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剑会”负责仕事问询的林佐,今天显得特别兴奋的样子。
“喛,我跟你说啊,真的你看过他一眼之后就不会忘记了,他真的跟你做梦里想的男人是一模一样的呢!”
一旁围着的几个姑娘都惊叹起来,他们欢快地笑着,又开始了窃窃私语。直到林佐很傲气地抬头向天的时候,胖姑娘花花连连催道:“你说嘛,快说嘛……”
林佐脸上的神情又向往,又仰慕,两手握在胸前,梦呓般地道:“他有一双深碧色迷人的眼睛,一头金色漂亮的短发,他的身体是那么结实、粗壮,他的手是那么有力量……当他握住你的时候,你会觉得你上了天堂,仿佛在自由自在地飘啊,飘啊的。”
姑娘们一起尖叫、哄笑起来。花花嘿嘿地笑道:“他长得壮不壮,你怎么会知道?你摸过吗?”
一群疯颠的女孩又都傻笑起来。林佐眨着假装纯情的大眼睛,垂首扭捏地道:“不来了嘛,人家只不过摸了一下下而已。哦,他好壮……”
娇媚的声音使得所有女孩都震动了,疯狂的主意在她们之中不断冒出来。更有甚者道:“林佐,今天让我跟你的班吧,我好想看看他吔!”
花花噗哧一声笑起来,“我可是第一个排队的,要想看可以,排队收票啊。”
姑娘们吵吵嚷嚷地,很快排好了队,她们一个个睁着期待和兴奋的目光,看着林佐,仿佛她能带给自己所有的梦想似的。
林佐为难地摇摇头道:“不行啦,你们这么多人都要挤在这里,如果被客主看到了还好,被我们头儿知道了,肯定骂死呢。”
“别管那么多了!”姑娘们吵着道,花花的意见更大,“林佐姐啊,你要是不带我们看的话,我就把你摸客主的事情告诉头儿去。”
林佐怒哼一声,道:“你敢?”随即还是苦着脸投降了。
正在他们又紧张地秘密磋商着,还没个下文的时候,忽然门外传来有人敲门的声音。
“谁呀,等一会儿再来,我正忙着呢!”林佐抬头嚷了一句,又低下头与伙伴们谈笑风声。然而,敲门声又响了两下,随即门被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
“哦,请问贵会第三小队的仕事……”来人一看到有很多女孩在内,不禁语气稍滞地问道。
林佐眼光发亮,连忙推开围着的姐妹们。“啊——是石异先生吧?您早啊!我是上次为您送仕事消息的林佐……”
石异狐疑地点点头,他褪下帽沿,迅速地瞥了一眼在场的姑娘们,哪知道她们一起用呆呆的目光猛盯着他看。
石异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我,我有什么不对吗?”
花花口齿严重不清地结巴道,“哦不,不不,没有没有,石异先生!”
林佐从锁着的小匣子里取出一小卷纸来,笑道:“石异先生,这是本日送来的消息,我原本准备是送往旅馆的,没想到您这么早就来了……”
石异微微一笑,道:“劳烦你奔忙,真是感谢,各位,再见了!”欠了欠身,这才走出房间,并带好了门。
一时,遗憾加杂着震惊,姑娘们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这才忍不住尖叫起来,与惊叹声一起,充满了整个房间。“太厉害了!好英俊啊!林佐,你一定要为我介绍啊!”
“能不能告诉我他的住址啊,他住在哪家客栈呢?”
“林佐,明天的仕事消息能不能帮忙让我去送呢?”
……
情报上是廖廖的几行字,“腾啸峰顶附近发现翼龙活动,有强大的魔法元素,正在进一步探查。”
“强大的魔法元素?”石异皱起了眉头,“腾啸峰上难道有什么古怪吗?梅……梅她会不会在那里?”
