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小妾变身记
1928900000349

第349章 我爱你

“我觉得洛嘉屿不错呀!且不说他无可挑剔的外貌家世为人,就说他从小就那么喜欢你。天析,有时候,幸福它自己来敲你的门了,你就要好好地把握。一旦错过了,就算你怎么找都找不回来了。”这就是楚一航的本意,让顾天析和洛嘉屿复合。她知道顾天析其实是很爱洛嘉屿的,只是她曾经伤害了他,所以她也不敢再奢求什么。或许现在有人帮Ta们一把就都可以了。

顾:“一航,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我………”

楚:“那你爱他麽?”

顾:“我……”

楚:我要你的真心话。”

顾:“我……或许吧!我对我哥以前是爱,但现在只是一种妹妹对哥哥单纯的喜欢,是一种对无法得到的执迷。而我对嘉屿,应该是真的爱吧!”

楚一航微微一笑,握住顾天析的手,对她说:“你看那!!”

顾天析疑惑地回过头,看见洛嘉屿正站在咖啡厅门口注视着她。旁边的汤敏媛一脸无辜,田甜甜却死气白癞地窃笑着。怪不得刚刚自己下课回到103时,一进门就看到楚一航、汤敏媛、田甜甜三人窝在一起窃窃私语。一见她回来,楚一航又迫不急待地拉她来这里,而汤敏媛和田甜甜两人却不见踪影。原来啊!!

楚一航抓起包包,以最极限秒杀的速度冲到门口,和汤敏媛两人合力拽着还预备当电灯泡的田甜甜离开。

顾:“我……”

洛:“我……”

顾:“我先说!!”

洛:“我先说!!”

顾:“刚刚你听到多少?”

洛:“都听到了。”

顾:“我们不可能的。”她身上背负太多了,父亲的死,母亲的痛,她的伤害。她不像一航,可以总是为人着想,就算她不是刻意的,也总是会伤到别人,她不想再伤害到任何人了。

洛:“不!!我们可以的,只要你愿意接受我………”

顾:“你别傻了,我……”

洛:“我知道你在怕什么,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只要你愿意放下,一切都会结束。”

顾:“我…可以吗?”说放下,真的就能结束吗?

洛嘉屿握住顾天析的手,“可以,一定可以。那…你愿意吗?”

“恩!!”顾天析反握着洛嘉屿的手。或许楚一航说的对,当幸福来敲门时,你就要好好把握,错过了,就怎么找都找不回来了。

“天析,你慢点。”楚一航快要追不上顾天析了。还有一星期就毕业了,所以顾天析和楚一航合计着先去找房子,还有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先找到工作。跑了一天,是面试了几个单位,他们也对两人印象还不错,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机率了,可是最主要的住房却没找到。

而顾天析却忙着赶回103冲凉、打扮、化妆,然后去跟洛嘉屿约会。这个死丫头,她都不陪蓝嘉落来陪她了,她现在跑慢一点会死啊!要她跑这么一大段路,难道不知道她肺活量不够用麽?

“你快一点。”顾天析在前面催促楚一航,只是看到楚一航有些不太对劲,就折了回来,“一航,你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有些累了。”楚一航说。

“算了!”顾天析说。晚点就晚点吧!“那,这一次慢点我就原谅你,下不为例哦!!”

楚:“天析。”

顾:“恩?”

楚:“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顾:“什么事?”

楚一航指着顾天析胸前的项链,那是她父亲留给她的唯一的遗物。“你还记得你十二岁那年不小心把它弄坏了,托我拿去修麽?”

顾天析觉得纳闷,楚一航怎么忽然想起问她这个,“记得啊!那是我唯一一次粗心摔坏父亲的项链。当时我很着急,然后你就说你家附近有家很好珠宝店,应该会给人修,所以我就托你拿去修了呀!有什么吗?”

