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原来
一道白影闪过,最后停在屋顶的两人面前。抬头看到笔直站着的解语,吓得银龙差点就屋顶滚落。
“主人,您真悠闲!别人在为您的剑争得死去活来的,您倒悠哉着在屋顶看好戏”淡淡的看着屋檐下的桐影,解语冷冷的嘲讽。其实她一点都想不明白,桐影到底欠了主人什么东西,为什么喜欢她喜欢得这么辛苦?如果不是为了帮自己,他的能力也不会下降得这么低,他就是那样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抓着屋顶,银龙站了起来对她说:“哟,我的副将,你终于肯出现了!我还在琢磨着你怎么时候才肯出现,是不是把我这个主人给抛弃了!”
“您还是这么爱开玩笑!只要您不杀我,我就要抱着您大哭了,那里还敢抛弃您!”解下身后的剑,将其抛到她的手中,解语的眼神很是淡然。
接住剑,银龙咧嘴邪笑道,“他们要争是他们的事,反正剑在我这里就行了。”
淡淡的瞟了她一眼,解语严肃的转过身对她说:“您欠他的,难道不还吗?”
不回头的行走着,解语的心逐渐变得平静。那人自愿的轮回了,再也不记得她了,她却忘不掉了。昂头望望天幕,她只能希望他过得更好,再也不要遇到她。
望着离去的孤单身影,银龙不再言语。她确实欠了他,欠他一份解释。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她就一直在欺骗他,直到他不愿回头看她,她还是要欺骗他,只因他们的身份不一样。神将和小神,根本不可能的。捂着胸口任由鲜血从嘴角溢出,桐影觉得越来越力不从心了。自从救了解语和朱雀,他的身体就大不如从前了。闭上眼,他默默的对自己说:真的要死了吗?不过这样也好,再也不用想任何东西了。
红影闪过,尖细修长的手指紧紧地钳住落下的刀。一手扶着桐影,一手钳着刀刃;银龙咧嘴笑了一下就给出了狠狠的脚,把靳风踢飞撞墙后抱着桐影说:“靳副将,好久不见!”
火红的着装,火红的天蝎,单膝跪着的靳风心里充满了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两个不一样的人?
拍拍桐影的脸,银龙笑嘻嘻地说:“小影,你再装死下去,我立刻把你扔进池水里去。”吃力的睁开眼,桐影惊异的看着她。她竟然会救他,这可真是个让他难以相信的玩笑。
“嘿、嘿嘿、嘿……
放开桐影,银龙走到勒风的面前,两指轻托着他的下巴说:“你真是个不错的副将!为了你的主将竟敢跑来抢夺我的剑,没想到魔界还有这等人,真是太令人佩服了!”
“你……你……你是阎修……
惊讶的盯着眼前的人,靳风有点不置信。他记得他们那一次对决,她站在一只红色大鸟的身上兴奋的对自己说:我叫银龙,守护神剑的小神。
站起身环抱着胸,她歪头想考了一下说:“好像很久以前是这么叫的,不过久了没人叫也就遗忘了。”听得众人忍不住朝她大翻白眼,简直就是浪费口水。
身后的神剑很不安份的动了动,好像要挣脱而出似的。回过头,银龙不耐烦的对它喊到:“不安份的家伙,快点给我好好呆着,否则以后你就呆在小阁楼里,那也别想去。”
“嗡……嗡嗡……
神剑安静的停在她的背后,她也满意的回过头。握着刀,靳风冷笑着对她说:“就算你是阎修又能怎样?两百年前不是照样只能封印住我而己!”食指揉了揉额头,银龙觉得眼前的人真是不自量力。要不是讨厌解语的教唆,她也不会便宜了他!
“你也太抬高自己了吧!凭你的实力,连抵挡住一刀的能力都没有,何必主动伸出脖子”抽出剑轻松拭擦,银龙邪笑看着自己那几根被风吹到剑上又断落在空中的飞在空中的红发,兴奋的心情蠢蠢欲动。
“不会只不过也是如此吧!”
