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生飘然落下,这山道上已经不见了那些商旅的身影,远看去隐隐间能看到山涧有火把的光亮。莫生摇了摇已经空了的酒壶,苦然一笑继续前行。
莫生思讨着的不是怎么能跟上商旅队伍而是怎么能讨些酒喝,夜色初上,还好路边有火神庙可以借宿。这外门已经破烂,院落里杂草丛生,庙堂门破烂的一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一边仅有的一丝木板连着门框,里面蜘蛛网到处。这天公却也不作美,莫生感觉到了冷意,寻了些干材还没拿火镰这雨已经开始下了。透过火苗莫生看那门外的雨越下越大了,看了看空空的酒葫芦,更觉的冷了。
莫生小吃了些干粮,盯着火胡思乱想一会便有了困意,聚了些干草,正准备打地铺,这猛然间火苗倾斜,莫生警觉暗施防御,回头见这门外的雨似被人掀帘般,这缓慢张开,却从外慢慢行进一白衣人。莫生立起眉头却紧皱,是那位女扮男装的白衣女子,感应了下只有她一人,莫生奇怪的是无法感知她的法力。
莫生拿定主意,遇到了就不再逃避,不管是自己夜闯皇宫还是得罪了东正寺,自己都是他们缉拿的对象,且看自己能不能阻得了她。这女子进来看他谨慎地看着自己,嘴角却是有了笑意,她反手一挥那雨又恢复垂直下降了。
“找到你可真不容易?”这女子微微而笑。
莫生在提防她如何出手,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不回她的话。这女子见他不说话,这尴尬地笑了下,她寻了块石头搬到火堆旁坐了下来,“坐吧!”
莫生感觉新奇,这怎么感觉自己成了客人了。莫生依然立着没坐,这女子觉出了他的防备,这卸下背囊从里掏出一个银制的酒壶,仍给了莫生:“给你的!”
莫生没有卸下防御,这打开来闻了闻确实是好酒,可是他却不敢喝的,“谢过姑娘!”
这女子见他一点都不放松心里也是哀叹,“你在找异人参?”
莫生点了点头,莫生突然明白,她说这话肯定是有异人参或者知道异人参,如果她有的话不管怎么样也要想法弄到。
“那你也不会告诉我你为什么需要这异人参了?”
“为了救一必须救的人,不知姑娘能否肯割让?”
这女子笑了,“那生灵想必是你身旁至亲之人,我已央求了师父和师叔们,他们此去南海会问询此参的,你需侯几日等待消息!”
“这……”莫生虽然高兴终于可以有些盼头,可这姑娘与自己素昧平生,帮自己肯定也是有理由的,或许是自己身上有她需要的什么。
“这恩情你等见了异人参再还,还有,人间宫廷不会缉拿与你,还有你冒犯东正寺的事也可以不追究。”
莫生想了想:“不知我身上有什么是你们需要的?”
“你!”
“我?”
“对,此番秦岭之行,原本师叔负责我的安全,现在师叔去南海了,你来保全我的安全,这交易如何?”
莫生感觉不会这么简单,可听来就是这么简单,莫生一时也没其他的办法,这不被追缉也是件可以交易的前提了。
莫生点了点头:“好!”
这女子高兴了:“来,击掌为誓!”
莫生汗颜,这怎么跟孩子过家家一样了。
这女子似完成了什么大的使命般,这会又从背囊里拿出了些肉干,干粮来,“来,这些给你吃!”
“谢过姑娘!”莫生看她先吃了给他看才递给他,这也是感觉尴尬。
“我有名字,他们都叫我灵公子,你以后也这么叫,我们面上是主仆关系,你……你叫什么?”
“莫云!”莫生并不想告诉她自己真正的名字,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云台山洞中的云儿,所以他说了这个名字。
“莫云,好吧!”
