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叫她贱人,是谁给你的胆子?”空气中萦绕着一股冰冷窒息的寒流,莫蔚潦紫眸一片冰寒,嘴角敛起笑意,冷意邪气一挑,周身源源不断散发出一股嗜血残忍的戾气。
莫蔚潦紧抓住俏美的手腕,手背上青筋暴起,指关节骨发白,一个用力,只听“咔嚓”一声,俏美的手腕被拧断。
“啊。”凄厉的惨叫声响起,莫蔚潦手下愈加用力,俏美痛得扭曲着脸,伤口流出来鲜血,映着一张狰狞狂乱的脸。拼命的挣扎着,怎么也挣脱不开莫蔚潦的钳制,银牙咬着自己的嘴唇,却抵不了手腕上那硬生生折断的痛苦。
“说,是谁给你的胆子?”下颚绷紧,声音冷得像冰,当莫蔚潦听到俏美叫她贱人,他就恨不得将这女人撕毁,而在颜儿面前,他却只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尽量表现出不在乎。
谁给她的胆子,叫那女人贱人还需要有人给她胆子吗?从那贱人坐上后位,她就由颜姐姐变成贱人。那贱人是骗子,说了要成全她,私下里左一声嫂子,右一声嫂子,叫得甜蜜蜜,暗中却摆了她一道,让她放下戒备,自己坐上了后位。她恨那贱人,透心彻骨的恨。
“表哥,痛,是娘。”俏美没说假话,柯仪在不知道童颜是自己的女儿之前,是这么叫童颜。
姨娘,冰冷的紫眸中狂扫起一阵风暴,忽然,莫蔚潦手上一个用力,俏美的身子如破烂般丢到地上。娇躯碰到冰冷的地面,俏美不觉打了个冷颤,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快被摔碎了,胸口更是一阵揪紧的痛,还没来得及呼痛,就见眼前一个黑影压了过来,一只脚快速的踩在她手背上,力道之大,痛得她都快窒息。
“啊,表哥,美儿错了,看在娘的份上饶了美儿。”尖锐的喊叫,血从嘴角溢了出来,剧痛之下,额头布满冷汗。莫蔚潦的残忍她见识过,越是反抗下场越惨,就算没错也会在他的残酷无情下,讨饶认错。
“没有人能在伤害她之后还能安然活着,别把朕当傻子,敢算计朕,伤害她,轼杀朕的皇儿,就得付出代价。”经过上次那件事之后,在这个皇宫里,谁他都不信任,艳兰也不例外。起初不可否认他是怀疑过孩子是颜儿自己打掉的,可细想之后,破绽百出。颜儿口是心非,她若真要打掉孩子,何需等到五个多月后,大可在得知自己怀孕时打掉。
想到他无缘见面的孩子,莫蔚潦紫眸里聚集起杀意,脚下一用力,用他厚重的靴子底,挤压着俏美的手背,那脱臼的手腕在莫蔚潦大力的摩擦之下,骨头歪在一边,挫骨之痛还未褪去,手指又被断节。
“啊,表哥,求你放过我,别踩了,我的手都断了。”俏美挣扎的滚动着,却减轻不了手上传来的剧痛,另一只手攀上落在她手背上的大脚。“表哥,我爱你,求你别这样对我。”
她怕痛,很怕。
“爱。”莫蔚潦嗤之以鼻。“你也配爱朕,不是什么人,你都能爱得起。”
踩着她的手背,重重的摩擦几下,抬起脚,一脚将她狠狠的踢到一旁的墙角。额头上的冷汗跟脸上的鲜血混合在一起,随着滚动血液四溢。
“同样是爱,为什么我的爱摆在你眼前,你却要践踏它。莫蔚潦,我究竟那一点比不上那个贱人,她有什么好,除了好命的长了一张让天下男人垂涎三尺的脸,还有一具让男人销魂的身体,她的身体被多少人……”
“闭嘴。”冷暴的一吼,莫蔚潦身影一闪,一把掐住俏美纤细的脖子,五指如冷硬的铁般收紧,紫眸中寒光迸发而出。当年的事,他不在乎,却不代表他不恨。母妃临终之前,他答应过她要善待姨娘,无论姨娘犯了什么错,他都要保她不死。
以前他不懂,现在他懂,立宪混淆皇室血统是死罪,而在流沙国却是罪孽深重,不会将你处死,而是斩去你的四肢,塞进坛里放到佛前,让你忏悔。为了保住姨娘,所以他宁可背负违背常伦,也不公开颜儿真实身份。知道当年姨娘对颜儿所做的那些事之后,即使愤怒到了极点,也没动她,只将她软禁在寝宫里。
除了对母妃的承诺,更多的是他真的将姨娘当成是自己的亲娘。他对父皇有恨,可以狠心对自己的亲兄妹,他对母妃是爱,对她在乎的姨娘狠不下心。
“闭嘴就可以掩埋当初发生的事情吗?说起来那贱人会被那些男人蹂躏,还得多亏你的推波助澜,她向你求救,而你却置若罔闻。”既然求饶不成,俏美决定压下心中的畏惧,来个鱼死网破。就算是死,她也不会让他们好过,她要让他对那贱人永远怀着愧疚感,就算他们不记前嫌,共度一生,心里也有一道永远也穿越不了的隔阂。这样的男人她爱不起,那么她就要毁了他,最好能跟他同归于尽。
暴怒着,莫蔚潦真想将她的脖子拧断,最终他没有,死是一种解脱,他要她生不如死。
“你不想嫁给司法长老的长孙,那么,朕就偏要将你推入那个火坑。”莫蔚潦松开她的脖子,指腹从她脸颊上的伤口划过,站起身。“风,传令下去,让司法长老立刻为他的长孙举办婚礼,择日完婚,朕要亲自为他们主持。”
“不,你不能这样,你没有权力。”俏美想扑向莫蔚潦,可身体刚一动,就痛得她呲牙裂嘴。嫁给司法长老的长孙,那个变态的家伙,俏美可以想象出他会怎么待她,如果是那样,她还不如去死。
风瞟了一眼,全身没有一件遮掩物的俏美,颌首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