想到被翼龙吃掉或者巨爪撕裂的惨状,石异闭了闭眼,努力地吁了口气。没有谁比梅更重要了,他已经不敢想像如果失去她,自己会怎样。
我要去找她,马上!石异坚定地想道。
白偃心神不宁地走进旅馆之中,孔爱不在,只有几个魔人,正在象喂猪一样饲养着许多嗷嗷待哺的人类奴隶。
最近今天孔氏商业的生意可谓一落千丈,原本他们从魔人国低价购来的食品和武器都异常抢手,甚至象精致的魔法师斗篷这样的物品几乎脱销,但是近来渐渐没有人上门来买东西了,而且哪怕他们压低价格,想把几乎霉烂的食品转手出去都没有人肯要。
最好的那批准备留要后面备用的精致武器只好拿出来兜售了,然而仍旧缺乏销路,广海宫廷下一季的征税将要开始了,而庞大的人员开销、经营费用和馆店经费,都快支撑不住了。尤其是该死的旅店老板,象催命似的要钱,难道多等一天他会死吗?
白偃弄不明白为什么市场的风向会突然转变了。他呆呆地坐在院里,直到他的主人提着银枪跨进来。
“啊,尊敬的孔爱小姐,鄙店本小利微,苟延残喘,如果……”白偃尚未答话,旅店的店主已象头闻到腥味的猫似地蹦了出来。
孔爱一声不响地掏出两块金币,放在他手上。旅店店主眼睛顿时笑开了花,喃喃说着道歉和对不起离开了。
“主人,您的披肩!”白偃忽然惊叫道。
他忽然猜测到孔爱手头上金币的由来了,看见她假若无事的模样,白偃忽然卟嗵一声跪倒,抽泣着道:“主人,怎么能让您为我们操心,去卖掉您心爱的什物呢!都是我办事不力,请您惩罚我吧!”
孔爱叹了口气,道:“起来吧,是我的仍会是我的,就算暂时放在他们手里好了!”话是这么说,她仍是很心疼那条原价一百多金币的银丝披肩的,在这里她只当了二十枚金币,那些该死的家伙!
她疲惫地往里屋走去,白偃抹抹泪道:“我去为主人准备吃的吧。”
孔爱衰弱的声音传来,“不必了,我已经吃过了。这两天你忙坏了,赶紧休息吧。”
孔爱一头倒在床上,银发微微颤动,不再理会白偃抗议的声音。事实上,她对近期出现的状况并非没有了解,她也敏感地觉察到猎鹿人商团对自己的威胁。她是相信自己能力的,再说以前在魔人族境域内的小小成功,对她来说都是支撑她做下去的力量。而现在,要找出对手的破绽,就必须从容冷静,在这种被动的情况下耐下性子慢慢来。
孔爱想着想着,不禁觉得一阵伤心。她在家乡,在家里何尝受过如此的委曲?在这里被白眼,冷视和漠然所包围着,而这一切的后面,还有个强大的力量在操纵着。她在霎那间浮现起回家的念头,然而下一时刻便坚定地否决了。
白偃送进屋里的饭,她始终没有吃上一口。
时间坐标376,351,第二季末。
穿过黑泥与黑岩石构成的三道高大而厚实的城堡,便是那岩巫族王国权力中心广海王宫了。这个始建于二百五十五年前的建筑,如今看起来仍是那般雄伟,在阳光的照耀下,这一片黑色建筑愈发显得深邃与神秘。
巫族王国女王北龙锐是巫族上一代国王欧派三世的女儿,年龄才二十一岁,她能够登基,多亏了当年首席魔法师李禹的鼎力相助。欧派三世有二子一女,而二子虽然有纯正的王族血统,但好吃懒坐不学无术,连巫族基本的初级黑魔法也通不过。欧派临死前,突然遗命北龙锐为执政继位,在宫廷中掀起不小的波澜。两个自命正统的儿子违抗命令,起来造反,很快为李禹扑杀。北龙锐继位之后,推行李禹的休息政策,大力扶助经济发展,强国备军,然而却并不干涉别族的事务,也颁布命令不允许巫族魔法师加入别国的骑士团。
巫族以魔法起家,自然魔法师的队伍十分强悍,并且牢牢地为王室掌握。如今,王室的三支禁卫军和二支魔法骑士团都已略具规模,其中,派遣的大量留学人员赴魔人国和人类国家学习骑士、战士系技能的命令,此时已经获得了极佳的效果。
李禹白须长眉、精神十分瞿铄。他宽阔的额头表明脑力惊人,而尖窄的下巴也表明他有着太多的忌讳。此时,他正向女王陛下密禀着什么,而北龙锐则是一副凝重深思的神情,看起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北龙锐的私婢从侧殿中行来,端上高山茗茶。两人一直目送她下去了,李禹才大袖一挥,释放出一道淡黑色雾状的结界,以免再有人干扰他们的对话。
“宰相你可以说了。”北龙锐淡然而威严地道。
李禹躬身道:“是,陛下。老臣从情报里了解到,休格的确潜伏在我国境内,此人的光魔法实力不容小觑,并且他现在手头上掌握的这本术之秘典,博大精深,是魔法界奇疤莉恩·普斯的杰作,故而老臣以为,必趁此良机,将这本法册……”他顿了顿,做了个紧握的动作。
北龙锐一怔,皱眉道:“宰相你告诉我,这本魔法书为什么那么重要?竟让你都会如此看重,而必须要冒得罪人类的风险,把它弄到手呢?”
