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的天际,昏昏沉沉着,带着微弱的雨丝,划进酸涩的心里,
那般想要触碰的女子,尽在咫尺,
却又远在天涯。
他的伤口一直没有好,留下了难看的伤疤,但是他却没有后悔,或许这是唯一证明他爱她的印记了,或许,这样的爱只是单纯的相思,没有结果,从来见不得天日,但爱情的付出,有几个人能真正解释清楚呢、
但是,那有怎样呢?
自那以后,黑暗便是亦雯的禁忌,她从来不敢关灯睡觉,不敢一个人走夜路……
她所有的害怕还有秘密他都知道,但是他没有告诉亦雯那天救出她的人是自己。
小时候,他被人欺负,她总是会替他出气,保护他。她每次都只是笑嘻嘻地喊他‘小凡子’,他却打心底地喜欢这样亲近的称谓,那次的事之后,她很长一段时间不说笑了,他不爱玩笑,生涩地变着法子逗她笑,连自己都觉得有点变扭,但好在,她笑了……
每个人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就像对亦雯的喜欢一样。细小而又微弱,淡淡地像是酒酿般,却能让人回味无穷,甘之如饴。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亦雯自小便是男孩中心的焦点,瞩目而又闪亮,而他也偷偷地喜欢着她,可是,亦雯注定会成为他哥哥的未婚妻,他也只好把这样的喜欢放在心里……
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个完全不一样的女子,微楞。
明明已经成功地把白霜抛下了,但在看见她惊慌的那一瞬,他像是蛊惑般地跑回去,他在白霜的身上看见了亦雯的影子还是什么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明明就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当白霜喊的是亦湛远的名字时,他竟会莫名地恼怒,就像那天亦雯拥抱着想要依靠的人是亦湛远一样,那样的感觉奇妙地吻合着,神奇地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了……
回过神来,看着低着头的女子,他竟有些不知所措,竟不想把她丢下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有种恐惧感,明明那个时候那么喜欢热闹的,可是没有了熟悉的依靠,便如此害怕了。看着带着生气的亦楚凡,说了对不起,其实我也搞不懂他为何会生气来着,明明是他把我丢下的。但显然,我比较理亏来着……
和亦楚凡上了车,安静得听着车上播放的音乐,有些恍惚。
置物柜里全是九几年的很老的音碟,我翻看着,有些惊讶,这些都是很难得的收藏品了,要是放到现在,定会惹得收藏者纷纷争抢。最老的一张是在1985年,上面有着模糊的签名还有像是自己写的娟秀的字体,但陈旧的有些泛黄了,我并不知道那上面写了些什么,有些疑惑地看向亦楚凡,“这个上面也了什么啊?”
“Pridicting”亦楚凡的声音平平,没有一丝的感情,这让我想起了亦湛远。
我注意到旁边似乎还有模糊的简写,“p.t.f”
“这张音碟很早了耶,这些字有什么含义吗?”
亦楚凡瞥向我手中的光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从我手中抢过。
我有些没好气的说,“跟你哥的脾气一样,不过你们怎么都那么喜欢听很老的歌呀?”
那时候的我不知道那些歌都是一个女孩异常喜欢的旋律。而他们,珍视着这些东西就像珍视着那个女孩一样。
亦楚凡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光碟放入播放器中,车内的音乐像是空灵着来自遥远飘渺的地方,我清楚得看见亦楚凡眼里淡淡的怅惘还有那些朦胧得抓不住的东西,那里流动的似乎又像止不住的流水,没有任何的形式,只是单纯却又奇怪的存在着。
闭上我的双眼
拨开那一阵烟
感受这一瞬间
落幕的恩怨
坎坷的那一篇
脑海中的梦魇
若有一份真言
又将如何重现
谁是命运中的导演
挥动我的世界
谁又粗心忘了扮演安慰我的人选
那一段梦 那指引我
告诉我个真实理由
究竟为了什么
有谁能预言
面对未来的恩怨
绝无人选能替你言
有谁能预言
面对未来的恩怨
绝无人选能替你言
歌曲的旋律很好听,像是要穿透我的灵魂,慢慢渗入到心底最深的地方去,靠在位置上,不禁喃喃出“童安格”这个名字。
我没有想到亦楚凡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怔,转头看向我的动作很是突然,“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我被他弄得有些奇怪,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脱口而出这样的名字,但是就是感觉很熟悉很熟悉着,“他是?”
“是这首歌的演唱者。”亦楚凡淡淡地吐出一口气,又像没事了一样开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