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对我,对这个世界的人,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多年之前那个冒名顶替的我在司法的时候提到了你,就要这个样子做吗?还是,你有什么其他不为人知的原因在促使你做这些事情?”
“呵,李存希!也许因为轮回,你忘记了,但我们都不会忘记,在天界,有一个仙子是多么的可爱。她美丽,善良,正直,勇敢。她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天界的每一个人都亲昵的称她为小司。对,这个小司就是传说中的司法仙子,也就是你李存希。”
“可是,这并不是理由,就算我失去了所有有关于天界生活的记忆,这些日子的相处,我相信你不是那个样子的人。”
“是,我不是那种因为你出色就嫉妒你的人。相反的,我们姐妹经常一起讨论你,讨论你的美好与可爱,你勇敢的事迹。但,千不该万不该的是你,让姬楚爱上了你。”
“你,怎么会爱上姬楚?”
“不知道,人,有时候会傻,而神仙又何尝不会!”
“喜欢一个人是一种爱,爱一个却是一个错误!‘傀’,为了他,值得吗?”
“值与不值已经不是我能决定的了,做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根本没有返回的余地了。”
“你错了!无论何时,只要你愿意,只要不还执泥于过往的错误,另一条路就在你身后。‘傀’,放手吧!”
“‘瑷’毒?”左手心隐隐的发热,我看着眼前淡漠的男子,他真的是“瑷”药口中那个邪魅、疯狂的男子吗?
“不要怀疑,我是‘瑷’毒,只是,在做错了那么多的错事之后,选择了善。向善不难,难的是那些过去的记忆,不管怎么做,也是无法消除的心痛。”微微一笑,“瑷”毒转过脸看向“傀”,认真的开导,“‘傀’,放手吧,在一切还来得及的时候!‘傀’,也许,你会很快的学会弥补与忏悔!”
“不,我不会!”“傀”猛烈的摇着头,“我不会背叛姬楚,不会,不要说那些话来干扰我,不要!”
“你心里有着动摇,说明你还有救,为什么不回头看看!”
“不,不!”“傀”转身离开,显得,有些仓促与哀伤!
“她们姐们二人为了姬楚付出了太多,爱,也被伤的体无完肤了吧。”
“只是爱了便是爱了,想要脱身,却是难上加难!”
“小司,我带你,去看看欧阳沐忍吧!”
“欧……欧阳,他,还好吗?”
沉默之后,是长长的叹息,“也许,你还是亲自去看看比较好!”
浓浓的阴郁,浓浓的血腥,浓浓的死亡气息。在“瑷”药的帮助下,存希来到了传说中的烈狱室,看到了全身雪白通透的欧阳。
“欧阳……”存希的声音颤抖的很厉害,而随同而来的“瑷”毒则同情的闭上了眼睛。
“欧阳,欧阳,欧阳,你醒醒,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欧阳,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我是存希啊。你答应过我会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的,我还活着,我还没有死掉啊,你怎么可以这样。”顺着冰柱缓缓的滑下,本就虚弱的存希哭的哽咽着,在想嘶叫之前,嘴一张,吐出了口鲜血。
“小司!”“瑷”毒感觉到存希的气息越来越弱,暗叫不好,刚想点昏她,却看到存希吐出了口鲜血,然后面如纸白倒地不起。脸颊上的泪花即刻的被包围着欧阳的寒冰冻成冰珠。怎么会,还是活着的人啊,怎么会就能结冰了。“瑷”毒站在原地不敢动,生怕接触到的是已经不在的人儿。
“她还没死,只是因为心中的绝望太过于强烈才会被千年寒冰冰住了身子!”暗处缓缓的走出抹黑色的身影。“瑷”毒松了口气,看着黑衣人,“本是那么娇俏的人儿,何必要把自己弄得那么深沉,小司弄成今天这个样子,就算是真的对她有恨有怨也该偿完了吧!”
“呼,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容我考虑两天吧,也许我会回到圣药之列,这些天你好生为她养伤。”黑影消失,一如来时。但如此易闯的监牢却在昭示着些什么!
看了看冰柱里的欧阳,虽然姬楚没有什么凡俗的严刑拷打,但是这千年寒冰,和欧阳沐忍脸上不断出现又即刻化作小冰珠的汗滴可以猜到。姬楚在他的体内放置了火龙,这样的一冷一热,别说是凡体了,就是神仙也没有几个可以忍受的了的,这个欧阳沐忍,真的是不简单。
突然,“瑷”毒睁大可眼睛,不可置信的瞪着冰柱里的欧阳沐忍。那是,泪吗?怎么会没有结成冰柱,竟然还火热的灼穿了千年寒冰,滴在了小司的脸颊上。那是因为爱吗?凡间的爱也可以喝仙界的一样浓烈而痴狂吗?不是说,凡人的心都是有暗色的吗?中为什么这个男人的心,找不到一丝的不纯净。
存希!是你吗?为什么昏倒,那多鲜艳的花将我从无边的烈狱中救赎出来了。为什么,你却昏迷了?存希,对不起,没有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甚至连你身子不舒服也没在意到。存希,不哭,你的泪灼在我的心头,比火灼的,还要痛上百倍!
当存希再次在房间中醒来,没有惊讶,没有哀伤,就那么呆呆的坐在那儿。欧阳,你还活着的对不对,我的心还在跳动,你,一定是还活着的。
“小司,你醒了!”
“不要叫我小司,我不是小司。我是来自21世纪的女孩李存希,一个没有爸没有妈的孤儿李存希,一个有着天生奇怪的跳跃能力的李存希,一个莫名其妙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的李存希。可是不管我是哪一个,我都不是你们口中那个被贬下凡的司法仙子李存希。”
“瑷”毒端着药碗站在床边看着存希哭的泪流满面,半天都没有说话,知道好久好久之后,存希没有哭的力气而倒在了床上的时候,他才替存希盖好被子,慢条斯理的说:“药冷了,我去帮你换一碗来。”
存希脸朝着床里,默默流着泪不肯声,“瑷”毒走至门口,站定,没有回头,“小司,所有的圣药里只有我这样叫你,因为我们都知道这一个名字意味着什么。我明白你的痛苦与压力,但,该要你去面对的,终究是要去面对的,逃,又可以逃到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