“可怜的家伙,我想你家主人肯定认为你死了!”低头一笑,她反握着剑朝他进行快速的攻击。空中传来她的阴冷狂笑声和兵器的狂砍碰撞声,引得众人觉得头皮发麻。红衣人不断狂砍,黑衣人不断后退。黑衣人越退后,红衣人就越紧追不舍。
收回剑立在半空,银龙觉得这力量太悬殊了,简单太没意思了。
“连速度都跟不上,就算你拉开距离了又能怎样?”拖着剑漫步着行走,银龙觉得郁闷死了。持着刀,靳风对着狂刃刀轻道:“绽放,狂刃惊舞。”刀刃瞬间展成三片刀叶,转动如扇叶,仿佛要把一切弄成碎片。
“真是令人厌烦的家伙,再让你胡搅蛮缠下去,那家伙肯定会说我办事不利”反回刀,她觉得自己给他的时间够多了。
左手横握着剑,将剑身往下划动,红光诡异的流动在剑身上。立在半空,她转动着剑说道,“舞尽吧!神龙舞!将其化成灰烬。”
红光散开,无数条红龙朝着靳风狂舞而去,一切瞬间化成灰烬,地板破碎着朝四处飞溅。
看着只留下灰烬和碎石的庭院,林澈只能深呼吸,这样的另一个自己,怎么能不让她感到心惊。
“你是阎修?”桐影眯着双眼盯着将自己带上屋顶的银龙,他觉得自己真是惨到家了。不但被她骗了,而且还傻乎乎的守护着她的剑。
“怎么听得那么别扭,还是叫小银好听。”
紧紧盯着她,桐影真想一拳砸到她的脸上,凭什么她要这样玩弄他。
被盯得很不舒服,银龙只能笑指着自己的脸说:“我知道它很吸引你,但你也用不着这样盯着呀!”
握紧拳头,桐影生气的跃下屋顶,他真的快被她气死了!从以前到现在她都不肯对他说过一句真话,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喂!你又惹他不开心了哦!小心他去找别的代替品,到时你就哭都来不及了!”宇云傲皮笑肉不笑的将手搭在她的手上。
望着愤怒离去的身影,她拉下他的脸在他的耳边说:“那你说,我该什么对付他呢!”接着她便大笑着扬长离去,弄得他觉得整个头皮发麻。
拾起刀,角月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当初她以为她是为了神剑才接近他们的,没想到她竟然就是神剑的主人,她把他们骗得好惨。
扶着朱雀,林澈觉得有他的脸色太过于苍白。转回头,她看到他的背后划开了一道血口子,应该是刚才在救她的时候被砍伤的,他竟然瞒着她。回过头她就冲着孔雀喊到:“孔雀,快点给我救人。不然我拔光你的毛,砸烂你所有的宝贝。”
倚在石柱上悠哉着拔打算盘的孔雀听到她的叫喊,她立马挺起身前去救人。她这人什么都不怕,就是心疼她的宝贝,那可是钱呀!
乱哄哄的庭院一下子不剩一人,宇云傲忍不住长叹道:“哎!又剩下我一个人了,真郁闷呀!”突然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他回头看到零越站在他的身旁。
“我们喝酒去吧!那东西应该可以解愁吧!”收起长枪,零越望着远去的身影轻说。“切,你不知道‘借酒浇愁愁更愁’吗?”白了他一眼,宇云傲心里却在嘀咕,喝一点应该没关系吧!拉着他的衣角,零越苦着脸对他说:“没关系,反正他又不需要我保护了。”
两人推推拉拉着,最终走进了一家酒楼。
用力的敲着门,银龙不耐烦的“切,你不知道‘借酒浇愁愁更愁’吗?”白了他一眼,宇云傲心里却在嘀咕,喝一点应该没关系吧!拉着他的衣角,零越苦着脸对他说:“没关系,反正他又不需要我保护了。”
两人推推拉拉着,最终走进了一家酒楼。
用力的敲着门,银龙不耐烦的“切,你不知道‘借酒浇愁愁更愁’吗?”白了他一眼,宇云傲心里却在嘀咕,喝一点应该没关系吧!拉着他的衣角,零越苦着脸对他说:“没关系,反正他又不需要我保护了。”
两人推推拉拉着,最终走进了一家酒楼。
用力的敲着门,银龙不耐烦的一脚踢开门,结果她看到他趴倒在了地上,背后的衣布因染上血而变黑。
将人放在床铺上,银龙取出一个小瓷瓶将蓝色的粉未倒在他的伤口上,伤口立即合了起来,一点痕迹也没有。替他盖上被子,她漫步着坐在窗前,桌上的天蝎之火让她又记起了那一天。“喂!是你在种天蝎之火吗?”阎修站在火鸟的背上朝着花海里的桐影直喊。
捧着花,桐影看着迷踪谷里的不速之客,眼里尽是疑惑。
火红的鸟,火红的着装,火红的眸眼,火红的发,连右眼底下都纹着火红的天蝎。
“喂!你傻了!”阎修摇恍着手在他的面前说,“看来确实被吓傻了!”摇了摇头,她转身准备离去,他却拉住她的手说:“是我种的!我叫桐影,你叫什么?”
