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管理成功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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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设立公共公园,荣誉比加冕更重要(2)

作为公园和峡谷的所有者,我发现如果能把钱交给具有公共意识的人手中,就能为社区的大众谋福利。我很放心地把皮坦克利夫公园交给罗斯博士打理,他建议应该要成立一个管委会,于是我们共同同意了一组人,并邀请他们到斯基沃来组织。他们认为应该把它作为公园送给小镇,甚至没有对罗斯博士提出任何其他想法。当他们听说这个公园花费了50万英镑,还要承担5%的利息,而我做这些全部是为了丹弗姆林的利益后,他们都惊呆了。

管委会接手大峡谷已经有12年了,这个公园当然受到了人们的热烈欢迎。这里鲜花盛开,儿童狂欢,还吸引了许多附近小镇的居民。管委会采用各种方式,成功地做到了委托书上提到的要求:

给丹弗姆林的劳苦大众单调的生活增添更多的“愉快和色彩”,给他们——尤其是孩子们——带来一丝魅力和幸福,为他们创造其他地方的居民没有的美好的生活环境,让这些孩子日后不管身处何处,回忆起家乡时都会感到童年是多么的美好和快乐。如果你们做到这些,你们就成功了,反之则是失败。

这段文字让我得到了前加拿大总理格雷伯爵的友谊。他写信给罗斯博士:“我必须要认识一下今天早上《泰晤士报》上那篇文章的作者。”

我们在伦敦见面了,立刻觉得相见恨晚。他有着一颗仁慈的心,很快就把公益放在心上,并留在了伦敦。如今,格雷伯爵是英国一个1000万美元基金会的受托人。

所以说,皮坦克利夫峡谷是我所有捐赠中最满意的一次。当年激进的领袖托马斯·莫里斯的外孙,贝利·莫里斯的外甥,尤其是我德高的父亲和英勇的母亲的儿子,站了出来,成为新主人,将大峡谷和公园永远交到了丹弗姆林人民手中,多么富有诗意啊。这是一个真正的传奇,是任何幻想或小说构想都无法比拟的。似乎上天在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我仿佛听见耳语声:“你没有虚度光阴,一点也没有。”这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成就!这和我的其他所有捐赠完全不同,真可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从我停止积累财富,从事慈善事业,到现在已经过了十三年了。要是我等到赚够了钱就退休的话,也许我不管是在赚钱还是花钱方面都不会成功。我有阅读、写作和演讲的习惯和爱好,在退出商界前,我还认识了很多受过良好教育的朋友。在退休后的几年里,我一直没有再回工厂看看,因为这会让我想起许多已经不在的朋友。已经没有几个老朋友还在世,还能和我用以前的方式握手了。会叫我“安迪”的老人也只剩下了一两个。

然而,不要以为我忘记了我那些年轻的搭档们,或是以为他们在我适应新环境时起的作用一点不重要。绝对不是!最令我安慰的是,他们迅速组织成立了卡内基老伙伴协会,直到最后一个成员逝世才会解散。我们每年都会在我纽约的家里聚会,这样的快乐如此强烈,可以持续到下一年聚会。一些老伙伴们从很远的地方赶来参加聚会,我们之间的故事是我一生最快乐的回忆之一。

我可以确定,我会一直记得和“我的孩子们”之间的感情,因为我的心里一直记挂着他们。这是我从上帝那里得到的众多恩宠之一,很多次我在沉思时,都会想到这点,我会对自己说:“情愿散尽财富,也不做亿万富翁。”

我和夫人都很乐意结识朋友,一些优秀的男男女女。但是这没有改变我们俩对“孩子们”的共同喜爱。她和我一样惦念着他们,这让我很欣慰。她提出,在我们纽约的新家首次举行第一届老伙伴晚宴。“伙伴们优先”是她的原话。所以说,卡内基夫人当选第一位名誉会员,我们的女儿当选第二位荣誉会员是有原因的。他们在我们心中的地位是稳固的。尽管我年纪大了,但我们在一起时“都是孩子”。我们有互相的信任和共同的目标,都能为彼此着想,而不是想着自己,深厚的感情使得我们就如同兄弟般团结。我们首先是朋友,之后是伙伴。45个伙伴中,有43位维持了一生的兄弟关系。

另外一件年度盛事,是在我家举行的文学晚宴,由《世纪》的编辑,我们的好朋友理查德·沃森·吉尔德先生主办。他会引用宾客们一年来的作品中的句子,写在给宾客们的卡片上。这种做法十分得体,赢得了大家的欢心。之后的见习演讲又调动了晚宴的气氛。1895年晚宴的荣誉客人是约翰·莫立,每个餐盘上都放着印有他作品中引言的卡片。

有一年,吉尔德早早来到晚宴现场,希望能为宾客安排座位。座位已经安排好了。但是他说,幸好他看了一下,他发现约翰·伯勒斯和欧内斯特·汤普逊·西顿的座位排在一起。他们当时正处于一场关于兽类和鸟类习性的激烈争论中,两人在评论中都有点口不择言,处于势不两立的关系中。吉尔德说决不能把他们安排在一起,他已经把座位调开了。我没有说什么,但是偷偷溜进餐厅,又把座位换了回来。当看见他们坐在一起时,吉尔德相当地惊讶。但最后的结果就如我所愿,他们和解了,成为了好朋友。这件事的寓意是:如果你想要当和事佬,就选择一个必须举止文明的场合,并安排敌对双方坐在一起。