楚一航看着顾天析,她不奢望顾天析能原谅她,也不怕顾天析恨她,因为她确定她无法背负这个秘密过一辈子,那样她会到死都良心不安无法释怀,“后来我去取的时候珠宝店的人说项链坠里是空心的,但是里面好像放有什么东西。所以我就拜托她们取出来,里面原来是一封信,是你亲生父亲留给你的一封信。”

“你、你说什么?”顾天析愕然,项链坠里边居然藏着父亲留给她的信,那她为什么都不知道呢。

楚一航继续说:“当时我、我偷看了那封信。你父亲在信中说希望你不要太伤心他的离去,他其实早预备好自杀了,他说他的公司在那时破产,自己又得了绝症,早已万念俱灰,他不想让你妈妈跟着他受苦。他希望你不要怨恨你妈妈,他说这是他欠她的,当初她与蓝承雄之所以会分开也是因为他耍了一些卑劣的手段,他还说他对不起你妈妈。叫你替他好好补偿她。”

“………”顾天析愣在原地,爸爸是那样的人吗?用卑劣的手段让妈妈和蓝承雄离婚,又忍心撇下她独自离开。

楚一航眼眶一红,眼泪掉了下来。这件事她藏了十年,也后悔、痛苦了十年,那是她的污点,是她和顾天析友谊的污点,她厌恶自己的人格的污龊,是她亲手毁了她最珍惜顾天析的童年,甚至是一生,“我、我当时很害怕,我怕你知道后会离开我,回到家人身边。所以、所以我就…把信烧了。对不起……”

“你、你走!!”

“………”

“走!!我叫你滚!你没听到吗?”顾天析大吼。她觉得好乱,为什么会这样,她的人生忽然之间为什么变得这么混乱,一切的一切都如同事先安排好、约定好似的错了位,就像调错了的弦,怎么弹都弹不出原来的味道。如果连楚一航都不可以相信了,那她还能相信谁?

楚一航转过身,望着人潮汹涌的大街。是啊!她早就该预备接受这种结果了,不是吗?她从来就没奢望过顾天析还能原谅她,她甚至还有点希望顾天析怨恨她,这样她才能早点洗脱掉自己的罪。但是这么做终究不行,让自己所珍惜的人背上如此丑恶的情绪,那样的自己,她会更加瞧不起。

这是……什么声音?楚一航回首,一辆货车正冲向顾天析,而顾天析却像块木头一般愣在原地没有闪躲。

“小心!!”楚一航推开顾天析,然后闭上眼睛,现在跑应该已经来不及了吧!这样也好,天析,我欠你的,这下可以还清了……

就在楚一航抱着必死的心闭上眼睛时,却被人推了一下,摔倒在路边。

好痛!头好像撞到什么,那是谁?是谁推开我?嘉落?不!!是洛嘉屿………楚一航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眼前没有了聚焦。顾天析的尖叫,人群的喧哗,在耳边都是那么清晰。楚一航想起来,但却像是陷入泥泞一般,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接着,面前一片沉寂,一片漆黑………

这是哪?头好痛,怎么回事?楚一航慢慢睁开眼睛,“这是哪?”

“一航!你醒啦!我去叫人。”田甜甜说完跑了出去。楚一航昏迷了整整三天,所以人都担心极了。

不一会儿,就叫来了蓝嘉落、汤敏媛、虞客凡,还跟来了医生和护士。

医生给楚一航检查后说她一切安好,只是身体比较虚弱,暂时先不要下地走动。

楚一航乖乖地陪合医生的检查。奇怪,怎么从刚刚就没有看到天析?她记得有一辆车冲向天析,然后她把天析推开,接着洛嘉屿把她推开,再然后就……糟了!!

“洛嘉屿呢?”楚一航问。他该不会出事了吧!

蓝嘉落嘴角泛白,颤抖着声音说:“他……他、他被货车撞了,然后,到医院时已经没救了。”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这样的,洛嘉屿才刚刚和顾天析重新交往的。他死了,那天析怎么办?对了。楚一航突然想到什么,“天析呢?”

众人的脸色暗了下来,田甜甜眼眶一红,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窝在虞客凡的怀里哭。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都是这种反应,还有田甜甜,她为什么要哭。

“你们说话呀!!”楚一航朝着他们大喊,“天析呢?”

“一航!”蓝嘉落抱住楚一航,“你冷静一点,不要这样!”