“我叫小银,守护神剑的小神。”
看着那双好看的眼,桐影觉得心跳开始加速。他从未见过这样妖艳的人,精致的五官散发着摄人的气质。
“你喜欢天蝎之火?”桐影抱着花紧张的看着她,心里也变得乱七八糟的。
“嗯,因为我喜欢它那火红妖艳的颜色,迷惑着人心,将之燃烧”她邪笑着接过他手中的花说,“桐影,是吧!我记住了,咱们下次再见!我要回去了,不然就麻烦了。”
安静的神殿,阎修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希望不要被她的副将撞见。
“主将,您又偷跑出去了!”从柱子后走出,解语严肃的盯着阎修。
干笑了一下,她直起身清着嗓音说:“怎么会呢!我只是出去走走而己嘛!”
“伤未全愈便擅自离开神殿,现在我规定你一个月内不准杀人,直到完全康复为止”看着大殿上的泥印,解语一点都不容情。
“不会吧!这样不等于闷死人!一天不到魔界里找人打架,我会觉得浑身无力的”阎修皱着眉,心里超级不爽。板着脸,解语认真的盯着她说:“我说不允许就是不允许,您是知道我的。”低下头,她只能安份点了。她的副将呀!永远都这么尽守职责,一点趣味都没有。
“小影”远远的看到人,阎修就招着手朝他喊叫。
“小银,你来了!师父叫我去守护阎修神将的神剑。听说她很喜欢打架,现在受伤了也呆不住,她的副将只能多要些人去看守了”桐影修剪着花,完全没有注意她的表情。
轻声干笑,阎修觉得以后一个月的时间不愁烦了,眼前的人就够她捉弄了。
睁眼拉被,桐影刚起来就看到趴在书桌上的人。她依然这么妖艳好看。
“醒了?”银龙俯在书桌上伸了个懒腰,左手撑着头对他说,“有什么疑问尽管问,等下我跑了可就没机会了。”
持着精雕桃木扇,桐影弯起嘴角魅笑道:“你敢跑,我就敢跑到妓院里去混,而且男女通吃。”玩弄着手指,她走到他面前说,“你敢去里面混,我就敢去里面抢人!”
看着她得意的神情,桐影笑得更开心了。伸出手抱着她,浅吻着她的额头,他开心的说:“不用问我也知道了,师父不是你杀的。”
昂着头看他,她很不悦的说:“本来就不是!要不是你突然闯进来,我才不会被自己的力量反噬,封在还未物主的神弓里,而且弄得两魂离体。”
“谁叫你骗我,你活该!”灿笑着放开她,桐影己从窗口跃出。
“你说什么?竟敢说我活该,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转身,她也从窗口跃出,跳上屋顶追赶了过去。
酒楼里,零越拍着宇云傲的肩说:“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做主人吗?因为我想杀了你,这样朱雀就可以跟她在一起了。”
一手的抱住他的肩,一手幌着酒瓶,宇云傲笑呵呵的说:“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懒得理而已。”楼外,酒旗摇晃。
楼里,人己买醉。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