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史上最牛公务员1:美人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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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情场高手(2)

蹴鞠最早记载于《史记·苏秦列传》中,又名“蹋鞠”、“蹴球”等,“蹴”即用脚踢,“鞠”即皮制的球。“蹴鞠”起源于春秋战国时期的齐国故都临淄,是中国一项古老的体育运动,有直接对抗、间接对抗和白打三种形式,至今流传了两千三百多年,唐宋时期尤其繁荣。而现在,足球在巴西及西方一些国家甚为流行,做为其起源地的中国,却早已失去雄姿,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蹴鞠是赵佶的一项业余爱好,虽然与他所钟爱的书画艺术难以相比,但在休闲之余,还是喜欢玩玩皮球。宋时的皮球与现在的不同,颜色没这么花俏,也小了许多,由于轻盈,起落之间更易在脚上玩耍。固然力量上不足与现在对抗,但在观赏性上却超过了当今。

赵佶叫了十几个护卫,自己和李宪各领一队,正在抓对拼抢。护卫们虽然技艺熟练,但是,谁敢在端王面前显摆?所以,他们一个个假装笨拙,甚至故意将皮球踢到赵佶脚下。赵佶便在护卫中展示着自己的身姿,将球踢过横杆,然后倾听着喝彩声。赵佶听了一阵,发觉一人站在旁边,垂着双手,丝毫没有鼓噪的样子。

这个人就是高俅。

赵佶有些不快。人嘛,别说生在帝王之家的赵佶,即便是普通人,或多或少也有一些虚荣心。倘若有人对他的表演不屑一顾,那该是多么扫兴的事。

赵佶淡淡地问:“你是谁?”高俅走上前来,抱手说:“小的高俅,奉驸马督尉王大人之令前来送箅子。”说着,高俅将那把箅子拿了出来。赵佶一见箅子目光精亮,道:“好东西,此乃常州特产,宫梳名篦,本王收下了。”

常州宫梳名篦,马蹄形,云气纹饰。制篦业的祖师是陈七子。春秋时期,陈七子为吏,因罪入狱。因狱中生活条件极差,陈七子头上生满虱子,奇痒无比。一次,陈七子被狱卒用毛竹板痛揍后,发现毛竹板裂成了一条条篦片。陈七子将其整理扎压后,用其清除头上的灰垢和虱子,这就是最初的篦箕。

赵佶看了一眼,将箅子揣在怀里,问道:“高俅,你懂不懂蹴鞠?”

“小的略微懂一些。”

高俅不是懂一点,而是个中的行家里手。可以这么说,在当时的大宋,球技能够赶上高俅的,恐怕再无他人了。如果高俅生在当今,凭他的脚法,蝉联几年“足球先生”没什么问题。关于高俅的传奇故事,在施耐庵的《水浒传》中也有描述。当然,小说毕竟是虚构的,其中情节未必合乎史传。

赵佶听说高俅懂些蹴鞠,便让人将球递给高俅,看他露一手。高俅将球托在手里,吸一口气,猛地扔在空中,当皮球落到头顶的位置,突然一个跨越,人朝着前面而去,就在赵佶一愣神之际,高俅背后像长了眼睛,反腿一挑,皮球再次升了起来。接下来,那高俅充分展示了其神乎其神的球技,把个赵佶及众护卫看得眼花缭乱。虽然护卫们向来让着赵佶,其实赵佶的球技还是不错的,怎么说也够个六七段的标准,这高俅显然已达九段的顶级水平。

“好。好,本王封你为‘球王’。”赵佶都说好了,李宪等护卫们哪还不随声附和。于是,高俅就满面荣光地接受了赵佶的称誉,心里自然乐开了花。欲知高俅城府极深,他攀龙附凤,原本想借苏轼这棵大树成长的,没想到,苏轼被贬。仕途渺茫之际,高俅又瞄上了王诜。可是,王诜毕竟只是个过气的驸马督尉,很难做为高俅上升的梯子。宋国自赵匡胤以后,就流行一股重文轻武之风,武官是很不吃香的。由于赵佶常和王诜坐论书画,当高俅第一眼看到赵佶时,就觉得此人大有前途,梦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够追随左右,说不定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因此,高俅不时地寻找着机会。他探知赵佶喜欢蹴鞠后,每天偷偷地练习,原本就不错的球技日益增长,如今已达登峰造极的地步。

