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如今却是……唉,也不知道,对我蟠龙一族,是福是祸。”
“行了,别感概了。城主的位置,是天长老和龙之使者之间的事情,吾等看着便是。”
“可是,若是当真比武,那天长老和龙之使者,任凭谁有个好歹,都是不妥。”
“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到时候,吾等拦着些,尽量别出什么大碍便是。”
“唉,也只能够如此了。”
城主府邸。
吱呀,
门扉开启,踱步进入自己的房间,一名身披虎皮的精瘦汉子,便是迎了上来。“城主大人。”
“嗯?事情……都办妥了?”
“回禀城主大人,人已然安全的送出蟠龙古城。”
“哦……那就好。你也辛苦了,下去吧。”
“城主大人,秦小姐交给属下两封书信,一封是给城主大人的,一封是给使者的。”来人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两封书信。
“拿来看看,”提手,接过了上面写有自己的名字的信件,摊开——
“当城主大人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城主大人已然跟族中众长老摊牌。如此,这城主的位置,想来定是会有人觊觎。按照城主大人的描述来看,或许也只有身为城主大人的弟弟的天长老,会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也便是,城主大人所想要支持的龙十,最大的劲敌。
可光明正大的请与天长老交好的长老,前来府中见面。不需说任何话,单单一块儿坐一会儿,便可。如此,便可令天长老对其生了嫌隙,而不敢擅动。此法,虽不能治本,然拖延时间,却也尚可。也总是能够,让城主大人有足够的时间运作些事情。只是,此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否则,反而是生了饭效。最后,希望城主大人好好照顾龙十大哥。虽然知道,即便不说,也是会竭力保护,只是,至少,这是我唯一能够做的。”
“此女,当真非常人也。心思慎密,釜底抽薪,置之死地而后生。离间计,拖延时间,果真,令人佩服。缓缓的放下手中的这枚薄纸,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来的深刻的惊叹,结结实实的倾覆了他的面容。
做梦也是想不到明白,这般的计谋,如斯的心计,那般的全局的驾驭力,秦暖那丫头,当真仅仅是一个女子?尤其,还是那么的年轻……
“城主大人……还有这一封……”
微微抽了几分视线,略微一瞟,“既是给使者的,那么,你径直的送到他的房间吧。”
“啊……城主……不先看看吗?万一,那秦小姐在信中说些……”这般的淡然自若,好似事不关己。倒是惹的身边这名汉子,有些着急。
“她说什么话,是她的权利。本座这般的作为,已然是对不起良心。若是甚至是连书信都要事先查看,那么,当真倒是卑鄙了些。”
“只是……”说的倒是好听,好像那个叫做秦暖的女子,相当的宽容大度,从来不屑去做些背后的小动作似的。奈何,仅仅有过一面之缘的这汉子,如何有胆子,便是如此的安心?
或许,当涉及了对于自己来说,莫名的重要的东西。那么,思绪,总是要比往常的任何时候,都要紧绷。
“放心,她既是答应了让使者留在我一族,那么,便是比本座,还要在乎他的安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她是个聪明人。”
耳畔,自家主子,倒是再三的为着某人说话。
终究,精瘦汉子还是垂下了眸子。既是主子都这般的吩咐了,那么,自己,一个区区的小人物,再多说,也是无益。“哦……那这书信……”
“送到使者房间,之后,你便可以去休息了。跑了这么久的路,也该是累了。”
“是,属下遵命,先行告退。”
“嗯,下去吧。”
那人前脚刚走,善正便是吩咐下去。“来人,去请七长老来府上一聚,就说,有要事相商。”
“是。”一人得令,匆忙小跑着远去。
一座规模丝毫不亚于城主府邸的宅院深处,近水楼台之下,一张上好的紫檀木精雕细捉而成的躺椅,一抹灰褐色,披散了一头如瀑的霜花,静静的卧在其中。侧身,一手撑着面颊,另外一手,捏了枚白瓷杯子,随意的挂在一旁。
尤自有些滚烫的液体,散发着袅袅的烟气,将面前的一副山水美景,给渲染的朦朦胧胧,恍若仙境。
好不惬意的日子,好不舒适的生活,好不令人艳羡的唯美画卷。
这抹灰褐色,倒当真是懂得,如何去享3受4生活。
只是,镜头拉的静了些,却是才能够惊异的发现。如瀑的雪色霜花,遮掩不住的空隙,隐约显露而出的面孔,那副该是因了岁月的年轮,无情的碾压已然沟壑纵横的近乎嶙峋的颜色。或许,当真是憔悴二字才能够形容的容颜,额头之上,也不知道是因了什么的缘故,倒是上了一把无形的大锁,将这份惨淡,给挤压的近乎到了极致。
随意的下挂在一旁的手里,杯盏倾泻,任凭,碧色的液体,呈现自由落体运动,荡漾开了一条小溪流。一点一滴,丝毫不觉得可惜的摔在了覆着尘埃的青石地面之上。
些许的滚汤,更是有些调皮,竟是狠心的径直的滑到了甚至是连枯树老皮都不如的粗燥肌肤,顺着指间缝隙,一缕一寸,不知死活的刺激着这只手儿的感官。
偏偏,主人却是佯若无知。
哒哒哒,
一串轻微的脚步声,渐近,顿在了老者的身旁。一抹干练的墨色,弯腰,从他的手中,取下了杯盏。“长老,你……似乎……有心事?”
“阿风,你来了?”
“嗯,长老,刚才见您……没事吧?”
“没什么,只是,与善天老小子斗了这么多年。如今,他失去了内力,这大半生的对手,似乎,已然索然无味。心中,不免生了感触。”这枚老者,正是雄霸一方滴主儿,天长老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