然后就是寂静,灵公子吃了两口就不吃了,只是这般新奇地看着莫云吃,莫生觉出她的眼神,这行转过身自顾喝酒了。
莫生吃罢喝着酒加了些柴火,躺在火堆边也不看她自顾侧身过去睡觉了。灵公子又好气又好笑,这百般无聊就照顾着火堆一边想心事,突然她感应都有人行进,这法决清起给门口下了禁制,莫云一动没动像是睡着了的。
来的人骑有马,拴在了山门前,进来却是抱着一个着花绿衣服的女子,男子蓑衣,女子头发遮脸看不清相貌,却似乎是晕过去了的。灵公子感应只是普通人,便施了障眼法。
男子进来看到里面生着篝火,临着破烂佛龛躺着一位,这旁边还有一位打着补丁显然是叫花子的正在烤鞋,男子微微欠身:“兄台,能否借个地方?”
这叫花子看了看他怀中的女子往里摆了摆手,“呐,后堂里有张破床!”
这男子欠身施了一礼往后面去了,灵公子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莫云,这脸上突然泛起了红晕,灵公子摸了摸脸:“该死!”
这骂着自己,面上却是笑的。莫生还是那个姿势,看来睡的很安稳。
夜是渐深,正打坐修行的灵公子听到了莫生默默糊糊的梦呓,灵公子微微一笑,可莫生嘴里一会娘亲一会姐姐的,也惹的她心焦,可突然莫生语气有变却道是:灵娘,牡丹姐姐已然化为……姐姐……为何你这么狠心……姐姐……
这灵公子的笑容隐然不见,虽然他们有猜测这叫莫云的男子或许会是那云台三弟,可也只是猜测,如若这个男子真是莫生,那么他以后的命运定然是坎坷难平了,灵公子突然有些可怜这个男子,她还是想先依据计划行事,只有这样她才能保全他。
虽然忧愁,可灵姑娘想到小时候灵山上替他打架的事,这莫的心头暖暖的,这许是缘分也不一定……
莫生醒来,被从破屋顶照射进来的阳光刺的晃眼,这一片阴影遮挡到了他面前,是满身活力的灵公子,这么看去细眉大眼的还是很秀气的,她不笑的时候总是会给人一种很忧郁的感觉。
“走啦,外面一堆事呢!”
莫生尴尬地皱了皱眉头,他收拾完行李,出了山门却见这灵公子在树荫下,阳光的斑驳正照在她的身上,她仰着头不知再看什么,莫生近到旁边才看清她是闭着眼睛在养神。
“这是干嘛?”莫生随口说了出来。
“以后问问题,先尊称一声灵公子!明白?”
莫生看她这忧郁的气质跟耍横的灵公子一点都不搭啊“是!”
“别墨迹了,拿着!”
说着灵公子不知何时手里拿着一根红绳,“像我这样双手合十夹着这个。”
莫生看着她指了指那红绳,只好照做,灵公子却停下想了想,“你闭上眼睛,不许施法感应!”
莫生不晓得她要做什么只有照做,这猛然间手心像是被针扎的一样疼,他痛的睁开了眼,却见灵公子也一样似被扎过的,眼里都泛着泪水了,莫生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
灵公子法决一收往后退了两步,这泪汪汪地看着莫生,莫生突然感觉自己跟个负心汉被找到了的感觉。
灵公子咬了咬唇,近到他跟前拉过他的手,就跟自己的手和印到了一起,手与手直接突然红色大泛又瞬间隐没了去,待她的手离开,隐隐间他们两人手与手之间有股红色丝线般相连,莫生看去也是新奇不已,用手去触碰却是不可触及。
“这是为了保护我用的,只有你我俩人才能看的见这根线,你把耳朵过来,我告诉你法决!”
莫生无奈,只好侧耳过去,灵公子吐气如兰,听了灵公子的法决,这脸就红了,灵公子一欠身,看他脸红了,这诧异一顿,觉出离得太过近了“额,走吧!”
