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上午叫你饥民这种愚蠢的行为向你道歉,其实你的身材很棒,骨感美人,不久的将来会很流行的。”茉莉看着芙蓉裸露的上半身笑道,她的右手从放了一天的芙蓉左胸上解放出来,感觉明显轻松,她抓了抓芙蓉的左乳头,调侃道:“别了我的小妹妹,我会把这次亲密接触藏进我的记忆深处的。哈哈……”
芙蓉几乎气晕。
茉莉从石缝里摸出一把铜制钥匙,俩人打开栅栏大门。大门距离别墅有二十几米的距离,由一条铺着鹅卵石的小道连接着。小道两旁种满了各种植物,其中大多数芙蓉不认识。
“哇喔……”芙蓉不禁惊叹,眼前这些植物确实十分漂亮,这片植物种植园从小道的两旁开始蔓延到城堡的四周每个角落,可以说在这片城堡范围内所有的土地上全种植上了奇草异树。“收集到这么多的植物要跑多少地方,化多少钱呀!”
“哎!做有钱人就是这点好,不需要干任何事情,还能世界各地地跑,这就是有钱阶层的乐趣。哪象我们这种劳动阶层,成天忙碌,但血汗钱却要被那些不劳而获的有钱人剥削去大半。”
“我看你艳丽明媚,保养得那么好,哪象镇日忙碌的人啦。”
“错,我所忙碌的就是从有钱人手里把他们剥削的钱讨还给劳苦大众。”
“得了吧,你自己用还不够呢。”
“那就说明我讨还得还太少,我得继续努力……”
谈笑间两人已走到别墅大门前。茉莉用力敲门,大声叫道:“栀子姐,讨债的来了,快开门。”
半晌无人应门。
“她不会出去了?家里就没个佣人么?”
“怪人一个,谁敢侍侯她呀。几天前她刚从北方回来,说是要待在家炼一种新药,现在肯定在家。刚才那爆炸声……不会真的出事情了吧。”茉莉有点紧张起来。
“那这道门有备用钥匙吗?”
“她给了我一把,可我现在放家里了。”茉莉叹道,她朝着城堡里唯一亮着灯光的窗户望了望,“这栋建筑其实就是按照城堡模样建造的别墅,面积很大,后门平常都是闩着的。大不了咱们砸破一扇窗户进去,栀子不会怪我的,但现在咱们得到那个亮着灯的窗户去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状况。你跟紧我,千万不要乱碰什么东西,她这里有许多东西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这是句废话,芙蓉刚经历了蛇藤一事,借她再大的胆也不敢乱摸这里的一草一木了。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向那扇亮着灯光的窗户。窗户有一人高,居然洞开着,从窗户中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二女心中暗惊,这声音象是野兽发出的。
二女在附近找到一块长石搬到窗户前垫在脚下,窗户两旁荡着几根蛇藤,芙蓉是赤着上身的,见状缩紧身体,生怕不当心又被缠上。茉莉首先探头向里面窗户里面望去,“哎哟我的娘呀……”她轻叫着缩回头,右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眼神怪异地望着芙蓉。
芙蓉吓得没敢探头,嘴唇对着茉莉动了动,意思是问看见了什么?