赵佶见高俅球技如斯,满心欢喜,他虽然虚荣,但不似一般人心胸狭隘。很多人,如果你当众抢了他的风头,莫说不会欢喜,怕是埋下杀身之祸,而赵佶不会。他喜好甚多,心境宽阔,算得上是个爱才的人。

高俅也算铤而走险,他知道自己要么会获得赵佶的好感,要么就会受到他的妒忌。但是,机不可失,他只有碰碰运气了。

看来,高俅的运气还不错。

赵佶对高俅说:“从今天开始,你就留在本王身边吧,驸马督尉那里,由本王去说。”

高俅低头应着,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意。

王诜得知赵佶留了他的人,有些不舍。因为高俅勤快,这样的下人很难得。不过,既然端王开口了,他自然没有话说。何况,他还有个算计,那就是利用高俅这个内线,随时得到赵佶的情况。想到这,王诜有些得意,忍不住大笑起来。家将王干觉得奇怪,问道:“督尉大人,你失去了一个膀臂,怎么还如此开心呢?”

“你怎么知道本督尉不是将自己的胳膊伸进了端王府呢。”

“大人的意思……”

“本督尉要你从今天开始,随时和高俅联络,掌握端王的情况。”

“原来大人用意在此。”这次,王干的脑袋总算转过弯来了,明白了王诜的意图。

“废话,要不然,本督尉怎么会将自己深爱的人拱手相送呢?赵佶想要,也得付出点利息吧。”王诜非常得意。

赵佶虽然聪慧,其才华只围绕在书画等技艺上,对于人与人之间的机心,却难以堪破,他哪里知道高俅是王诜的一枚棋子呢。

高俅跟随赵佶身边,旁敲侧击地询问起司马峰的事来。

“端王,小的听说您这两天往督尉别院去的很勤,您和督尉大人关系很好吧?”

赵佶笑笑,没有说话,向大厅走来。高俅随赵佶走进大厅,为其倒了一杯茶水,等他坐下后,又慢慢地给其按摩肩头。赵佶觉得高俅的拿捏功夫还不错,于是闭着眼睛享用着。

“端王,小的猜想督尉大人是在讨好您,不然他怎么会让小的给您送箅子呢?”

“他?”赵佶微微摇头:“本王与他的往来仅限于书画诗词上,他讨好本王,显然有自己的想法。”

“哦,小的明白了,他想救出司马峰。”

“司马峰?你知道司马峰?”赵佶睁开了眼睛。

“小的在督尉别院听说的,现在,司马峰的妹妹正在督尉那里,她……她好象在求督尉想法救出司马峰。”

“哦。”赵佶被高俅提醒,于是带着他前往端王别院。

在别院看守司马峰的是太监童贯。

童贯,是内廷供奉官,官职与李宪相比,简直差了天上地下,但是,供奉官一职,却是个肥缺,相当于现在的政府采购大员。你想啊,给皇宫里采办物品,那油水不大了去了吗?童贯一年大半的时候在外面采购,他出走之前,经常去赵佶那里站站,问有没有需要的东西。童贯知道赵佶颇好书画奇石,所以,每次回来,都给他带一些民间珍品,赵佶所收藏的那些宝贝,几乎有三分之一是童贯收集的,其中最为珍贵的乃是一副王羲之的《洛神帖》。因此,童贯也成了赵佶的红人。

李宪将司马峰“请”到端王的别院里,恰好童贯返京,一时还没有外出的任务,便将看管的事交给了童贯。李宪用童贯有两条原因,一则其是端王赵佶的红人,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信得过产品。二则童贯武功高深,在大内中,除了李宪,罕有对手,有他在,一般的江湖人物是很难逃脱的。