手背像滴到什么灼热的液体,是什么?蓝嘉落的泪吗?

楚一航抬起手,擦掉蓝嘉落的泪,“你为什么哭?天析呢?”

蓝嘉落紧紧抱住楚一航,“她自杀了…”

“你说什么?咳、咳…”楚一航觉得像要窒息一般,喘不过气来,一阵阵猛烈地咳嗽。

“一航!一航你别激动。快,医生!医生!”

在医生给楚一航注射了镇定剂之后,楚一航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落!!”

“一航!你醒啦!”蓝嘉落神色疲惫地握住楚一航的手。

“我睡了多久?葬礼举行了吗?”楚一航问。还赶得上顾天析的葬礼吗?她已经接受了,就算自欺欺人,最后也会被戳穿,就像母亲的事一样。而且……如果真有天国的话,天析现在和洛嘉屿在一起,还可以看到她最爱的爸爸,和最爱她的姥姥。她……应该很幸福吧!

“举行了,她在遗书手说希望我们把她和嘉屿葬在了一起。”当时颜贞卿还几度晕了过去,差点引起休克。因为怕触景伤情,又和蓝承雄回去美国了。蓝嘉落从口袋掏出一条项链,“她说把这个交给你。”

项链,又是这条项链,楚一航想,是它悔了她和顾天析。天析,为什么要把这条项链叫给我,你…原谅我我了吗?

“落!我想去看天析。”

蓝嘉落深锁眉头,“可是你的身体……”

“我没事!!虽然我来不及让她留下来,也来不及看她最后一眼,但我至少也有去看看她的权利吧!

“这……好吧!”

蓝嘉落找来轮椅预备待会下车后可以让楚一航坐着,医生说她暂时还不能下地。

蓝嘉落推着楚一航到顾天析坟前。

“应该种些彼岸花,天析她很喜欢这种话!!”楚一航道。

“恩。”蓝嘉落轻轻应了一声。他和馥裙分离了这么多年,连她最喜欢的花,最喜欢得到颜色,最喜欢做的一件事都不知道。她就离开了…上天真不公平,他总是剥夺掉你的珍惜所爱,却从不给你一点弥补。

天析。你还好吗?我来看你了。你看到爸爸和姥姥了麽?他们还好吗?会不会偶尔遇到我爸妈呢?我好想你们,真的好想…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活下去,带着所有的思念活下去。

楚一航紧拽着手心的项链,抬头看着蓝色的天空。我不会哭,就算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也不会哭,因为你说过,眼泪是最廉价的水。

“落!我想出院,去你家好吗?”

“一航,起来吃饭了。”蓝嘉落打开房门,谁知道楚一航不在里面。

客厅、阳台、花园都没有。

“麻烦帮我把这个项链坠打开。”楚一航把项链拿到珠宝店,请他们把项链坠打开。或许,顾天析要留给她的,不只是这条项链。

“这项坠真是精细。”珠宝店的人说。他们用了三十分钟才把项坠打开,他们不是无法想象一个小小的项链坠里放得下一封折叠起来的信。而是项坠的接口处,只是条细到肉眼看去根本没有的缝,他们花了好大力气才找到它。

“谢谢。”楚一航接过信和项链,付出酬劳后走出了珠宝店。

果然,顾天析留给了她一封信。项坠中的信,是她噩运的开始,或许当初她没有毁掉那封信,就算她和顾天析现在形同陌路又怎样?只要顾天析能幸福快乐地活着。现在又是一封信,她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笑她的愚蠢,笑她的可悲,笑那个随意摆弄人的上帝可笑。

或者她更愿意相信有上帝,这样的话就有天堂,她死后,也许还能找到父亲母亲和天析。

亲爱的鞠: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在天国了。不要太伤心我的离去,我只去了一个地方,一个有嘉屿、爸爸和姥姥的地方。我现在很幸福,可以和我最爱的人在一起。

你放心,我会代替你照顾你爸爸和妈妈的。

信的事,我不怪你,真的!!你是我这辈子最想珍惜的人,就算要我用一个家来换你我也愿意。我了解你,你总是对谁都在微笑,可是你的灵魂多么孤寂啊!你是一个害怕失去的人,太多的得失分离让你变得麻木却仍感觉得到最深刻的痛楚。原谅我,曾经发誓过要好好守护这么痛苦的你,可是却违背了。

一航,我爱你。无论你在哪里,请相信我就在你身边。你永远是我,最最珍惜的人。要好好活下去,和我哥在一起,然后,生个和你们一样漂亮的宝贝。”

楚一航看完后把信烧了。她现在已经决定好一切,既然上帝喜欢愚弄人,那就让他继续愚弄下去吧!