“他们在干那种事。”
“干什么事?”芙蓉不懂道。
“就是那种事,”茉莉嘬起嘴唇对着芙蓉“啵啵”了两声,见芙蓉还是未看懂,便不耐烦道:“啊呀不知道你这人是真纯情还是假纯情,他们在做爱。”
芙蓉轻“啊”了一声,血液哄地就涌到头上来。心里噗噗直跳,她长这么大还真不知道做爱是怎么回事儿,耳听得房间里哼哼唧唧的响声撩拨得她情绪纷乱,真想探头看看,可是偏偏身边还扒着个散嘴婆,这要是一看恐怕会被她当笑话讲出去。芙蓉偏头瞄了瞄茉莉,只见她正看着自己笑得嗤嗤乱颤,显然也是和自己有着同样的念头。
二女会意地一笑,同时站起身来朝窗户里望去。
这是一间并不宽敞的房间,房门紧闭,房间四壁点着六盏油灯,灯信子捻得很短,所以房间里并不亮,加上窗户洞开,晚风吹得灯火轻轻摇曳,在房间北墙正中有张香烛台,台上摆满鲜果,还燃着两支小般指粗的棕色檀香。袅袅青烟加上摇摆晃荡的灯光,整个房间里看上去氤氲诡涩。
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很大的及膝高的圆坛,直径约两米,圆坛四周画满了各种动物图腾,从一定意义上讲这个圆坛更象祭坛。祭坛中央躺着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女,女子仰面朝天地躺着,身材凹凸有致,手脚身段比例很完美,长长的黑发瀑泻般地从祭坛披泻到地上,此女约二十五岁,容貌极美,挺鼻梁,大嘴厚唇十分的性感,她的五官没茉莉那么精致,但呈现的是另一种成熟的美,性感的美。那男人背对着窗户,从背影看身材十分壮硕,肌肉健美,青筋虬突,披毛浓密的灰白色的躯体上满是奇怪的刺青,这些刺青图案十分精美,也很对称,但二女却无法看懂刺青的具体的内容。
那男子骑在女人身上,粗壮的大腿把那女子的身体紧紧地夹住,浑圆的屁股前后猛力抽动,发出啪唧啪唧有节奏的响声。那茉莉是见过世面的人此时倒还罢了,但那芙蓉如今还是第一遭见到如此场面,不禁心猿意马起来。过了一会儿那男子翻转身形,身体侧对着窗户,茉莉首先关注的是此男子的相貌,宽额厚颚,双眼凹陷,鼻梁宽短而且塌陷,嘴唇厚大,两眼间距很宽,她不由得暗叹造化弄人,既然给他一个好身材偏给他个丑陋绝顶的相貌,而芙蓉首先去关注的却是那藏在那男子双腿间浓密黑毛间的交媾的那家伙,谁知不看倒还罢了,一看险些吓晕过去,老天,又长又挺的跟个洗衣棒槌似的,怪不得人们说女人天生就是为了受苦的,这样的大家伙还不把人给噎死!
茉莉拉了拉面色通红的芙蓉示意有话想说,两人蹲下身来,茉莉道:“你看出来情形哪里有点不对吗?”
芙蓉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不敢说什么,只好摇头。
“我看这男的不像是个正常人。”
“啊?”芙蓉赶紧再探头看了看那男子的相貌,蹲下来道:“嗯,双眼距离较远,是个白痴。”
“错,你注意没有,他的肤色泛青,体毛比一般的男人浓密而且范围更广,还有他的相貌和他身上的刺青都说明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是半兽人!”
“啊,是吗?老实说我对人类还了解得不透彻,你说他是半兽人那多半就是了。”芙蓉道。
“你还注意到没有,栀子好像没有知觉了。”
“嗯”芙蓉呻吟了一声,暗想被那么粗大个家伙在体内折腾那么久,人不死就已经阿弥陀佛了,她对男人现在已经完全倒了胃口,也许不嫁出去也是好事。
“我闻这房间里的香味好象有点不对劲儿,香得有点过头了,而且你感觉到没有,我就闻了这么一会儿头脑就有点发昏。”
“是啊,我也有这感觉,莫非那男的用了迷药。”芙蓉眼睛瞪得浑圆,这事让她感到有点毛骨悚然。
“是的,是迷歼。”茉莉定下结论。