伯勒斯和西顿都很感谢我为他们设计的陷阱。的确,我们只会痛恨那些我们不了解的人。寻求和解常用的方式,就是邀请,甚至是恳请你的敌人来共进晚餐。大部分争吵变得激烈,是因为双方没有当面交流沟通,而是从其他人那听说了他们的分歧。他们不能完全理解他人的意见,而这些都是可以说清楚的。明智的人会主动伸出和解之手,消除误解,多交一个朋友,拒绝和解的人则会一直郁郁寡欢。没有什么可以补偿失去朋友的损失,即使这位朋友已经不像之前那么亲密,但他依然是你的朋友。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朋友们最终会撒手人寰,离你而去。

一个快乐的人会希望所有人都快乐、长寿、有所成就,他不会在别人前进路上设置障碍,而是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他人。在自己的朋友有一些不名誉的行为时,有的人不会继续维持友谊。对这些人,只会感到可怜以及无限的惋惜。同时,你也要为自己的损失而遗憾,因为真正的友谊只能在美德的土壤上滋长。

友情开始凋零时,总是会出现矜持的礼貌。

以前的亲密无间可能会消失,但是彼此间的祝愿还能期盼。

我的朋友中没有谁比马克·吐温更加支持我的退休。当报纸在谈论我有多少财富时,我收到了他的来信:

亲爱的先生及朋友:

近来你看来财大气粗。你能借给我这个仰慕者1.5美元,买本赞美诗集吗?如果你愿意借,上帝肯定会保佑你,我可以确定这点。

我也会保佑你。如果还有其他申请的话,这封信就不作数。

你的马克注:不要寄赞美诗集,寄钱给我,我想要自己挑选。

当他在纽约卧病在床时,我常去探望他。我们在一起十分愉快,即使他躺在床上,他还是像以往一样睿智。一次我要去苏格兰,出发前去和他道别。

在我离开后,大学教授养老基金会宣布在纽约成立。为此,马克写了封信,寄到苏格兰,抬头是“圣人安徳鲁”,我引用一段:

你可以拿走我的光环,如果你来告别的时候就告诉我你做了什么,你在当时当地就能得到它。它是纯锡做的,只能用“责任”买到。

那些与克莱门斯先生(马克·吐温)亲近的人都领略过他的魅力。乔·

杰斐逊,是唯一一个能在言行举止上与他的双胞胎弟弟比肩的人,因为他们具有同一种魅力。“瑞摩斯叔叔”(乔尔·钱德勒·哈里斯)也是一个有魅力之人,乔治·W.凯布尔和乔希·比林斯也同样如此。这些人为他们朋友的生活带来了乐趣,他们走到哪里,就把阳光带到哪里。用里普·万·温克尔的话来说:“他们很相似,都是民主党人。”他们每一个都是无私和热心的。

公众只了解马克·吐温先生幽默的一面,很少有人知道他在政治和社会问题上有着坚定的信念,是一个反对无秩序的卫道士。例如,在靠欺骗而捕获阿奎纳多一事上,他的评论相当尖刻,相比,朱尼厄斯的评论就很温和。

为了庆祝他的七十大寿,聚会是独一无二的。大部分宾客都是文学界的,但马克没有忘记把亿万富翁H.H.罗杰斯安排在他身边。他们曾经是患难之交。毫无疑问,大部分文学界的宾客都在致辞中赞扬了他的文学成就。当轮到我讲时,我指出,你们也应该注意到马克作为一个男子汉的成就,就像他的作品一样能流芳百世。他和瓦尔特·司各特爵士关系紧密。我的这位朋友,像斯科特先生一样,因为合伙人的错误而彻底地破产了。他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路是平坦轻松,也是条捷径——就是法律的途径,上交他的所有财产,宣布破产,然后重新开始。这样他也对所有债主有了交代。另外一条路则漫长而又痛苦,需要一生的奋斗,需要牺牲一切。在这两条路面前,他的决定是:

“这不是我对债主负责的问题,而是我对我自己负责的问题。”

在大部分人的一生中都会遇到一些考验,决定他们是纯金还是浮渣。在危机关头中作出的决定才能真正检验一个人。我们的朋友踏进了火炉,历练成了英雄。他在全世界作演讲,把收入用来偿还债务。“马克·吐温是个有趣的家伙”,这是大家对他普遍的评价。但是马克·吐温也是个真正的英雄,可以和瓦尔特爵士相提并论。

他有一位贤内助。她就像守护天使一般,一直支持着他,陪着他环游世界,使他能够像瓦尔特爵士那样克服一切困难。他也总向他的知己们说起这些。克莱门斯夫人去世后,我第一次探望马克时,发现他一个人在家。我握着他的手,谁也没说话,然后他用力握了下我的手,说出了我一生中听到过的最让人悲痛的三个字:“家毁了,家毁了。”接着是长长的沉默。我在写这段时,已经过了许多年,我仿佛仍然能听见那三个字,我的心也随之颤抖。

我们今天的社会比父辈的那个时代更加仁慈。只要我们内心的法官承认这样的生活很好,我们就不必害怕其他什么了。

做忠实的自己,并长久坚持,且不要对别人虚情假意。

因为在世几年的错误而受到永恒的惩罚,这不符合上帝的旨意,连魔鬼撒旦都会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