“陛下,那本书是莉恩·普斯的手稿,记录着各种系统的魔法知识与技能,堪为经典!并且老臣听说这上面还有各种魔法的详细解说和评价,因此这本书一旦被掌握,可谓勘破了魔法的真谛!另外,请述老臣赘言,这本书里头有不少是关于暗系魔法的,而人类之所以忌惮我族,实是因为我们掌握了暗系魔法精髓之故,而今这本法册暴露在外,一旦被觊觎我族之辈发现,那么,我们巫族常保不衰的命脉可就十分危险了!”
北龙锐皱眉看了看他,道:“宰相您说得是啊,依您看这件事情我们怎么处理呢?”
李禹露出沉思的表情,良久才道:“自老臣得到情报以来,相信很多势力很多人都在苦苦搜寻着这本法册。我们必须赶在他们的前头,把休格生擒或者除掉,但是切切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我们的真面目。”
北龙锐点点头,道:“那么,我挑选一些没有修行暗魔法的人给你吧。”
李禹露出释然的表情,笑道:“那样最好。老臣先行叩谢陛下,此次老臣想亲自出动,不知陛下是否同意?”
北龙锐的眼中露出凝重的神色,道:“宰相大人要亲自去吗?请小心点,你可以带一些禁卫军去,一方面保护你的安全,另一方面也不致让别人一眼看出我们是巫族的魔法师。”
李禹道:“陛下圣明。不过这件事情,老臣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相信不会是太难办的。不过这件事情,除了陛下和老臣之外,请切勿再给第三个人知道。”
北龙锐点点头道:“嗯,你下去吧。”
广海王宫旁的魔法师协会是一座漂亮的城堡式建筑,有创新意味的灰色基调的外墙砖和蛇形立柱,还有剑锷式的四座大门,都令人深深地为之陶醉。可以说这建筑是巫族中最精美的一座也不为过。
此时,四座大门只开了一扇。排队报考等级资质的各族人群在喧闹声中等候着进场。
在广海,报考魔法师的等级资质有着严格的限制,还要交纳十枚金币的考试经费,不过这在大陆各地还算要价比较合理的。象德野的魔法师资质认证中心,考试费用为五十枚金币。
魔法师这个职业在神圣德野联盟王国内是最为吃香的了。
石异无聊地在排队的人群中呆呆地四下看着,他出发之前,突然改变了主意,决定先考验一下自己的魔法水平,毕竟,腾啸峰的翼龙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如果能先提高自己的信心的话,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终于,门开了。魔法师协会中出来一个穿着绿袍的中年男子,他皱了皱眉,似乎对今天会来那么多的家伙深感讨厌,但是工作的职责使得他仍得勉强振奋一下精神,才开口道:“注意了注意了,资质认证到黄昏前一小时结束,请大家到我这里来领表填写!”
跟着哄闹的人群,石异好不容易才轮到拿了张表,他后面的几位老兄就没那么幸运了,那个穿着绿袍的男子挥了挥手道:“走吧走吧,人已经满了,下次再来!”
“请让我进去吧,先生,我可是千里迢迢来到广海的呀,如果再住一季,我回家的钱都不够了。”
“我已经说过了,人满了,我这里表也没有了。如果你想认证的话,下一次早点来排队,知道吗?”绿袍人不耐烦地道。
忽然,前面领表的某个人挥手笑道:“一张表一枚金币,你买吗?”
