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是,铁石心肠到了这等不近人情的地步?
明亮的眸子,亦是追寻到了慕妍希在乎的地方。
可恶,你所在意的,便是这个物件吗?
就是这么个东西,在你的心中,甚至是比人的性命,比彼此的约定,还要来的重要?
赶忙上前,恶作剧一般的抓到了手里。“慕妍希,你能够好好听我说话吗?”
“额……还给我!”眼前蓦然一空,牵扯的慕妍希的面容有些发愣。转瞬,反应过来,板起的祸国殃民的面孔上,徒留,令人不敢亲近的疏离,独属于上位者经年累月才能够养成的凌人气势。
该死,自己的物件,哪里容许,他人随意的擅动?
“还给你?嗯哼?你貌似,对这物件……相当的在乎嘛……”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的为一件事儿着急呢。想必,这个物件,于她,很重要。
或许,能够帮自己点什么。
只是,能够惹的慕妍希感兴趣的物件,到底,该是什么存在呢?
好奇心,不经意的生了苗儿。吸引,自己的明亮的眸子,仔细的打量到了手中的这抹璀璨上面。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牵连的,甚至是妃夕也变了颜色。“这……这是……”
“看什么看?快点还给我。”慕妍希对此,却是只有无尽的不耐烦。
管他好奇心满满,还是别有心思,只是,自己的东西,哪里,允许他人随意的染指?
“不可能……这不可能出现在此……”偏偏,妃夕却是完完全全的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面。对飘入耳畔的话语,置若罔闻。
曲起右手食指,攀附上了皇冠正中的那颗摩谷鸽血红宝石,饶有兴趣的仔细的摩擦了几下。恍若,是想要用指尖的敏锐触感,去感受那一片斑驳的凹凸纹路。
蓦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一片原本暗淡无华的斑驳,竟然是恍若活了一般——
卡擦,卡擦,
不大,却是格外的牵扯人心的声音,那边本就生了些许的沟壑的斑驳,竟是又生了几道龟裂。任凭彼此之间的缝隙,流淌出雪白色的圣洁光芒,如同禁锢在牢中许久的猛虎,咆哮着随时都要冲出来。
条件反射一般的撤了手,那抹诡异的光华,正如来时候的神秘,离去,亦是让人追寻不到哪怕是一分的踪迹。若非,是凭空的添上去的几道纹路,或许当真是要恍惚间觉得——自己,是出现了幻觉了呢。“怎么可能……怎么会……竟然……真的是……”
“嗯?你认识……这物件?”先头还在恼怒妃夕对自己的无视,此刻,却已然是没有生气的心思。
第一眼,便是认出了皇冠上的那片斑驳不一般。还懂得,用手去触碰。并且,只要自己还没有老眼昏花到会忽略他嘴巴里面的神神叨叨。那么,便是可以肯定,妃夕对此,心头该是有些明络。
“千年菩提……即便是一片叶子……只是,这也根本就不该出现在世上才是……只是为何……却是……会沾染上了这个皇冠?慕妍希,这个皇冠,你到底是从何处得到?上面,为何会有千年菩提叶?”明亮的眸子,不带一丝感情的打在了慕妍希的身上。冰冷的,如同一座万年不化的雪山,霸道的,恍若一个天生的上位者,不容忍任何违逆了他的意思。非要,将一切,都给狠心的冻结,成为,独属于他的附庸。
难以想象,一向都是好脾气的妃夕,心软的甚至是不愿去沾染哪怕是一分的血腥的他,也会,有如此的骇人的恍若要吃人的眼神,杀气十足!
“千年菩提叶……果真是吗?”令人奇怪的是,面对这滔天的愤怒,慕妍希反倒是,有些妙明奇妙的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这般的德性,慕妍希,你总是如此的放肆到得寸进尺,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吗?“苗岭番禹的圣物,我如何会认错?快说,你怎么会得到这个皇冠?这个皇冠上,又如何,会沾染了千年菩提叶?”
“嘿嘿,我如何得到这个皇冠,不重要。只是,或许,你已经有了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本。”妃夕对苏雪儿的诚挚、无私的爱恋,本就是让慕妍希生不起真的动他的妖血的念头。
如今,他,似乎是有了比他的纯洁的妖血更为吸引自己的存在。如此,甚好呢。
“嗯?你什么意思?”心底,不禁窜起了一抹隐约的不安。
“我可以不要你的妖血,甚至,是放了苏家大小姐。”
黄鼠狼给鸡拜年,你慕妍希,会这般的转了性子?
哼,可笑,说出来,谁信?“嗯?你何时,是变的这般的好心肠?慕妍希,用不着拐弯抹角的耍弄心计,有话,直说便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存在。慈悲,生在你的身上,那就是玷污了这个词汇。假惺惺,只会让人觉得,恶心!”
“你倒是了解我,没错,慈悲,根本就与我无缘。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刚才的承诺,我可以给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算起来,你我用交易来形容的话,该是更加的合适一些。”直白,毫不掩饰的心计。
慕妍希,从来就不是那种,愿意磨磨蹭蹭的消耗时间的人。
何况,一旦涉及了她所在意的,便是,迫不及待,哪怕是等待一刻,于她,也是,莫大的煎熬!条件?哼,她倒是坦荡。只是,为嘛,看着你那副分明祸国殃民的俏丽容颜上弯起的弧度,心底的不安,却是如同迎来了春日的第一场春雨的滋润,蓬勃生长起来?“你……你到底是想要怎么样?”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对你们一族的圣物是什么模样生了兴致。所以,希望你带我去看一看。”
“什么!你要去苗岭番禹?”
“正是,怎么,去不得?”
原则,原则问题,不容许挑战。
斩钉截铁的拒绝,任何人,都有他不可触碰的逆鳞,无法改变的偏执。“苗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