两个人法施升空,莫生看着前面御剑而行的灵公子,心里却纳闷了,她身上定有护身的法宝,自己的法力居然感应不出她的法场,她的剑是软剑,在腰间常人根本察觉不出来的。在山谷的时候,牡丹姐姐给他讲过修仙界的名剑名器,可未曾听说过这软剑一流入得了修仙家的手。
这个灵公子对于他,那就是一堆的谜题,摇了摇头,索性不去想了的。他默默施了法,这果然灵验,这手心间隐隐生出一条光线,连向灵公子,灵公子这行着手心突然泛起了红线,她莫得笑了,回头看,灵公子发现她回头了,紧忙脸朝一旁了,灵公子欣然,这线就在两人间渐渐隐没。
灵公子领头在一处密林处俩人降落,莫生这静静地看她收拾发饰,突然间他有些回忆模糊,记不起以前牡丹姐姐是不是飞行过后,头发也会乱。灵公子这看他看着自己,这心头莫得一紧,紧忙转身过去:“走啦!”
莫生这尴尬一下,紧忙跟随过去。
这下了山道就是平坦的大道,看着周围山型是往一处山谷行进。莫生话不多,灵公子前头走着,嫌他慢还等了两次,想着并行也好谈谈话多了解他一些,可他故意保持着距离,灵公子也是无奈。
前面隐约可看到高高的瞭望塔门,灵公子停住回了头:“跟上来,到地方了。”
莫生加紧脚步并行而来,这就见那瞭望塔下密密麻麻的人群,为首的一位老者看到他们,这在人的簇拥下而来,到跟前一群人就跪:“恩人呐,可盼到你了……”
灵公子赶紧上前搀扶,“里长请起,大家都请起来吧!”
这年长的里长,笑的眼睛都看不到了:“请,我这糟老头子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恩人,也知足了。”
“哪里的话,您太客气了……”
他们这么簇拥着灵公子过了护城河,进到了寨子里,这好么,全村的老少们似乎都来了,莫生也被几个老者客气地打招呼,莫生尴尬地回应。他们被招呼到村中祠堂,几个老者呵斥小伙子们赶紧散了,还有赶紧给恩人准备酒宴。
莫生一听有酒这莫的笑了,灵公子旁边注意到,心里也是一笑。
“师叔什么时候走的?”
那老者恭敬地回话:“一行大师,在这里待了七日,离去有小半月了!”
“那盗贼是避开师叔了。”
“应该是,这几日又有几家的牛羊牲畜被掳走,东头的老王新娶的媳妇也不见了,这乱了都,官家也是无奈!”
灵公子皱了皱眉头,看莫生这打量着祠堂里的装饰,她有些沮丧,自己这么贸然前来,定然会让盗贼也提防起来,再躲起来等自己走了。
这么会功夫饭菜都已经备好,里长恭请,莫生不等叫他,自顾就坐到了灵公子身边。
莫生这几日的饥荒算是得到了补偿,倒是他这行径,胡吃海塞的样子让这几位老着心里都犯嘀咕,这是饿了多久了的。灵公子只能陪笑,宴席已过,奉了茶,灵公子把其他人支开,给里长说了自己的疑虑。里长也是一拍大腿:“这,老朽真是个榆木!”
“这样吧,我们待一日便假装离开,伺机而动!”灵公子想笑却没敢笑出来。
“好,我这就去安排!”
灵公子喝了口茶,见莫生依着柱子透过窗帘看着外面。
“莫……公子!”
“嗯?”莫生惊却回头,“怎么了?”
“没事,没事……”
莫生一头雾水,灵公子尴尬地笑了笑,这心里骂了自己几百句了,这怎么想说的话,到跟前怎的就说不了了呢。
一会里长又过了来,说按照灵公子的意思他交代下去了,这就邀请她去村里行访。莫生这么突然感觉跟像看戏一样了的,没法跟着前去,灵公子简直就成了大夫,跟村里的孤老病寡谈天,赐予药丸。她简直就是她们的活菩萨下凡了。
转了一圈,心里是感觉累的,这里长给他们送到住处,并安排人伺候他们沐浴更衣休息。莫生这想着可该休息了,灵公子给她的待遇都给了莫生。莫生这泡了澡还给了新衣服,回来屋子桌上满是好吃的东西。莫生心里那个笑啊,这样的日子也可以啊!