果然,在童贯的看管下,司马峰一点逃走的机会都没有。当然,赵佶只是限制了他的自由,并没有捆绑。

赵佶进来后,童贯怕司马峰乘机加害,便凌空点了他的麻穴,然后和高俅退了出去。司马峰性格暴躁,一见赵佶就大骂不停。

“小白脸,小爷一看你就不是个好东西,快说,你想把爷怎么样?说啊,想让小爷死就给个痛快,别在这耗着,爷不怕死,脑袋掉了大不了碗大的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赵佶在司马峰对面坐下来,也不生气,慢慢地品着香茗,等候他消化火气。

“快说,你到底想把爷怎么样?你和王诜狼狈为奸,每一个好东西,有本事松开爷的穴道,咱们单打独斗。”

司马峰骂了半天,火气渐渐小了,问道:“你抓在下来干什么?”

赵佶微微一笑:“司马大侠此言差矣,小生是请你来的,怎么能说‘抓’呢?”

“那还不是一回事吗?你限制于在下的自由,这和抓有什么区别?说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没别的,小生就是不想你兄妹离开京城。”

“笑话,我们兄妹想去哪里,关你屁事,你凭什么限制我们的自由?”

赵佶虽是端王身份,却也不生气,笑道:“因为小生喜欢你妹妹。”

“呸。”司马峰骂道:“妹妹即使嫁给乞丐,决不会跟你。”

“哦,这是为什么?难道荣华富贵有错吗?再说,你不是你妹妹,怎么知道她心里的追求?”

“这不用你管,总之,在下妹妹的婚事由在下做主,这辈子你是别痴心妄想了。”

赵佶有些气恼,忽地站了起来,啪地一拍桌子。

童贯听到动静,跳了进来,问道:“端王,要不要教训这小子?”

“端王?你是端王?”司马峰盯着赵佶问。

“正是本王,怎么,你改变了主意?”

“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自来到京城,在下就听多了你端王风流成性的传闻,还想打在下妹妹的主意,万万不能。”

“混帐,竟敢跟端王无礼。”童贯大怒,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被赵佶拦下了。赵佶摆摆手,走了出来,对跟在身边的童贯说:“本王怎么会跟一个粗人一般见识,看好他,有他在,就不愁他妹妹不来。”说着,赵佶走了出来。

童贯解开司马峰的穴道,将门锁好,跟在赵佶身后,道:“端王,以奴才的,就该教训教训这小子,让他吃点苦头再说。”

赵佶摇摇头,道:“给他妹妹个面子吧。”

“端王可知他妹妹现在何处?”

听了童贯的话,赵佶心里一动,道:“听高俅说,司马姑娘在王诜的别院里。”

“那王诜是个色鬼,司马姑娘怕是早晚成了他口中的肉,奴才去将她带来。”说着,童贯便要动身。赵佶忙道:“慢。”

童贯道:“端王,难道您还怕他一个驸马督尉不成?”

赵佶道:“非也,本王只是不想和王诜闹得太僵,如果这事被他告到太后那去,毕竟影响不好。”

说话间,赵佶看到高俅正在门口和一个人交谈,见到赵佶出来,那人匆匆离去了。虽然只看了个侧影,赵佶还是觉得眼熟,心想,好像是王诜的家将王干,他来干什么?赵佶疑窦顿起,招呼高俅道:“你过来一下。”

高俅一溜小跑地来到赵佶面前,神色有些慌张,左手紧攥着一个纸团,想往背后藏。赵佶瞥了他一眼,问:“刚才那人是不是王干?”

“是……啊……不是……”

“到底是不是?”