“落!!”楚一航按了几次门铃,没有见蓝嘉落出来开门。所以自己就拿出钥匙来,开了门进去后哪里都找不到蓝嘉落。

看着餐桌上已经冷了的早餐,都到了吃午餐的时间了。楚一航把餐桌收拾一下,提着刚刚在超市买的一大袋原料,楚一航做了一大堆菜等蓝嘉落回来。

等了好久都没见蓝嘉落回来,楚一航一不小心就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蓝嘉落拿出钥匙准备开门,谁知道门没锁。是楚一航回来了吗?蓝嘉落兴奋地推开门,自己找了一天都找不到她,她到底去哪里了?

朦胧中听到好像有人在叫她,楚一航慢慢睁开了双眼。

“落!!你去哪了?”楚一航坐起来问。

“没有啊!我只是有事出去一下。”不想让楚一航知道他是专门出去找她,蓝嘉落随便回答了一声。“你怎么在这睡着了,待会着凉了。”

“我煮了饭,要不要吃,我去热一下。”楚一航问。本来是想当午餐的,现在却变成了晚餐。

“恩,好。”

吃完饭,楚一航和蓝嘉落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影。楚一航觉得好无聊,看着看着就靠在蓝嘉落怀里睡着了。

蓝嘉落把楚一航抱会房间,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后正欲离开,却被楚一航拽住了手。

“吵醒你了吗?”蓝嘉落问。他动作明明很轻的呀,怎么还会吵到楚一航。

“没有,是我自己醒的。”

“那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蓝嘉落试图松开楚一航的手,可楚一航却依然紧握住不放。

“落!!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一航……”蓝嘉落话还没说完,楚一航已经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楚一航双手勾着蓝嘉落的脖子,感受着他的回应。只有这一次,她想真真正正地属于他,因为,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了。她已经做出了选择。天析啊!既然你有你的决定,那我,也有我的选择……

蓝嘉落翻身想要拥住楚一航,可是床边却空荡荡的。

于是他走出房间,下楼去找楚一航。

“落!”楚一航把最后一碟汤端上餐桌,“你醒了?”

“恩。”蓝嘉落揉揉眼睛,“你在干嘛?”

“做早餐啊!”楚一航推着蓝嘉落,“快去唰牙,我等你一起吃。”

蓝嘉落洗漱好后坐到餐桌前,“这么丰盛。”

“早餐是最重要的一餐呀!”楚一航盛了一碗粥递给蓝嘉落,“你以后,就算再忙,再懒得做,也得好好吃一顿营养的早餐哦。”

蓝嘉落笑笑,说:“以后有你会做给我吃啊!”

楚一航只是微笑,没有回答。

“对了!!”楚一航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今天要出去一下。中午可能回不来了。”

“恩。”蓝嘉落思索了一会,说:“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楚一航说,“我会赶回来给你准备好吃的晚餐。”

“其实我准备也可以的,别忘了,我可是从高中开始独居了整整七年,做顿美餐给未来的老婆吃,也不在话下。”

“恩。”楚一航摇摇头,“我想亲手做给你吃。”

楚一航买了束彼岸花,去看顾天析。顾天析最喜欢这种花。彼岸花,又称蔓珠沙华。红色,长茎,有花时无叶,有叶时无花,花叶两相错。常以喻无法圆满的爱情,令人痛心的结局。

顾天析说过,人生本来就有很多不圆满。当你想要珍惜别人时,却总会错过;当你享受独自一人的截然时,却又会出现一些你想要重视、珍惜的人。

天析。我来看你了,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看你了。

你和嘉屿,现在快乐吗?姥姥和爸爸很疼你吧!你说过要替我照顾爸爸妈妈,有做到麽?

