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颜先是一愣,没料到他会在这种情况下吻自己,以前他就是如此霸道,想吻便吻,想要她便要,从不分场合地点,现在的他依旧如此霸道,为我独尊。
唇瓣上传来麻痛,童颜并未阻止他,任由他吸咬着自己的唇瓣,她知道他若要,她阻止不了,垂死挣扎做多了也累了,换来的也只是难堪与耻辱。
没等到童颜的反抗,莫蔚潦心中的怒火越烧越狂,他清楚她并不是默认,而是无言的抗议。起初只是用力地吸咬着她的唇瓣,童颜的冷漠激怒了他,开始向里面侵入,童颜咬紧牙关,阻截他的侵入。
突然,唇瓣上传来一阵痛,血腥味在两人口中漫延,童颜最终没坚持住,被撬开任他长驱直入,攻城略地,炙热的唇舌不知节制地狂放着。
直到两人快窒息,莫蔚潦才放开她,下巴放在童颜肩上,喘着气,低沉的声音,略带着嘲讽地撩拨在她耳畔。“即使没回应,你敢否认自己对我的吻没感觉?”
“我对鬼将的吻,除了有感觉之外,我还热情的回应他。”童颜全身虚软地倒在他怀里,她心里清楚,无论自己装的有多冷漠,对他的吻心里还是悸动着。她就是不待见他得意的样子,用言语伤害他,曾几何时,她也变成这样恶毒,有心机的女人。在这六年里,她真的改变了很多,有时候对着镜子,她都不认识镜子里那个人是谁?
“意味的激怒我,对你有何好处?”莫蔚潦握住她的双肩,剧烈的摇晃着,他最不愿听到的就是她跟鬼将的事,鬼将的存在证明着他占有了自己的东西,就像在他胸口挖了一道伤口,她却偏要踩他的伤疤。
“除了心情舒畅之外,好像没别的好处,还有就是提醒你,我现在有丈夫,你不再是我的唯一。”童颜本就头晕,现下被他一阵狂摇,更是头晕目眩。
“莫童颜,你竖起耳朵听清楚,今生今世,你的丈夫只有我莫蔚潦,你若再敢在我面前提起鬼将,我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莫蔚潦紫眸里凝聚着狂风骤雨,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心一阵抽痛。他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她,伤害她的同时,也伤害着自己,他不想这么做,可她非逼着自己这么做。
“莫蔚潦,你也竖起耳朵听清楚,天下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成为我的丈夫,唯独不会是你,鬼将死了,接下来我的生命里会出现很多个鬼将,却不会再有你莫蔚潦。”果果是她的底线,谁要是敢伤害她,童颜会跟他拼命。
“我现在就让你知道,往后在你生命里出现的人,是鬼将,还是我莫蔚潦。”莫蔚潦眼里酝酿着暴怒,不再顾及她的身体,撕裂着她的衣衫。
胸前传来一阵冷意,让脑袋晕沉的童颜意识到,这邪恶霸道男人又被她激怒了,双手立刻护住胸前,有些慌乱。“莫蔚潦,如你所说,像我这样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你还要吗?”
“要。”莫蔚潦斩钉截铁的一个字,等于叛了她的死刑。“不管你这具身体有多少人尝过?我依然要你。”
听着他嘴里吐出的话,像刀锋一般剜割着她的心,他的话无非就是承认自己真的是人尽可夫的那种下贱女人。
“宝贝儿,你这具身体如以前一般完美,足够挑起男人间的战争,鬼将也是像我这样要你的吗?”
“我恨你。”童颜冷漠的目光里多了份犀利,偏过头挣脱开他的钳制,字字清晰。
“恨,随你,我说过,不爱则恨。”
月色朦胧,夜色朦胧。
四周万籁俱寂,姑苏果果坐在窗台上望着黑漆漆的夜空,那满天闪烁的繁星斑斓又耀眼,月光洒在她银色的盔甲上,冷冰中透着锋芒。
突然,远方天际上一道绿光乍起,直冲云霄。
短短一个月,童颜居然就到了流沙国,水路就是快捷。俐落地一翻身,从窗台上跳下来,朝床走去,和着盔甲躺在床,双手枕在后脑勺下,目不转睛的望着床顶。
童颜这次回流沙复仇,可她知道童颜下不了手,狠不下心。五年的残酷训练,铸造了坚固耐用的身躯,五年的战场生涯,磨练成铁石心肠的心魂。她们无情,她们残忍,人命她们视如草芥,可那是对外人,对自己的亲人,她们强装的冷漠会被摧毁。
而她呢?一旦复仇就意味着她承认自己是姑苏果果,童颜都下不了手,她更下不了手,六年前如此,六年后亦如此。六年了,至今想起那个她爱入骨血的人,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空气中传来一阵迷烟,姑苏果果微微一愣,看也未看门口一眼,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想要变强就不能有弱点,这副身经百练的身体,虽称不上百毒不侵,区区迷烟怎么奈何得了她。曲指一弹,一道劲风直射向竹筒。
“啊。”一声惨叫,接着是倒地声。
房顶上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姑苏果果盯着床顶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冷漠,就这种技术也想潜入她房里,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行凶。
姑苏果果嘴角上嚼着嗜血的笑意,身影轻的捷掠出窗外,两指夹断草叶,跃上房顶,目光一寒,手腕轻翻,草叶化为锋利的剑刃,直射四名黑衣人,被草叶划断喉咙,黑衣人身子摇晃了一下,倒下从房顶上带着青瓦滚了下去,重重跌在地上。
啪啪啪,同时掌声响起。“素闻,鬼将行事果断,出手毫不留情,今夜一见,果真如此名不虚传。”
“这就是贵国的待客之道。”声音沙哑,姑苏果果冷漠的目光瞥一眼站在树上的龙小雨,翻身从屋顶上跃起,轻盈的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