“那咱们要救她吗?”芙蓉感觉腿肚子开始发麻,如果让那个什么半兽人发觉了她们,那是定规要杀人灭口的,而她们那两个细脖子还不够他一只手捏的呢,再说她二人现在自己还被邪派的魔法禁制着呢,想救也力不从心。
“怎能不救?她是我朋友呀!”茉莉轻声叫道,好像芙蓉这句话问得很滑稽。
芙蓉举了举她们粘在一起的手,茉莉见了不由泻气,叹道:“是呀,是有点自不量力了点,可是那是我的好朋友啊,我不能见死不救。那家伙如果光是歼了栀子倒还算了,最多就是终身不嫁,下身落个隐疾。怕只怕先歼后杀,这事让我看到了却袖手旁观,这和我亲手杀了她有什么两样,我这下半辈子岂非要背上弑友的罪名?”说着说着不禁落下泪来。
芙蓉安慰这拍着她的背,她本来也是颇有侠义心肠的人,只是现下的情况非常诡谲,一时间让她感到无所适从方才表现出懦弱的一面,一旦心中那个“侠”字占了上风,即便是担着要命的风险她都会挺身而出的。
“好吧,事不宜迟,我们现在赶快到山下去搬救兵。”芙蓉道。
“只怕那家伙完事后就会杀人,我们现在赶到山下去求救恐怕来不及了。”
“完事?现在刚天黑,离天亮还有着一段时间呢,他哪会那么快就完事的?”芙蓉道。
茉莉惊异地望着芙蓉,突然明白了她不谙男女之事,尽在说些蠢话。与此同时芙蓉却对身旁的挂在城堡墙上的蛇藤感起了兴趣。
“你说这些蛇藤只要碰上血肉之躯就一定会缠住不放是吗?”芙蓉问。
“是呀,只有咒语解得开,否则它们会一直缠着直到尸体没有一丝水分。”茉莉明白了芙蓉的用意,觉得这主意很有作用,“可是怎么才能让它们去缠住半兽人呢,我们又没法去支配它。”
“怎么没法,用你的手呗。”
茉莉看看自己空着的右手,上面紧紧粘着从芙蓉身上扯下的那件衣服。刚才她已把衣服卷在手上,以防衣太长拖到地上的东西,她恍然道:“是呀,蛇藤碰到肌肤才会发起进攻,现在隔着一层衣服它是不会有反映的。”
屋里的半兽人此时已接近高潮,浑身注意力都集中在下体的快感中,突然窗口处发出“喂喂”的叫声,他停下动作向窗口望去,只见有样东西在窗口晃了一下就不见了,半兽人摇了摇头,继续他的动作,突然从窗外“呼”的飞进一块泥疙瘩,险些砸在他的头上,这次可不能不理了,他离开栀子的身体走向窗口,探头朝窗外张望。
躲在窗外的茉莉待半兽人的头刚刚现出个头皮,就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闪电般地把两根隔着衣服捏在手里的蛇藤绕上还没有反映过来的半兽人裸露的脖子上。
这个半兽人虽然很强健,但无论是速度还是反应力都很慢,等他明白身上有什么不对劲想去扯开脖子上的藤茎时,蛇藤已经开始发动进攻。半兽人的力量是绝对不可小觊的,他意识到危险已经来临,大喝一声,体内暴怒因子迅速激发,两根蛇藤居然有一跟被他硬生生的扯断,可是蛇藤这东西毕竟是极有韧性的植物,一时间没把第二根给拉开,整个蛇藤植物神经系统已被激活,顿时有十数根蛇藤伸进窗口缠上了半兽人赤裸的身体……
茉莉和芙蓉一待把蛇藤缠上半兽人的脖子即刻逃离了窗口,接下来就见窗口四周的蛇藤纷纷活动起来伸到窗口中去,然后就听见半兽人凄厉的惨叫声和噼里啪啦的挣扎声……两人眼色骇然地对望一眼,然后紧紧抱在一起,这是她们生平里第一次杀人,感觉就象自己在那里做垂死挣扎一样。
时间延续了大概有十多分钟屋子里方才渐渐静了下来,二女战战兢兢地朝窗户走去,刚走到窗前,忽闻“哗”地一声蛇藤开始往回缩,一个庞大的身躯从窗户里硬生生被扯了出来,惨死前凄厉的面孔已经定格,恐惧、痛苦、无助……半兽人圆睁的大眼正好和刚走倒窗前的二女照面,把二女吓得尖声大叫,拔腿就往后跑。
两人躲在远处待了很久方回到窗前,此时已有心理准备,不是那么害怕了,可是看着这个被蛇藤倒吊在城堡墙头的赤裸裸的死尸,想想二十分钟前他还是一条活蹦乱跳、精力充沛的生命,难免心生恻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