一定有吧!你是个话一旦说出口就不会改变,就一定会做的人。

我好想你,也想过要去找你,可是我答应了你要好好活着。

虽然我答应了你会好好活着,但是我无法答应你和嘉落在一起。每当看到他时我总会想到你,想到你的离开,想到我烧了你父亲的信,想到我对你的伤害。我好害怕,我一直在逃避,我知道,现在的我连笑起来都是那么勉强。因为我看到嘉落眼中的担忧越来越深,越来越明显。或许,我该换个环境,去释怀这些无法释怀。

请你祝福我,尊重我的决定。也请你祝愿嘉落,能够忘记我,找到他真正的属于。

楚一航把母亲留下来的房子卖了,取出十万元拜托田甜甜明天还给蓝嘉落。没有去拜托汤敏媛,是因为她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去了上海,那个有着梦与美,一轮一轮地,用金钱和利益洗刷你的罪恶感的地方,所有的繁华在这里起步,也在这里破灭,最终,谁都会一无所有。

楚一航没有告诉田甜甜她要去哪里,只是请田甜甜不要告诉虞客凡她想要离开的事,因为她不知道虞客凡会不会告诉蓝嘉落。她还想和蓝嘉落快快乐乐地吃一顿晚餐,度过最后一个愉快的夜晚,然后再离开。巴斯,她早决定了,那座优美的英国小城,没有现代都市快节奏的生活,只有细细的品味;没有潮流中繁忙的人群,只有慢慢欣赏的旅客。

那种淡漠与冷静吸引着她,或许去那里重新开始也不会太差。

“落!!吃饭了。”

“恩…”蓝嘉落尝了口汤,“老婆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比早上进步了很多。”

“落!!你以后都要好好吃饭哦,一日三餐都不能省,要按时吃。还有,不能熬夜,别累着自己。如果身体感冒或不舒服就一定要去医院,不要为了其他事情拖着。知道吗?”楚一航说。

“是,老婆大人。”蓝嘉落并没有去想楚一航为什么会说这些话,他只是沉浸在幸福中。他会给楚一航幸福,虽然不能让她心底的伤痛完全消失,但是他至少可以让它们结疤。

蓝嘉落翻了个身,床边空荡荡的,他想楚一航应该是在厨房做早餐,反正醒过来就起床去帮忙吧!

楚一航不在厨房,蓝嘉落没多注意,以为她是像平时一样出去一下就回来,自己就准备好早餐等她回来。

一直到九点,楚一航都没有回来。就在这时,蓝嘉落收到了一条语音信息。

蓝嘉落按下接听键,是一段来自楚一航的留言。

“落!!我…要离开这里了。原谅我没有先跟你说,原谅我曾经承诺要一直陪伴你却不能实现。或许我真的很坏,我一直很自私,我总是残忍地把你推开,现在还想要一个人逃避。可是,我好累…我不想再看到你瞳孔里倒映出来的微笑不再有温度,却还在苦撑着虚伪假笑的我。我怕看到那样的自己,她会一直冷冰冰地提醒我已经失去了她。我已经不是你喜欢的那个楚一航了,现在的我,不值得你爱,更不值得你心疼地呵护。现在!!我要你忘了我,把我藏起来,藏进心底的角落。永远不要打开。像以前一样,做回一个成熟理智的你,然后找一个很爱、很爱你的好女孩,再重新开始………答应我,我们都要好好生活,好好照顾自己,还有…我…爱你!!”

机场。

楚一航贪婪地深吸一口气,这里有她最珍惜而又最想忘记的一切。

这样也好,一切,都会从这里结束。上帝啊!请祝福我吧!你可笑的愚弄会在这里停止,我们都会有全新的生活,都会好好活着,比任何人都好。

手机顺着空气抛出一条优美的曲线,最终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楚一航上了飞机,起飞时,她没有最后看这片土地一眼。因为,她知道,大洋彼岸美丽的巴斯,会有全新的生活在等着她。现在开始,她会坚强、快乐地活着,不为别人,只为自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