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朕也承认,当时若你腿不受伤,这皇位必然是你的,可是现在是朕坐在这里,说这些有何意义!”欧阳若离似乎也明白今日不能善了,说话的语气也渐渐冷了下来。
“呵呵,诸位大臣,今天本王要在这里宣布一件事,当日父皇病重,其实是有留下诏书的,并不是他欧阳若离所言,只有口谕,而今日本王便请太后来宣布谁才应该是真正的皇帝。”欧阳若琦意气风发,让下面跪着的人,也多少有些相信了。
“当日先皇病重,哀家和几位皇子陪在他身边,后来等几位皇子出去后,先皇便告诉哀家,他其实早已经留下遗书,哀家本想去拿,谁知道皇上突然闯入,并且控制了整个皇宫,哀家也没有办法,只好先随着他说,可是他登基这么久,不仅不肯立后,还不愿意充斥后宫,绵延子嗣,哀家不忍看到先皇留下来的北燕就这样断送,只好忍痛出来,指责自己的儿子,并且将先皇遗旨拿来,以正朝纲。”皇甫燕儿一边说,一边擦眼泪,满脸都是心疼。
苏小墨心中冷哼,这太后果然是个演戏的天才,不过现在她只管看戏就好,还没到她表演的时候呢。
“母后,没想到你也和欧阳若琦一起了,朕虽然是你养子,可是自问对你恭敬有加,对皇甫家也不错,你,你为何如此害我!”欧阳若离身体颤抖了下,似乎有些站不稳。
原本站出来的两位大臣冷哼道:“皇上,太后也是为了北燕帝国,再说若是不正朝纲,相信先皇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了,我等做臣子的,如今跪在先皇牌位之前,怎么能违背他的心意,倒行逆施呢!”
因为他的话,群臣中有一些人已经意动了,只不过还没有动,还要看看那一边的筹码更重。
“众大臣,不用担心,今日不管二皇兄他愿不愿意,本王也必然要将父皇的心意执行下去。如今太庙已经在本王的控制之中,而且本王还有一件事宣布,诸位是否听过一个传言:“苏家有女,贵为后命,得罪得天下。”
“这个传言倒是听过,不过苏家之女不是做了南风的皇后吗,听说已经死了!”李太师有些不明白现在提这个做什么。
“呵呵,那女子不仅没死,而且还浴火重生了,而且她就在这里!”欧阳若琦笑眯眯的看着苏小墨,伸出手来,将她拉近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墨贵妃难道就是苏家之女,墨苏,苏墨?李太师惊讶的说道。
欧阳若琦点了点头,微笑道:“上天既然给了她尊贵的命,自然不可能轻易死去,如今她过来帮本王,相信这北燕定然更加繁荣昌盛!”
众大臣惊讶的看着两人,这墨贵妃本就是南风的皇后,现在来到北燕定然也是北燕的皇后,现在只是个贵妃,这意思是不是说,这欧阳若离并不是真正的皇帝,而是另有其人,那眼前两人就是命定的帝后了。不得不说古代的人对命看得比一切都重,反而没有人在乎她嫁过几次,早已不是女儿身的事。
“墨儿,你居然也...,就是为了那后位吗?难道你一点也不顾及朕对你的感情吗?”这下欧阳若离真的站不住了,脸色发白的看向她道。
“对不起,这是上天的旨意!”苏小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随后慢慢的退到欧阳若琦后面。
“哈哈,哈哈,二皇兄,不管是天时地利人和,都是站在本王这边的,你又如何跟我斗!”看到他那承受不住的表情,欧阳若琦嚣张一笑,随后轻声道:“对了,二皇兄,还忘了告诉你,你之前让墨儿帮你训练的暗卫禁军,现在全部都在地宫睡觉呢,所以你还能指望谁呢?”
见到眼前局势,有近一半的大臣跪到了欧阳若琦这边,这情形让他更加高兴!“皇上,还请赶快让太后念出遗诏,我等也好祝贺新皇登基呀!”下面的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仿佛已经见到新皇即位,他们步步高升的模样。
“好,既然如此,太后,还请拿出遗诏,也让一些顽固们死心!”欧阳若琦冷睨了一眼没有动静的那一半大臣,等他即位,这些人统统砍了。
皇甫燕儿点了点头,从袖中拿出一道圣旨,递给了李太师道:“李卿家,哀家只是一个妇道人家,这遗诏还是由卿家来宣读吧。”
李太师点了点头,“若遗诏真的是立三皇子为新皇,那皇上便是篡位,若是如此,李某即便拼了老命也要执行先皇遗命,还请太后放心!”
皇甫燕儿满意的点头道:“有劳老卿家了!”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朕久病不愈,自知大限将至,特立此诏书,命二皇子欧阳若离为太子,接替朕位,众大臣好生辅佐,钦此!”
欧阳若琦本是满脸得意,此刻一听立的是欧阳若离,脸顿时黑了下来,将圣旨一把抢了过来,看了几遍,脸色更加阴暗。“太后,你是不是拿错了?”
皇甫燕儿一看他的表情,便知道糟了,正待说话之时,李太师忽然说道:“这圣旨的字迹的确是先皇的,老臣认得,想来是太后记错了,才会有此乌龙吧!”
欧阳若琦转身看向原本坐在地上的欧阳若离,此时他那里还有之前的颓废与惨白,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眼里的淡定可以说明一切。
“是你,一定是你,你将圣旨改了是不是!你这个不孝子,你就不怕你父皇找你吗?”皇甫燕儿疯了一般的冲向欧阳若离,只见他轻轻一避,便躲了过去,而皇甫燕儿由于冲劲太猛,跌到了地上,头发散乱,犹如疯妇。
“二皇兄,好手段,真没想到,原来你早有准备,也罢,既然这样,就别怪臣弟狠心了。”欧阳若琦并没有看地上的人,而是冷冷的盯着欧阳若离,随后向一边说道:“墨儿,杀了他,朕与你平分天下!”
“白痴!”红唇轻吐出两个字,让欧阳若琦直接愣在当场。“好了,这场戏该落幕了,即将坐上那高位,却又落下来的滋味好受吗?”苏小墨微讽的看向他,还当他又什么高段,原来就这么两下,既然他已无招可用,那就该她上场了。
“什么意思?你不想做女帝了吗?”欧阳若琦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这番精心设计,多方准备,似乎只是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