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时候,让他们挪挪窝。不然,再这般的僵持下去,也不知道,我还要等多久。”
“只是……请恕属下直言……提前……”跪在地上的人儿,如旧的有些不死心。
“放心,秦暖被追杀的事情一出,那么,有些人,自然就会坐不住。对了,切记,传出去的消息,是秦暖被人追杀,不是堕入苗岭番禹,而是,慕容孤城的宝藏之中。既然要动手,那么,就索性,就该来的人,都引了过去。”
“啊?主上,那宝藏……”越听,越是觉得匪夷所思。越听,他越是火烧屁屁一般的坐不住了。
“那里,本就是慕容孤城的宝藏藏地,这般说也妥当。布了这么许久的棋子,也是时候,该启用了。说是苗岭番禹的话,唯恐吓跑了些胆小的人。反倒,不如宝藏来的好用。他们不是觊觎慕容孤城的宝藏吗?哼,那么倒是要看看,到底有哪些人,为了财死,有哪些鸟儿,为了食亡。”
“主上,那般会让我们的秘密,提前暴露。那般,万一出了岔子,那……”
“一切尽在掌控之中,能够出什么岔子?
一切,近在掌控之中?
好笑,到底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幻听不断;
还是,当真是主子,气昏了头脑,搅乱了思绪?“啊……主子,属下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只要服从命令。”于他,耐性明显已然是消耗了个干净。“若是还有意见,那么随时,都有人可以替代了你的位置。”
蠕动了下唇瓣,胸中似是还有千言万语。
只是,终究,还是垂下了头颅。“额……是,属下遵命。”
“没其他事情的话,你且回去吧。在没有收到我的消息之前,不可轻举妄动。按照原先的安排,照做便是。”
“是,如此的话,主子,这地道也已经通了。不如,随属下一道离开吧。等苗岭番禹的事情败露,那么,一场血雨腥风,在所难免,主上还是在属下身边,也好方便保护主上安危。”
“用不着,这世上,有比监牢,来的更加安全?”
比监牢安全?
可笑,这世上,哪里会有人,倒是喜欢呆在监狱里滴的说?
又是一枚炸弹,击中了某人。
或许今天,注定了是他糊涂到底的一天,脑子乱到极致的一天,郁闷纠结的一天,忐忑不安的一天。“额……只是……”
“放心,那人把我安排在这么个地儿,可是比我还不想我死呢。如此的盛情,我可不想拒绝。你且安心去等候我的命令,用不着担心。”
“这……可是……属下遵命。”
“去吧,再呆下去,可别被人发现,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属下明白,属下告退。”
“嗯。”
吱呀,嘎吱嘎吱,
一阵轻微的响动,地上有些突兀的洞口隐去。诺大的监牢,徒留,坐在卧榻之上的主儿。
躺下,双臂枕着脑袋,有些悠闲的翘起了二郎腿。嘴角,深邃的笑意,倒是似乎成了他的标志似的,迟迟不肯散去,自喃,“这天下,也是时候,变变天了。二十多年的谋划,就让一切,在苗岭番禹,做个了断吧。”
京都,苓岚城,雁南亲王府。
哒哒哒,
一溜烟的小跑,一名仆役持着枚信笺,匆匆的闯进了主房院落。
一个转角,眼前蓦然的出现了一道黑影。似山栾矗立,将去路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心里一惊,忙使出了全部的气力,猛踏地面,想要停住自己的身形。任凭是谁,也不喜欢,无缘无故的撞到别人身上。
只是,左脚脚腕后方,凭空的攀附上了些什么东西,向前一勾。轻易的,便是带动着他的身子,一阵天旋地转后,重重的一屁股,径直跌坐在地。“啊……”
“放肆,这般的火急火燎,成何体统?”
一声冷喝,好似醍醐灌顶,激的脑子摔的还有些七荤八素的家仆,身子冷不丁的一个激灵。总算,是清醒了几分。
缓缓抬起眸子,或许是因了自下而上的望去,面前的这道身形,显得格外的高达。一希剪裁得力的墨色紧身衣,在大白天出现,着实是有些特立独行的味道。甚至,是经不住的想要怀疑,这主儿,不是偷鸡摸狗,也绝对不是什么好货色。毕竟,但凡的真善美的主儿,又哪里,会是这般的打扮?
然而,单单一双,不带一丝感情的睥睨,便是惹的见着的人儿,丧了胆气。
见到面前人的模样,想来,该是敬畏三分的主儿。故而,才会赶忙的跪在了面前。“啊……大人……属下该死……属下……只是……情况紧急……”
“什么事,什么情况,倒是惹的你赶着投胎似的。你手里,这是什么?”
顺势往下一看,乃是一枚用蜡密封了的无名信笺。一脸恍若,这才是想起,自个儿,到底是来干啥来的。“啊……这……这是西南方向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
“西南?难不成,西南郡王吴阔,要有新动作了?”
“不是西南郡王……是王爷派去在西南寻找秦小姐的探子,有了秦小姐的消息。”
本就是属于面瘫那种角色的主儿,勃然大怒,“什么?他倒是还没有放下那女子?竟是,在这等关头,不去关心国中大事,反倒,却是还浪费人力,在寻找那女子身上……拿来……”说着,便是向前,伸出了一只大手。
仆役瑟缩了下脖子,抽出视线,望了一眼手中的信笺。却是没有从命,反倒,又惧又怕的,藏到了身后。“啊……大人……这是给王爷的……”
“本座的身份,你不知道吗?给王爷的信笺,给本座也是一样。”
饶是本能的感觉到,越发的冷淡的声音,牵扯的甚至周遭的空气,都莫名的好似是凝固了似的。所以才会,甚至是呼吸,都有一种,被人掐住了脖颈的煎熬。“可是……王爷吩咐,关于秦小姐的消息,必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