莫生刚嘬了口酒,灵公子跨步而来。看到他这焕然一新的模样,也是眼前一亮:“这有点人样了!哈哈……”
说的她自己都笑了,莫生尴尬地笑笑回应了下。灵公子自顾坐了下来,拿着桌上的糕点看了又看。
“你觉得这事情该怎么解决?”
令补丁的一句莫生还反应不过来,“什么事情?”
灵公子拿糕点就扔了过去,“别装糊涂!”
莫生这矫捷地接住了糕点,塞进了嘴里:“你想的没错,村里有内鬼?”
“嗯?……说下去!”灵公子一脸的疑问。
“这盗贼起初也是鸡狗的偷摸,后来胆子越来越大,牛羊都要,再后来就是抢女人了。肯定是个男的或者多个男的,一定是有法力的!”
灵公子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心里嘀咕:“这先生是再给我上课吗?”
“我们来的时候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一个人一直在远远的盯着我们的举动,祠堂也是,去当活菩萨的时候也是。”
“这我倒是没注意到,如果这人是内鬼,直接抓了问问不就得了!”灵公子说归说,倒是没动地方。
“拿大的!”莫生拿起块糕点塞嘴里了。
灵公子嘴角轻扬,看了看外面的天,“晚上给我留门!”
“咳……咳……”莫生一惊,呛住了。
灵公子看着咯咯笑开了。
夜已深,莫生正床上打坐,传来了敲门声,门扉轻开,闪进来一人,
莫生这暗里看的明白,可看到灵公子这打扮,气的他差点从床上掉下来,她一袭白衣,立在那里,真的宛若菩萨降临。
“走吧!”灵公子对那依然发愣的莫生下了命令。
她们法施而为,出了门径直往祠堂而来,祠堂里灯火闪烁,却是没人值夜。灵公子示意莫生跟上,他们又来到一处木房前,这木房在街角后箱,像是临时搭建的一般。
“这就是白天盯着我们的那人住处,我问过了,他是看守祠堂的。”
莫生听来,法施感应,周围应该没什么人。他们飘然越过栅栏,屋内灯光闪烁,他们小心透过门扉查看。里面一个鹅头相貌的男子,他正在桌旁吃东西,两坛老酒,一包烧鸡。一嘴酒两口肉的大快朵颐。
莫生确认一遍,便离开了去。
灵公子跟了上来,“如何?”
“许只是个小喽啰,或者是个内应也不一定。”
灵公子施法感应了下周围,皱了皱眉头,“等!”
俩人施法隐身角落盯着这人的屋子,要确认他的行踪。可也就是两杯茶的功夫,这人就抚着肚子兴高采烈的又回来到祠堂,这么绕了一圈,见没啥异常,就再角门那里披上布毯,打盹起来。
灵公子手势,他们俩不再盯着这人了。
灵公子看了看天上的明月:“这里不会有线索了。”
莫生看了看地上,他们因为有法施都没有影子。他们这么前后就走到了住处,灵公子轻轻叹了口气:“今个就休息吧,明天我们伺机再说。”
“也好!”
莫生目送灵公子回了房间,自己也进屋关了房门。却扶着门框没挪动步子。他在听动静,听灵公子是否就寝。估计灵公子已然睡下,他打开门,观察了下外面没动静,这出门轻轻合上了门扉。一个法施人剑合一直飞往东边山头,这四周最高的山头,他急速降落,寻得山头一茂密的树,飞身上树卸下防御隐藏了起来。他高处看着那山谷里村落的隐隐灯光。突然一道浅浅的白色光华升空,停留了片刻,往西边疾驰而去,可不落片刻就又疾驰往东边莫生的方向疾驰而来。
莫生淡然一笑,折了一段树枝,施法往那白色光华射了过去,这白色光华突然光华大剩,树枝倒飞过来,那白色光华也瞬间跟到,莫生咧嘴一笑,跳下了树林,腿就往密林里跑。
跳下来的瞬间这光华就比树枝先到把枝桠匹的四散纷落,莫生那个笑啊,心里想这姑娘下手可一点都不留情的。
这白色光华正是灵姑娘,这灵姑娘一击不着,法施感应也寻不到踪迹,心里就有点烦躁,一个小小毛贼这么戏弄她。她拿出一道符,施法幻化成五把利箭,四把利箭分四个方向急射而去,带着光华,三角区域内被照射的如同白昼。
莫生一回头见她这么行为,不由得得意的笑出了声。可这笑声刚起,一把利箭便到了跟前,莫生急忙法施而起,“够狠!”
