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兮云红着脸啐了他一口,伸出芊芊玉手,戳了戳他的额头,面上带着几分,往日不曾有的薄怒,这模样真真是有几分母老虎的样子。
“羞与不羞?知你长得好看,也不必这般卖弄。”
玄一把抓起了她的手,在手面上啄了一下,笑弯了一双猫儿眼:“为夫也是在你面前才卖弄卖弄,若是今日换了旁人,就是让我瞧上一眼半眼的也是难。”
柳兮云心底如抹了蜜般甘甜,笑意一直蔓延至眼底眉梢。
只是慢慢的抽回了手,向卖花灯的小贩借来了毛笔,抬笔,刚要写上什么,玄凑了过来,调笑道:“若是娘子将花灯内写上为夫的名讳,为夫心中可是会十分欢喜的。”
柳兮云红着脸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德行!”
“要写也是写些求不得的愿望,谁会干巴巴的写上你的名讳。”
玄闻言一脸忧伤:“真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
柳兮云见他又要耍宝,也是笑了笑,微微垂头,手挡住,执笔写着。
“如今娘子有了为夫,还有什么是你求不得的?”玄突然问道。
柳兮云想了想:“好似没有。”
“往日也是听说河神娘娘最为灵验,爹娘那时看的紧,也未放过一盏花灯。今日……那便求个不能说的吧!”
玄无奈的笑了笑,还以自家的小娘子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却不想还是个不能说的。
随着她身后跟了去,便见她早已写好了愿望,将灯送进了河中。
见他渐近,还特意将她那盏莲花灯,用水泼着狠狠的往前送了不下于一米来远。
玄当下明白了,这妮子分明是不想让自己看见,故此才这么做。
她越是这么藏着掖着,他心中却是越来兴致。
走至河边,俯下身把自己的灯也送进了水中,看着灯上的那个“云”字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眸中忽的闪过一道金光,没来由的刮来了一阵风,将柳兮云的那盏花灯和他的那盏花灯刮出好远,正巧刮到站在桥中间,倾着身子来勾花灯的那人跟前。
那人勾起了他们二人的花灯,便要念出声,柳兮云心下一慌,连忙拉着玄转身就跑。
一口气也不知跑了多远,直到身后那阵善意的笑声在耳边消失。
与街上满是摩肩接踵的人不同,小巷四下无人,也无灯火,黑通通的只能依稀看到二个影子不断喘息着。
她胳膊突然被人一把拉住,身形被迫往后退,背脊抵住墙,身体被另一个身体压住,胸膛贴着胸膛,炙热的温度绵绵不断地传了过来,肌肤隔着衣衫相熨。
“告诉我,那个花灯上写的是谁?”他嘴角微微扬起,盯着她征楞的瞳孔,紧紧追问。
“你……那个……你不是听见了吗?”她避开他灼热的目光不愿回答。
“我没听清。想听娘子在为夫耳边亲自说上一番。”他说着将耳朵凑了过去。
“呵呵呵呵……”柳兮云红着脸,只是一味的笑,在他耳边道:“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