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还有什么凶险……”脚下,如同是生了根的大树,挪不开步子。
“小姐,前路茫茫,谁也不知道是凶险,或者,是安全。只是,唯一知道的是,不管是呆在这里,还是回头,那诸多的危险,沼泽骨鲶,绿色瘴气、,诡异的树藤……林林总总……我们无法,再来一次,只能够,继续向前走。”
心,不自觉的漏了一拍。
再怎么的坚持,再如何的倔强,再怎么样的不可撼动。
……并没有尘封多久的记忆,被风儿吹去了倾覆之上的尘埃。如同潮水般的涌上心头,将只是,好不容易鼓起的决绝,轻易的被撕开了一个口子。
回头?
哼,谈何容易?“额……只能够……往前走了吗?”
“我去前面做些记号,免得二哥他们到了这边,再和这诡异的树藤遭遇。你们……快些跟上,这里太过的凶险,不宜久留。”
“哦……”唯唯诺诺的回答,皓若星辰的黝黑色瞳子里面,倒映出的,是龙六的渐远的背影。径直的离开,哼,没有回答,倒是用行动,径直的掐断了自己再怯懦的逃离苗疆毒林的所有可能。
“小姐,该走了呢,六哥……都快走远了……你该不会,是想要……让着树藤再度发威,抓了……我们几人……呵呵……属下……可不确定,身上的血液……够不够……再拯救一次世界呢。”
“你……呸……呸……呸……乌鸦嘴,不许乱说话。”愤愤的瞪了调侃的龙十一眼,最后的一丝倔强,终于彻彻底底的松动。
“呵呵,走啦,小姐。”龙七笑笑,附和。
“嗯。”点了下皓首,小跑着跟了上去……
翌日,清晨。
奔走了整整超过十二个时辰之后,秦暖几人,终于,是走到了墨色小岛屿的尽头——
微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异样的反差,如同天和地的强烈对比。轻易的,便是,止住了几人的步伐。
矗立,仰首,提起眸子——
旭日东升,慷慨大方的洒下了一派微红的金色,如同害了羞的小孩子好看的面孔,醉人的色泽。无数道沙石涌起的皱褶如凝固的浪涛,一直延伸到远方练成了一线的地平线。
肉眼可见的,或近或远,有的是旋风。一股一股的,把黄沙卷起好高,像平地冒起的大烟,打着转儿,如同是一个个活泼的精灵,展示着最为灵动的舞步。
唯一的不足,或许,便是一个个沙浪向前涌动着,像—只无形的巨手,将面前的地界揭去了—层,又揭去一层……
让这片,寸草不生的金黄,不经意的泄漏,它的本来面目,该是叫做沙漠。
诡异小岛尽头,连接着的,谁也想象不到的,却是这般的一副景象。
明明知道,沙漠……这两个字的定义,绝对不是什么可以和善良美好联系在一起的存在;
清楚了解,沙漠上狂风袭来,沙粒飞扬,天昏地暗,这就是沙的世界,简直无你立足之地;电影中、电视剧里,一遍又一遍的,在秦暖的心头,把“沙漠”打上了死神的烙印。
奈何,不单是她,甚至是其余几人的面上,都是矛盾的生了一丝难掩的喜悦。
那一轮,该是有可能要了沙漠上任何一个生灵的性命的超然,此刻,竟是比任何的时候来的都要吸引人。从未发现,从未察觉,那高高在上的金黄,是这般的美丽,这般的温暖。随手洒下的温暖,便是几乎,要让几人全身上下,从头到脚的每一个细胞,都舒展的几乎想要大喊几声——舒畅!
或许,只有经历了苗疆毒林这等,与世隔绝的处所,失去了常人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阳光。才能够,真正的理解,生活中触手可及的平凡,波澜不惊的平淡,是多么的珍贵。
或许,人性本就是如此……唯有失去,方会察觉到曾经拥有,是何等的珍贵的意义。
和这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的是,链接着所处的墨色小岛的另外一边,与沙漠接壤的,竟是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碧海蓝天。
任凭,墨色的小岛屿,和周边的漫天黄沙,将它给拥入怀中。
有些朦胧的初升日头笼罩下,就像披着一副面纱的少女亭亭玉立地伫立在里。该是因了苗疆毒林的影响,这样子恍若翡翠一块的碧色连天。才会,看不见“苏堤春晓”“柳岸闻莺”的景致,只是,这一点都不惊扰充斥的几人的心头满满的惬意。湖水悠悠荡漾,此刻的心情平静得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牵连的,头顶的光秃秃的吱呀,此刻看来,比起那穿上了青翠的霓裳,舒展着妩媚的身肢的岸边杨柳,亦是别有一般韵味。
微风拂过,在平静的湖面的激起了粼粼的银色波光。间杂着,班班点点的金色光芒,一眼望去,让人有些恍惚,那一刹那间,仿佛进了一片金碧辉煌,令人仿佛觉得进入仙境一般。湖水温柔的将周边与善良美好无缘的一切给倒映了进去,时间如水晶般的朦胧而清透,时光如箭般穿梭。
因了距离有些远的缘故,所以,瞧不清楚,这湖畔中的金色,究竟是什么存在。
或许,是漫天的黄沙的倒影,亦或者,是头顶的旭日,洒下的点点金光。亦或许,这湖中竟是真的隐藏着什么宝藏也说不定。
看不清楚,隔了那么远的距离,亦是不可探究。也是,根本就没有人去探寻个彻底。
不论那是什么,只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湖中的金色,无疑,给这片美丽的湖畔,给这个处处都散发着惹人厌恶的味道的苗疆毒林,添上了几分恍若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绚丽,多姿。
深吸一口气,忍不住的向着那片碧色走去。“好美……想不到,这么阴森可怖的地方,还有这等世外桃源般的存在。”
“等等……”蓦然,眼前横出了一条手臂。“小心一点,越是看似美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