莫生飞升空中,之间那白色的五角星空间还在扩大,那灵姑娘的速度是真快,莫生刚法施狙飞她的那暗箭。这姑娘利剑就到了跟前,“你这是做什么?”
莫生却没有看她,他一直盯着五角星扩大的范围,突然西南方向,一道红色光华显现,往南西边疾驰而去。
“找打了?”莫生笑了,“灵公子,去西南角隐身静候,我去去就来。”
说罢一个法施人剑合一追那红色光华而去,灵公子的鬓发被他急速而去带的风给吹的翩然而起,灵公子莫的笑了,一个法施隐没在了树林里。
那红色光华是一个牛头杖所泛之光,大了几倍的牛头瞪着两双红色的眼睛。上面负手站着以为穿着五颜六色的消瘦男子,留着山羊胡须,没有束发,任那风吹的飞扬,衣服很潇洒的样子。
这人哼着歌,这莫的一回头,却是下的不轻,一个年轻书生模样的人就在自己后面,他诶呀一声,刚想施法护卫。那书生正是莫生,他施法追的紧,没想这人一会便放松了警惕,莫生悄悄跟上想着怎么能制服他呢,他一个回头,让莫生也猝不及防,这稍莫松了下神,这牛头杖上的男子,便施法袭击而来,一个牛头应面击来,莫生急速后退,那人见他不防御只是躲闪,心里稍微安稳了些。
“阁下何人?为何鬼鬼祟祟跟在何某人身后?”
莫生皱了皱眉,他没有迎战的经验,更是不懂这修仙界的规矩。可他却笃定自己能拿下他:“不做亏心事,你怕什么?”
“哼!”那人抚了抚牛头,“你们东正寺都是这么死板吗?”
莫生这就无语了,他肯定误以为自己是东正寺的了,可自己不是,又不知道东正寺的规矩,这就不好办了。
“村里的事情是不是你们做的?”莫生只想了解事情,其他的交给灵公子来解决。
“我说,你们就这么正义吗?”那人显然也很气愤。“不就是几头牲口吗。钱都留了,你们怎么这么追着不放?”
莫生也算到了这点,“那女人呢?”
“女人……”这人顿时不知该怎么说了。
莫生并不希望得到什么答案,他只想灵姑娘能尽快赶到,让她依照东正寺的规矩解决。
这人就有点不耐烦了,“那些女子年纪轻轻就因为贫困嫁给了快死的老头儿,你说说,你说说,这,这是哪里的道理!”
莫生等不到灵姑娘,就想不管怎么要把这人交给她,“这些回去跟东正寺的人说!”
听他这么说,还没等莫生动手,这人一咬牙,“老顽固……”
说着牛头杖光华大泛,牛头突然增大许多倍,张着血盆大口就要把莫生吞没,莫生一个退步,一个剑挑,没成想,这剑应声而裂,且裂纹处还有红色,莫生一个回掌震碎了牡丹留给她的石剑。
“妖孽,居然下毒!”莫生很是气愤,因为他的毒杖莫生失去了牡丹留给他的念想。
莫生凝法聚气,手里一把气剑生成,那人一看一击不中,毁坏了书生的佩剑,还激怒了他,当他凝气成剑的时候,这人心里慌了。这修为,十个他也不是对手啊。
心里一横,先下手为强,牛头又大增而起,张着血盆大口又咬向莫生,莫生这次不会手下留情了,他迎着牛头而去,剑气大增,两物相撞,那牛头瞬间粉碎开来,那人惊骇,仍了杖就想跑。莫生哪里能容他跑咯,疾驰而来就想活捉了他,虽然生气可是惩治他还是要东正寺的来。
一个气剑阻断了他的去路,莫生这手刚伸出去,一道冰墙突然显现在面前,且上面出现冰刺。莫生再前进肯定会被伤着,莫生瞬间反应,凝气成剑削掉刺向自己的冰刺,快步后退,凝气防御,这才看这施冰墙的是新出现的三人,三人都是白蓝相间的衣服,束发都是白色的飘带。两男一女,前面两个的男子,意气风发,傲然而立,模样长的很相像,咋看去双胞胎一样,可这后面的女子一偏头,莫生心头就莫的一动,是那个很像洁儿的女子,她凌空负剑,似乎只是跟班一样,她看来一眼前面的人,也是明细的一愣,随机又恢复了自然的无所谓状态。
这山羊胡子的人看自己得救,看是这几位这心算放肚子里了。紧忙上前“冷公子,多谢两物公子出手相救!”
