”

徽宗道:“许侠士万不可再有死念,人身乃父母所赐,理应在家孝敬父母,在外为国出力。”许良民点点头。

一行人离开许村,已是傍晚。

回到衙门后,常知非安排酒菜为徽宗洗尘。徽宗见兰儿神色黯然,知道她尚在悲伤之中,便不住地规劝于她,兰儿心情才逐渐开朗。

晚上,兰儿一个人坐在床边,想起与时飞相识以来的一幕幕,一时难已入睡。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徽宗的声音传来:“罗姑娘,在吗?”兰儿慌忙起身见礼,并道:“万岁,有什么事吗?”徽宗道:“朕明日就回宫了,一时睡不着,想临行之前和罗姑娘说说话。”兰儿略一犹豫,此时其实她也希望找一个人诉一诉。

“罗姑娘……”

“万岁请进。”

徽宗进来后,坐在桌前,见兰入连腮挂着泪珠,忍不住道:“罗姑娘,又在想时飞了?”

罗姑娘点点头。

“看来罗姑娘与时大侠情深意重啊。”

兰儿幽幽地道:“其实,民女对时大哥也只是刚刚吐露心扉,实则也是希望他能改恶从善,为国为民做些好事,也只有这样才对得起大名三义的称号。”

“罗姑娘心地善良,时飞受你感化,的确为国为民做了一些好事,上一次常知非如果听了他的劝告,早做准备,也不至于在一把大火下死伤如此惨重,想想,如果不是罗姑娘感化在前,大名三义也不会赶往海边,将朕救出贼手。”

“万岁洪福齐天,自能化险为夷。”

“罗姑娘教人为善,功不可没,你想要什么封赏?”

“不,民女什么也不要,再说,民女想要的万岁已经都给了,对大名三义的开恩,使他们一脱恶名,对时大哥和铁大哥的厚葬,对许母的关怀,这些您做得都很好。”

“他们都是朕的子民,朕这样做也是应该的,罗姑娘,你从小失去父母,现在又漂泊在外,朕觉得你命太苦了。”

兰儿垂下头来,想起自己失去父母,在江湖上漂泊,被义父收养前的那段日月,风里来雨里去,夜里露宿破庙或桥洞里,常常从噩梦中惊醒,那些日子她一想起来就落泪,就辛酸。

徽宗见兰儿两眼通红,泪水又流了下来,忙起身坐在床沿上,轻轻地揽过她道:“罗姑娘,不要再想那些苦难的日子了。”兰儿点点头。

“和朕回京吧,朕会好好照顾你的。”

“可是,兰儿只是一个贫苦的民女,从小不懂礼数,不懂规矩的。”

“不,在朕眼里,你是最善良的女子。”

兰儿忍不住偎在徽宗肩上,道:“只要万岁不嫌民女出身卑微,民女愿伺候万岁一辈子。”

徽宗大喜,低下头看着兰儿湿润的朱唇,轻轻地吻了一下。兰儿一阵心动。徽宗欲火忽燃,伸手去解兰儿的衣衫。兰儿一阵挣扎,娇羞道:“万岁,不要。”徽宗轻声道:“罗姑娘放心,朕不会辜负你的,即使后宫佳丽再多,也会宠你、爱你,给你幸福。”这番话令兰儿心中激荡着甜蜜的感觉,便不再挣扎,任由徽宗将其玉体横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