“是,是。”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没……没什么……”

“拿过来。”

高俅无奈将手中的纸团递给赵佶。纸上写着“救回司马峰”五个字,从笔迹上看,应该是王诜的。

“大胆。”赵佶袖子一甩,怒道:“你和王诜到底有什么勾当?从实说来。”高俅慌忙跪倒,他毕竟是个颇有心机的人,知道到了这份上,只有出卖旧主,选择新主了。于是,高俅将王诜在司马婉儿面前,算计赵佶的事情说了出来。赵佶听后大怒,问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高俅道:“还不是想得到司马婉儿吗,您又不是不知道督尉好色。”赵佶明白了,吩咐童贯去将司马峰放出来。童贯问:“端王,放了司马峰,您……不就前功尽弃了吗?”赵佶道:“王诜正在利用本王软禁司马峰的事做文章,不能让他得逞,司马姑娘的事,咱们再从长计议,你顺便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司马峰。”童贯领令去了。

王诜的好色,京城早有传闻。只可惜,司马婉儿涉世不深,让王诜的一张君子脸谱给迷惑了,认定了王诜是个君子。王诜别的长处没有,哄骗女孩子的工夫是他的专长。王干从端王别院回来后,将探听的消息告诉了王诜。于是,王诜就端着一壶茶朝东厢房走来。走到司马婉儿门口,王诜轻轻地敲了敲。司马婉儿问:“是谁?”王诜道:“是老王,司马姑娘,方便开门吗?”“方便,当然方便。”话声一落,司马婉儿就把门打开了。

王诜走到八仙桌前坐下,给司马婉儿倒了一杯茶,笑道:“司马姑娘,老王知道你牵挂着兄长,心神疲劳,特为你讨来一些龙井,喝一杯吧。”司马婉儿问:“督尉大人,我哥哥到底怎么样了?”王诜一指对面的绣墩,说:“姑娘可以坐下来,听老王慢慢说。”司马婉儿坐了下来,接过王诜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望着王诜。

王诜心中暗喜,因为那茶中预先被他放了一种叫做相思虫的药,只要服后,便会对眼前的人意乱情迷。王诜道:“据王干说,你哥哥正在受苦。”其实,王干带回来的讯息是目前司马峰还在被软禁,看不出赵佶下一步要做什么。司马婉儿手中的杯子一颤,茶水泼在袖子上。王诜赶紧掏出一方手帕,一手握过司马婉儿皓洁的手腕,一手在她袖子上擦拭着。司马婉儿心神一荡,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直觉得内心越来越空虚,好想找一个肩膀靠一靠。适时,王诜朝她手背拍了一拍,司马婉儿就依偎在他的肩里,喃喃地说:“督尉大人,你对我太好了。”王诜热血上涌,一只手托着司马婉儿的腰,另一只手在她的头发上摩擦着,温和地说:“苦命的孩子,你放心吧,这里就是你的家,有老王在,就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司马婉儿一听,心田里荡过一股暖流,顿时扑在王诜怀里,抽泣了起来。王诜双手托起她的脸,徐徐地吹了口气:“司马姑娘,看着我的眼睛。”司马婉儿抬眼看着他,渐渐地,被他眼里的柔情融化了,胸脯急促地起伏着。

王诜虽然已是五十开外的人,但由于保养的好,看上去只有三十几岁。这个年龄的男人,富有一种成熟的味道,对情窦初开的少女有一股无形的杀伤力。王诜是个情场老手,在风月场上混了多年,对女子的心理摸得很透。司马婉儿何等单纯,再加上相思虫的药性催动,欲火开始在全身弥漫。王诜俯身在她红艳的唇上吻了一下,司马婉儿浑身一酥,像棉花糖一样瘫在王诜怀里。王诜的手伸入了司马婉儿衣内,在她丰满的胸上慢慢地揉捏着,随着一波一波的情动,司马婉儿忍不住呻吟有声,双手圈住了王诜的脖子,腰肢像蛇一样扭动着,嘴唇启张,目光迷离,仿佛在渴望着什么。王诜见时机成熟,手指一挑,轻轻地解开了司马婉儿的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