那女子不屑地看了看他,这为首的冷公子,看他失礼微微欠身还了礼,微笑着“何兄严重了,没有伤着吧?”
“没得事,可这位东正寺的小兄弟却毁了我的法杖!他……”
旁边的一位男子听得这话,冲他摆了摆手,这山羊胡子,识趣地闭上了嘴,立到了旁边。
这为首的冷公子,向莫生一抱拳,“在下冰极岛武院冷春,不知阁下师承东正哪位大师门下?”
莫生这顾及太多,不想跟任何一方扯上关系,可这灵姑娘为什么还不来,他回了一礼,默念着施了他们俩的红线。
莫生又见那像洁儿的女子在玩剑穗了,“这位何兄必须跟我回去!”
“哼!”冷公子旁边的那位听得他话,不由得冷哼了一生。
这为首的冷公子看了他一眼,他这下意识地抿了抿嘴,表示不满。
冷公子却含笑:“这位兄台,可否看在我冰极岛的份上,放何兄一马,来日定当感恩。”
“他必须跟我回去!”莫生虽然没信心,可是也不能退缩。
冷公子依然笑呵呵的,可这旁边的男子却忍不了了:“大哥,别跟他废话了,这都是些榆木疙瘩,该说的都说了,我们走吧!”
那冷公子,面上依旧是笑呵呵的,可也认同了他这位兄弟的话。
甩了下袖子,转身就要走,莫生见他们要走,这不免要一战才能留住人了,他凝剑就要上,可还没等他动手,这二公子剑出,一道冰剑冲着莫生就过了去。莫生一剑砍断,这接着第二道冰剑又到。
这功夫,冷公子对那何公子做了请的姿势,他们凌驾冰剑疾驰往东而去,莫生想追可这冰剑声声又到,那二公子看他应接不暇,这嘴角露出了笑容,“杨师妹.交给你了!”
话说完这二公子人剑合一追随他大哥而去,莫生劈碎冰剑,看她们依然行远,这刚要飞身追,这一道冰墙堵在眼前。
冰墙尚显一人,正是那像洁儿的杨师妹,那师妹见莫生没有凝剑护卫。这手指轻划,她那把透明琉璃色的的剑自动回鞘:“你连剑都没有,别追了,放弃吧!”
莫生这才仔细看清了这位女子,眉宇之间,真是像极了洁儿,可这女大十八变,洁儿如果还在世,说不定就是这模样呢。
这杨姑娘看着他这么打量自己,又一副猥琐的眼神,心里就莫名的反感:“怪不得师姐们老是说,你们东正的弟子跟那些个世俗男子一样都是腐朽之辈。”
莫生却是笑了,也难得这姑娘有如此之心。
这杨姑娘看他这般不知耻还恬着脸笑,对他更是生厌。
“敢问姑娘芳名?可知道云台…………”
莫生这话还没说完,这杨姑娘的飞剑突然光华大泛,在杨姑娘面前抵挡住了突袭过来的剑。
这身影显现,正是那迟迟而来的灵姑娘,且身旁还带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莫生认得这人,是那日山道偷东西的花灵。
灵姑娘把这花灵往莫生这里一推:“看着她,冰极岛的人,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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