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没有两样。”
“兵符!这……这怎么会在你的手中?”一触及那抹小小一方,吴阔的眼眸,便是再也移动不开来。
恍惚,一道雷霆霹雳,不偏不倚的砸在了自己的头顶,轰然炸响。
连累,双耳嗡的一声巨响,弥漫,直直的,蔓延的整个脑子,皆是好像——
花了一辈子的时间,用纸牌去搭一座房子。不想,某人的一个喷嚏,便是狠心的,将自己所有的心血,给毁于一旦。只余下,一片空白的,茫然。
“这还是要多谢,你的宝贝儿子帮忙。吴公子,这可是你爹,来见见。”慕容吹花说着,让开了一道缝隙。
吴阔这才是瞟见,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唯唯诺诺的后生公子。化成灰烬,自己亦是不会忘记的熟悉,居然,竟是自家的宝贝儿子。
心,瞬间是沉到了底。
苦笑——甚至是连自己的唯一的血脉,唯一的希望,亦是落到了他的手中?
哼,只是,也是。前脚后脚的功夫。
他慕容吹花,既是要对付自己,这近乎天罗地网的布置。哪里,又是会允许,秋儿离去?“秋儿你……唉……慕容吹花,本王自知,今日是难逃一死。败给你的手里,没有什么好说的,本王,认了。只是,你我之间,彼此至少是没有什么矛盾。”
冷不丁的一阵抽气声,有些过分的打的裂起的弧度,那分明,带了毫不遮掩的鄙夷的白眼,毫不留情的,径直的甩了出去。“没矛盾?笑话,当日我慕容家被两路大军夹击,覆灭在京都苓岚城的时候,你吴家,可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大功臣呢。”
好似是彼此之间,有解不开的天大的深仇大恨,非要,一字一句,都诚心的要找些岔子。
“额……当日的事情,你该是早已经清楚。本王虽然带人去了京都,但是攻破京都的,是雁南亲王风雅间,也就是现在的归元帝君。害的你慕容家家破人亡的,亦是他。本王一切所为,皆是摄于他的威逼,不得已而为之。何况,甚至,在你走投无路的时候,是本王,冒着风险,收留了你。”
“说的,倒是比唱的还要好听。怎么着,现在是要拿这来打亲情牌是不?哼,若是是的话,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你根本用不着,也没有资格往自己的面上贴金。莫要忘记,依照本座的实力,即便没有你,照样没人可以伤的了本座。屈居你之下,不过,随便的找个落脚的地方而已。”
回眸,却是蓦然的发现,曾经自己对他所谓的恩赐,似乎,卑微的有些可怜。
忐忑——自己和慕容吹花那,从来就谈不上好的关系,顶多的皮笑肉不笑的你来我往。这,能够令他,对自己生了几分心软?
然而,事已至此,自己却是不硬着头皮,唯唯诺诺。“是是……是……慕容公子你武功盖世,独步天下。自然,肯屈居在本王西南一角,是给我吴家的面子。只是,至少到底是除了本王,天下之大,却是没有一人敢收留你。而恰恰是本王,收留了你。若非如此,你或许,也走不到今时今日。”
“哦?按照你的意思,本座倒是还要,谢谢你?”
“不敢,只是还请慕容公子看在往日那点微薄的情分上,帮本王一个小忙。”
“往日无情分,冤仇倒是不少。说的更直白一些,貌似本座还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本座帮忙?哼,吴阔,自古成王败寇,本座知道你做梦也想不到,今日,会是这般的局面。昔日在你脚边,近乎摇尾乞怜的本座,倒是会城了如今,能够主宰你的性命的存在。”下巴微微上扬,炫耀似的,让自己看人的眼神,越发的,高高在上。“然而,这便是事实,不可更改的事实。今日,这苗城城主府,注定了,是你的葬身之处。”
“本王知道……本王今日,非死不可。本王并不奢望,慕容公子能够放了本王。本王知道……慕容公子心中,对本王有诸多的怨气。只是,一切的事情,都是本座所为。公子有恨,冲着本王来便是。然而,秋儿还是一个孩子,你我的恩怨,与他无关。还请,慕容公子大慈大悲,饶了他一条性命。”
慕容吹花微愣,下一刻,提起一只手,撑着右边耳朵,故意的凑近了他所在的方向。“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本座没有听的清楚,能不能够,再说一遍。”
过分的大的动作幅度,好似聋子一般没有听见的模样。
惹的,吴阔恨的牙痒痒。
若是平日里,放眼天下,又哪里有人,敢在自己的面子,这般的桥揉造作?
奈何,如今,吴阔却也是没有对此说些什么。“额,本王恳请……本王求慕容公子,饶了犬子一命。我们之间的事情,与他无关。公子要杀要刮,本王接着。只是希望,你能够饶了秋儿的性命。放我吴家,至少留下一缕血脉。”
只愿,自己的低声下气,能够让他对秋儿,手下留情。
“你是要本座,饶了你儿子?”好气又好笑的重复,恍若,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一个笑话的戏不好。
化作一道无形的霹雳,砸的某人,甚至是心儿,都漏了一拍。
该死,莫非,甚至是这么点卑微的要求,他都不肯答应?
还是,他当真的对自己恨的刻骨铭心到,非要斩草除根不可?
赶忙,替着秋儿辩驳。妄图,打消慕容吹花心头的犹豫。“公子请放心,只要公子放了他一命,便是对我吴家,有莫大的恩德,至于犬子他,对公子感激涕零还来不及,绝对不敢生了哪怕是一丝的不满之心。何况,犬子为人庸碌无为,比起公子的武功盖世,英明神武,他,没有资格亦是没有这个能力,会危及到公子。”
“哎哟,王爷,到了此刻,你倒是还真是个好父亲,居然还替这小子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