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喝醉了,还这么霸道。”龙腾绝翻白眼,捏了捏跟龙小雨十指相扣的手,目光闪过一丝诧异,再一把拉过晨曦的手捏了捏。
“你犯什么神经。”晨曦瞥了一眼龙腾绝,甩开被他揉捏着的手,他不认为龙腾绝现在有心情跟他调情。
“晨曦,这小子的手比女人的手还细嫩柔滑。”龙腾绝几乎是吼出声,一个大男人的手没茧就已经是奇迹了,这小子的手到底是怎么保养的?等他醒过来,一定要他教教晨曦。
“所以,你的意思是嫌弃我的手皮粗茧厚?”晨曦嘴角嚼着笑意,空气中瞬间凝聚起很浓的火药味。
“呃,嗯。”反应迟钝的龙腾绝丝毫没意识到,目光全被龙小雨的手吸引,另一只手忍不住在他手背上摸着,还傻乎乎的点头。
“龙腾绝。”从牙缝里迸出,晨曦火冒三丈的瞪着龙腾绝,还敢点头,抓住小雨的手不放就算了,还敢摸,真当他是瞎子啊!连小雨的油都敢卡,晨曦恨不得将龙腾绝摸着龙小雨的手跺掉。
“什么事?”龙腾绝抬头直对上头顶冒着烟的晨曦,他看起来好像很生气,顺着他带着杀气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唰!龙腾绝整个人弹跳起来,像手中握着一条猛蛇似的,赶紧甩掉龙小雨的手。“晨曦,别误会,我只是好奇忍不住摸了摸了,完全没有别的意思。晨曦,你要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个,当然,你皮粗茧厚的手也是我的最爱。”
“好奇?没别的意思?”晨曦重复着龙腾绝的话,嘴角上的笑容冰冷异常,龙腾绝不禁全身颤抖,因为这是他对自己独特的笑容,那是发怒的前兆。
“喂喂喂,臭小子,你给我放手,别拿我当替身,臭小子,看在我是你堂哥的份上,别再抓住我的手,再不放我会死的很难看的。晨曦。”龙腾绝可怜兮兮的望着晨曦,他真没料到这小子的手劲如此大,他越挣脱开,龙小雨越抓得紧,偏偏他又不敢用力甩开,要是一不小心弄伤这小子,晨曦定不会饶自己。
“不准走。”龙小雨霸道至极的道,手下一个用力,龙腾绝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晨曦身上,顺势朝龙小雨扑去。
惨了,龙腾绝哀鸣。
这孩子吐了好几次,又哭又闹,被折腾了近乎两个时辰,两人实在是累得够呛。龙腾绝瘫软在地上,没力气了。目光落到躺在地上的酒坛上,还有些酒水从坛口里流出。“这小子,酒量小,酒品还差劲。”简直烂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他现在已经快虚脱了。
目光回到睡着了的龙小雨身上,紧抓着晨曦衣袖的手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实在是很无语。
醉酒之下,头剧烈的痛着,龙小雨嘴里喃喃念着。“果果。”
“晨曦,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们俩个迟早要将对方伤得遍体鳞伤。”龙腾绝忧心的道。
“他们已经遍体鳞伤了。”晨曦食指在龙小雨太穴上揉按着,舒缓穴位,减轻醉酒后的痛苦。“果果是我从小看着长大,深知她的品性,在她心里最在乎的人只有小雨,她不会因为冷面跟彦儿的死而怨恨小雨,却也不会再心无芥蒂的接受小雨。而小雨,小时候他乖巧懂事,是个让人即放心又心痛的孩子。你没踩到他的底线一切安好,一旦踩到失去容忍量,他雷厉风行的手段绝不输给官澄澈跟星魂,这十年来,他又跟太皇太后生活在一起,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接下来的话不用言明,也深知其意。想到太皇太后执着的私心,龙腾绝目光越来越黯淡,失去了光彩的深邃,只余下浓浓的忧郁。
子夜,夜色迷离,月光如水。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响起。
坐在床前守着姑苏果果睡觉的香儿轻拧眉,这时候会是谁?掖了掖被子,看了一眼睡意浅薄的姑苏果果,起身往外走,掀起垂帘,眉皮跳了跳,停下步伐犹豫着,听着那催人的敲门声,回头看一眼床上的姑苏果果,怕她被敲门声惊醒,咬了咬牙,重新踏着步伐。倏地,香儿感觉脚步很沉重,每踏出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不好的预感在心里荡漾。
静谧的夜空,美丽而宁静。
“香姨,你知道干爹为什么要叫我去冷宫吗?”百思不解,姑苏果果问道。干爹要找她会来永寿宫,明知她眼睛不方便,为什么还要派人叫她去冷宫相见。什么事干爹都喜欢亲力亲为,何时烦劳过他人。
“香姨也不是很清楚。”香儿的目光涣散,器械化的扶着姑苏果果。
“喔。”姑苏果果点了点头,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却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两人没再说话,宁静的夜空显得愈加寂静,月光将两人映在地上的影了拉得很长。
冷宫,一地清冷。
香儿推开门,一把将姑苏果果推了进去,接着迅速关上门。
完全没料到香儿会突然推自己,姑苏果果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稳住脚步,反射性的转头对着紧闭的门。“香姨。”
“等你很久了。”沐灵霜端着烛台走到姑苏果果面前,烛光在她眼睛前晃动着,差点烧到她的睫毛,见姑苏果果眼都不眨一下,沐灵霜一副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额着,讥讽道:“喔,我怎么忘了你是瞎子。”
“是你。”姑苏果果错愕、吃惊,并非因干爹变成沐灵霜,而是香姨居然背叛自己。不,不可能,香儿是不可能背叛她。突然想起那催人命的敲门声,香姨开门回来之后,就有点怪怪的,将她从床上挖起来,说是干爹在冷宫等她。“你对香姨施了催眠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