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梅的心顿时凉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她并不怕死,每天要在不喜欢的人身下承欢,还不如死了算了,只是这么苟且的活着,不过是为了帮他,结果居然一有事,他全部推在她身上了。“上官月呀上官月,为了你,我不惜去迎合不喜欢的人,为了你,我处处替上官兰儿着想,为她出谋划策,为了替她掩盖罪行,甚至不惜去杀人,可是结果呢,呵呵,上官月,你们上官家没有一个好东西,总有一天,你们会有报应的。”幽怨的声音传了出来,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她拔下簪子,刺进了自己的心窝。
“寒妹妹。”苏小墨走上前去,这个女人和她并无仇怨,如果不是因为她帮着上官家,她可以不必死,心里暗叹一声后,悄悄的在她耳边道:“放心,上官家的人,我会帮你送他们下地狱的,你安心去吧。”
秦寒梅瞪着眼睛看着她,随后了然的笑了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皇上,王爷,你们听到了,都是她做的,和我无关,求求你们,绕了我吧。”上官月看都没看倒在地上的秦寒梅,只顾着继续求饶道。
苏小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样的人渣,她要是再看下去,估计会直接出手,将他灭了。“皇上,此案就交给皇上了,臣妾告退!”说完,便直接走了。
外面的阳光非常明媚,虽是秋天,可皇宫内仍然花团锦簇,美不胜收,苏小墨深深的嗅了嗅花香,感觉心情好上不少。
“皇嫂真是厉害,那么快就将案子破了,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让小弟佩服!”南宫辰也跟着出来了,里面其实是皇兄的家事,要是早知道这样,他根本就不跟来了。这样的丑事让人看见,皇兄心里估计要不舒服了,不过最让他惊讶的是,这个小皇嫂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侥幸而已。”苏小墨不愿多言,快速的向坤宁宫走去,这一切不过是有心算无心而已,根本无法多做推敲。
等苏小墨接到消息时,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整个寒熙宫所有的太监宫女全部被处死,无一活口,上官月自然也被杀了,不过上官家并没有受牵连,甚至恩宠更甚,这一点让她再次认识到,南宫寻要除去苏家的决心。
不知道是想收买她,抑或是其他,南宫寻派人通知她,明天回苏家省亲。按照常规,成亲第三天便应该回门的,不过因为她受伤加圈禁,一直拖到现在才回去。
皇后回门那可是皇宫的大事,从前一天开始,应该穿什么衣服,如何打扮,几时出行,做什么样的轿子等等,全部安排起来。这一次南宫寻并没有减免任何仪式,而是将这回门办的比嫁娶还要隆重。
苏小墨穿上最为华丽的玫瑰红蹙金双层广绫长尾鸾袍,头插碧玉瓒凤钗,脚蹬二龙戏珠登云靴,整个人看起来宛若九天仙子,贵气逼人,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太过花枝招展。等她坐上凤鸾之后,便见到一身明黄出现在眼前。
“皇上该不会专门来送臣妾吧,臣妾可承受不起。”苏小墨微微敛了敛眉,这次让她回门的目的是什么,上官月的事,他应该对她起了防备,这次回去莫不是想将她在宫外除去。
“不是。”南宫寻脸上噙着一丝笑,看向她的目光颇为温和。温和,这个词出现在苏小墨心地时,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他居然用这样的目光看她,太阳打西边出了吗。
“朕陪你一起去,顺便和丞相,也就是朕的岳父大人好好聊聊。”南宫寻很自然的坐在她旁边。
“皇上,是打算动手了?”如果是这样,她是不是直接烧死他比较好呢。
“皇后,身在深宫,居然什么都知道。”南宫寻并没有回答,而是没有任何情绪的说道。
苏小墨不动神色的向边上移了移,与他的距离间隔大一点,挑眉道:“后宫便是朝廷的缩影,这句话,皇上没听过吗?”
“嗯,若是朕和皇后联手的话,这南风必然达到最为鼎盛的时期,皇后觉得呢?”南宫寻似试探,又似郑重的语气,让她有些不明所以,是真心还是假意,她看不透。
“皇上说笑了,难道没有听人说过吗,臣妾是个草包美人,怎么能担如此重任?”苏小墨也开始打太极,既然不知道他的意图,还是走一步看一步的好。
“看来皇后不相信朕,不过很快皇后便相信了。”南宫寻勾起一边的嘴角,笑得意味深长。
马车穿过中心街道,百姓早已被赶到道路两边,原本应该拥挤的街道,此时鸦雀无声,这凤鸾两边用珠帘遮挡,既可以显示皇后威仪,又让人看不清容貌,不过坐在中间的人看外面倒是没有多少妨碍,而此刻苏小墨的视线正对着街边一座酒楼的房间,刚进入这大街,她便感觉到一道视线一直追着她,仿若看到一个猎物一般。
“是他,那个面具男,偷了皇宫的东西,居然还敢大摇大摆的坐在那里喝酒,这身份应该不简单吧。”苏小墨心中暗道。
“皇后,看到什么有趣的了吗?”南宫寻也向外看了看,除了跪在地上的百姓之外似乎并没什么其他的。
“哦,刚刚看到一只老鼠居然从酒庄里大摇大摆的跑了出来,想来是发现外面太安静了,便出来晒晒太阳吧。”苏小墨收回视线,闭目养神。
“有粮食的地方,便有老鼠,这没什么新奇的。”南宫寻也开始闭目养神。
在京城最大的酒楼雅间内,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兴味的笑了笑,居然有人将他比喻成老鼠,这还是第一次呢,不过那个小家伙倒是警觉,那么快就发现他了。
“皇上,昨天丢失的定魂玉有什么作用?”苏小墨忽然睁开眼睛问道。
“对平常人,根本没作用,只有那些玄术高手才用的上,比如国师,怎么皇后感兴趣!”南宫寻转过头,看向她,他还以为她只对银票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