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公的人，是本座。”
“那你就该死！”一旁的冥仇才说了一句，便是迎来了秦暖的一双冷眼。
不知道为何，明明这只不过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主儿，连武功是什么形状，都不知道的小妮子。
然而，仅仅是一个眼神，却是轻易的，惹的冥仇这个堂堂幽冥剑尊，发自后背脊椎最末梢的，窜起了一股凉意。
就好像，是在最严寒的冬日里面在冰面上行走，突然，嗖的一声，猝不及防的，拖拖滴和冰下，还未凝结成固体的冰水，从头到脚，来了个最为亲昵的接触。
一时，竟是连累，脑子有些发懵。自然，连回话的勇气丧失，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因了这样一个随手可以灭杀的小妮子，却是乱了心神。
“暖……你外公……是本王下令去杀的。只是想不到，他却是你的外公。既然拿你要为他报仇，那么，你就杀了本王吧。反正本王已然在你的手中，要杀要刮，只消你一句话的事情。”或许，是这个世上，活的有些腻味的人儿，着实是不在少数。这不，风雅间的嘴巴子一张，也蹦达出连一连串的字句。
“不……不是……”
秦暖的眉头，不自觉的一挑。“当真……是你！是你……竟是你！为什么……他与你，根本就是无冤无仇！”
“他活着，本王如何能够，去控制青龙会为本王所用？”
“青龙令都借给了你，青龙会自然会帮你的忙。根本不需要，杀害我外公。”
“呵呵，本王所要的，可远远不止纯粹的借用青龙会的力量而已。本王要打天下，不……应该说是朕才是，朕现在，可是归元帝君。朕要的，是完完全全的，将青龙会，转花成朕自己的势力。”
不知道为何，恍惚之间，倒是觉得有人掐住了自己的脖颈。所以才会，甚至是说话，一字一句，都是带着莫名的沉重。“那么……后面发生的诸多的事情。包括派青龙会十以外的龙卫二十六人，在江湖上四处作案，栽赃嫁祸，也是你的作为？”
“是。”
一个字，简单，利落。
却是胜过千言万语，化作了数之不尽的针儿，狠心的扎在了秦暖的心头。
谈不上疼，只是突然的觉得，长久的某些坚持，在这一刻，突然的就失去了全部的意义。
打个比方，尽心竭力的用纸牌搭起了一座几丈高的楼宇。却是不想，瑶鼻微塞，忍不住一个喷嚏，一切，又重新归于平地。
哼，可笑，莫非，与他往日的种种，一切的一切，数不清的欢声笑语，其实，不过是他在操纵着一场木偶戏，戏如人生，只是，戏终究是戏，也仅仅是戏而已。
把这一切当真，却是自己的愚昧，过分的偏执了。
徒留，可笑。
“不……不是的，皇上……这些事情，都是属下的自作主张，你胡乱的领什么罪责？你放心，属下一定不会让你出事，你别胡乱……皇上……”
冥仇似是想要解释些什么，只是，风雅间却是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剥夺了他说话的机会。“朕的脑子很清楚，朕还没有糊涂到，连自己下过什么命令，都会忘记。展青是你杀的不假，然而，朕是你的主子，刚才龙三说的很对，没有朕的命令，你哪里敢做这么大的事情？你又哪里来的胆子和势力，做这惊天的大事。”
“不是的……皇上，根本就不是这样，是属下自作主张……你何苦把事情揽上身……”
“毋庸多言，朕乃是一国之君，还没有没用到，甚至是连自己做过的事情，还需要一个下属，来替朕担待责任。”别过脸去，注意力，重新落到了秦暖的身上。
场上人儿不缺，成百上千。
只是，其实不过，是秦暖和风雅间二人，无异。“暖儿，你从来都是冰雪聪明，事情大概的模样，该是清楚了吧？”
“间……皇上……这一切……当真是你？”心儿，紧紧的揪着。
如水的眼眸，覆着淡淡的朦胧，复杂的望着那副熟悉的容颜。
难以置信，却是，一切似乎，又是合情合理。
也不知道，是因了知道真相后的心境，
还是因为，覆眼的朦胧的遮挡。
突然的，看着那张脸，却是有些不一样——只是不知，到底是模糊，还是，陌生！
“是。”
一个字，依旧是一个字。
他到底，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狠心的，将秦暖的心里的最后的一分希望，给狠心的抹杀。哭笑，只是秦暖，还有些不甘。眼眶一红，眼泪，终究还是不争气的滑落。随意的，顺着好看的面部轮廓，将一副好端端的妆颜，给打的粉身碎骨。“哼，你为什么不反驳，明明知道，若是你说不是，我……”
风雅间的眼中，不经意的，荡出了一圈涟漪。
一分一分，将她面上的晶莹，给放大无数辈。
右手，不自觉的冲着她所在的方向提起，似是，要做些什么。
只是，才抬到胸口的位置，却是又突兀的一个急刹车。狠狠的，攥成了拳头，正如抬起时那般的让人摸不着头脑，落下，亦是不肯透露，哪怕是一分的关于缘由的气息。“若是朕说不是，你会相信？”
“我……我不知道……毕竟……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你，而且，你也亲口承认。”皓首，也不知道怎么的，逃也似的下垂。
恍若，一个被家长捉住的犯了错事的小孩子。能够做的，也只有，怂搭着个脑袋，暗自的摆动着自己的衣角。
“那不结了，不管朕怎么的解释，一切，在你的心里，已然是有了定数。所有的事情，正是我做的。”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是，任凭檀口说的再怎么的漫不经心，眉头，还是暗自的垂了下去。
“你……你……为什么……口口声声说的爱我……说是永远不会伤害我……”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儿，皆是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