“一枚金币?你杀了我吧!拜托都是来考试的,你帮帮忙给我省点钱吧。”
“呸,你排队排迟了怨谁呀?你不要的话,自然还会有人要的,你也只能下一次再来了。”
“哦天哪,我买我买。”看到身后还有几双渴望的眼神,这人无可奈何地掏出一枚金币,购下了这张看起来绝不值半个铜币的破表格。
石异暗暗好笑,他离家之前,华旋就曾当笑话一样给他讲过这事。那些卖表的都是广海本地的穷人,他们在每一季排队领表,然后卖给那些不愿意再等一季的迟到者。当然魔法师协会可不会让这事经常发生。
第二季是没有十级以上魔法认证的。石异拿着表想了半天,终于选择填了五级水魔法。他保守估计自己应该能超过好友陆昆的水平罢,而陆昆已经有四级的资质了。
他排队等候着法力测试室的空位。
有不少想通过资证认证的魔法师需要测试他们的法力值高低,以便选择报考相应的等级,法力测试室则是为此而设计的。测试室采用数百棵魔法树刨削,再灌以滚热的铁浆凝固而成。因为魔法树能感知和接受魔法元素,并据以改变其结构,因此接受测试的人在屋中施用魔法,可以立刻在特制的元素读数表上看出测试值。这个测试值是屋内魔法树变化强度的计数总和,因此并不是很准确,只是个参考数据。
石异前面的一个胖子走进去不到半分钟就出来了,门口站着的协会人员接过他填的表,忽然挥挥手道:“出去!你不用再去考试了!魔力值才60,你连初级的都不够!”
那胖子一下子傻子眼,哭丧着脸道:“还能再给一次机会啊。”
“好了好了,拿着表到门口报名处去退钱吧,10枚金币是不会少的。出去吧!”
胖子接过表,一脸委曲地离开了。
绿袍子的人看见石异一脸吃惊的样子,皱眉道:“下一个——”
石异怀着不安的心情走进房间,屋门“嗵”地一声关上了。黑洞洞的房间里忽地燃起亮光来,可以看得出屋内的魔法树的质料都是罕见的金色。石异曾经听说,魔法树以金色为最珍贵,其次是紫色,再次是黑色、白色、橙色、红色、绿色、咖啡色。而金色魔法树他经常看到,却从没见过紫色的。
正在他稍有异想的时候,一个温和的声音在空中喊起:“请将表格放置在您面前的魔法读数计中!”
石异茫然四顾,然而除了自己面前的一小组魔法树制成的匣子之外,什么也没有看到。他暗暗感慨自己的无知,连忙将表格放入匣子上方的长方形条状口中,那匣子发出轻微的响声,便将纸吃了进去。
那个女声再度响起,这次石异并没有太感到吃惊了,“请您使用最大法力,向任何一个可能的方向施以魔法!”
石异点点头,祭起水元素的最高次位攻击咒语:“无论是九天、九地、九转、九回不能改变的伟大的精灵之神啊,请听从我虔诚的祷告!愿您的力量化出冰雪和锐利的尖刀,刺穿邪恶和魔灵,让他们从此坠入十万里的炼狱吧!冰雪精灵——”
狂暴的气旋卷起无数浅绿色的雾纹,无数冰花在空间中洒落,随后,这间魔法屋轰然一震,那些魔法树的结构发生了奇特的变化,甚至有一部分隔板长出近尺长度的旁叉。
轻微的震动之下,亮光顿熄稍顷再度燃起,那个有些变调的声音轻柔地道:“读数无法确定!”
石异愣愣地看着那只匣,此时他一动也不动,并没有将表格再吐出来。他拍了拍匣子,又试图打开它,却没有成功。
寻找了半天,他的表格仿佛消失了一样,石异不禁奇怪起来,他又狠狠地猛拍了几下匣子,突然听到那声音再度响起,“运算完毕,水系魔法元素,读数九级。法力值4999。”
那张表格这才从匣子里奇怪地冒了上来,石异吁了口气,这才拧开门走出房间。
那绿袍的人拿起他的表看了一下,眼中充满了好奇,“呦,你小子不错嘛,有九级水准,读数还这么高。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看见七级以上的人啰。往左拐,然后一直走到头!”
石异连忙说了声“谢谢”,可惜那绿袍的人已经不再关心他了,径自大喊:“下一个——”
石异很快走到左手边最顶头的房间,拧开门,他愣住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房间,足有三四层楼高,面积几乎有六万平方尺大小。它的四周是弧形的墙壁,墙壁上镶嵌着花格纹的落地窗。
一个穿着黑斗篷,却没有拉起帽子的白发老者正悠然地看着窗外的景色,他的手上端着一个茶杯,却没有放到嘴边。听到门口的响动,他这才回神地转过头来。
石异看他的表情象是有些生气,又象是有些怀疑,“年轻人,没人教导你进门之前要敲门的吗?”
石异的脸微微一红,道:“对不起,我,我太紧张了。”
出完,他就想先退出去。老者看在眼中,冷冷地道:“不必了,进来吧。你叫什么名字,是来认证哪一系资格的?给我看看你的表单。”
石异将表格递了过去,老者只用十秒钟时间便看完了,却花了三倍的时间仔细地打量着他。“哦,石异,你好。我是魔导师西曼。”
石异恭敬地道:“你好,西曼老师。”
“九级水系魔法……您的老师是……”
“我的老师是奇玛小姐,她是精灵族的人。”
老头儿西曼的脸上露出不解和怀疑的神色,却仍旧是淡淡地道:“希望你如实见告,否则我会作为评价将您的资质认定为不合格。”
石异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抗声道:“我没有撒谎,我的老师的确是精灵族的奇玛小姐,她教给我水系魔法和精灵祷告。”
“哦?”西曼的眼中掠过一丝淡淡的笑意,“那么请您使用一下您的祷告吧。”
“对谁,您吗?”
西曼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石异默默地念祷着一段简单的咒文,随后双手向天,脸上显现出奇怪的光芒来。精灵族的祷告是精灵们在躲避凶灾的各种祝福,乃是疗伤的高阶魔法。随着石异手势的挥动,那团光芒浮现出彩色的环状,一种淡绿的的质感充斥于其中。
西曼的脸色是越发惊诧与不解。他拍了拍手道:“好了,我相信这是精灵族的祷告。你现在试着将体内的元素大神召唤出来吧!他是控制你体内流动着的元素的主人。”
石异不安地道:“我……我没学过如何召唤。”
“这怎么会?”西曼不能置信地道,“难道你的老师从没教你如何去做吗?那他都交给你什么呢?”
“可是,可是奇玛小姐和我妈妈都说过,资质认证不需要什么召唤术啊。”
西曼烦燥地道:“怎么有这么多话呢?我只不过觉得你的水系魔法元素是那么的不稳定,因此你想通过九级的认证严格意义上是不允许的。让你召唤的目的就是看看是什么元素在起主导的作用。你明白了吗?”
石异红着脸称是。西曼摇摇头,迅速地报了一遍咒语给他听。
西曼原本想,当石异再问的时候就再借故发难。因为他从开始起,就觉得这个家伙不能相信。谁都知道精灵族讨厌人类和魔人,他们不会跟他们在一起的,更别说教导他们魔法了。那祈祷魔法一定是这个金发小子从哪里偷学的。西曼如是想。
当然如果他知道真相的话,恐怕他会惊讶死的。
石异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咒语,笑道:“我记住了!”
好小子,记忆力还真可以嘛。西曼瞟了他一眼心想,他的心里更坚定了这家伙是偷师学艺的。
“你可以召唤了。”西曼点点头道。
“啊——伟大的真神啊,您的仆人在向你召唤,无论何种灵体何种异力,请您出现在我的身旁!”
随着紫色的雾气升起,巨大的房间中充斥着诡异的气氛。忽地,一片血红的乌云笼罩着整个大厅,浑身赤红的尖角魔鬼显身在云端!
西曼和石异都吓得浑身惊颤,然而,两个人被吓着的情况并不一样。石异叫道:“那是什么?”而西曼却低低地呼道:“天哪,这是血之大神米尔奥斯啊!”
短短几秒的光景,这幅画面就消失在空气当中,只是大厅里似乎仍有一种血腥的气味,满眼红色的光芒还未尽去,魔导师西曼深深施礼,道:“对不起,年轻人,我不能为你评级。血元素只有德野魔法城才有能力评定。”
“血元素?那我的水魔法呢?”
西曼象在看着个怪物似的,不由分说地把他赶出门外。很快,他的表格被退了出来,绿袍人看着魔导师签署的意见,赶快领他到门口的报名处退了钱,这才疾速地离开。
“我是被血元素控制的?”石异站在门口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