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的,透入了灵魂的最深处。
乖乖,砸这么的渗人——该死,自己怎么会遇上这个主儿?甚至是说话,都惹的自己胆寒。偏偏,人在屋檐下,还得,违心的赔着笑脸,“是……是……在下绝对不敢欺瞒尊上……”
“哦……如此……多谢你的回话,若是本座他日寻得了皇冠,定然抽空到你坟前上一株清香。”
“是……多谢尊上……什么?坟前……上香?”正在唯唯诺诺的答话,身子,却是被后边的几个字眼,彻彻底底的给震慑住——自己,还没有死呢,如何……会有了坟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玩意儿?
急忙抬起了皓首,入眼,近在咫尺的神秘人,全身都裹在密不透风的黑纱中的身躯,徒留一双鹰隼般的眸子在外。黝黑色的瞳子,无声的泛开了一圈涟漪。分明,该是一个人,偏偏,单单就是一双眸子,便是让自己恍若是见到了十八层修罗地狱,最为狰狞的恶鬼修罗。“你……你不是答应了……在下说了……你就会放过在下?”
“说了吗?哼,本座怎么不知道?本座只是说,你说了的话,或许,本座能够指给你一条明路。祈天梦楼花费了一百一十万两黄金拍下了个皇冠,还被人抢了去。哼,发生了这般的事儿,等你回到西南吴家,王爷杀了你,都是对你的仁慈。思来想去,倒是不如,本座幸苦一点,径直解决了你的性命。至少,你不用在死前受那诸多的折磨不是?”歪理,亦是说的理直气壮。
鹰隼般的眸子,诡异的露出了一抹渗人的笑意。对,就是笑意,如同持着镰刀的死神。举手投足,屠戮众生,如喝水吃饭,一般的轻松。任凭,冰凉如水如秋日霜华的森寒,死死的定格在了蒋刚的身上。
脚步,不紧不慢的迈了开去。偏偏,每一步,都是恍若,踏在了蒋刚的心上。沉重的,如同一枚重磅的锤子,势如破竹,从来,只会带来无尽的伤害。
“不要……不要杀我……不要……你不可以这样子……你明明答应了……啊……”不住的退后,胆战心惊的妄图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
然而,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眼前一花,聊无人烟的树林,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惊起了几只野鸟,扑棱扑棱的飞了……
夜幕渐渐落下,月明,星稀。
帝都,岺岚城,皇宫。
比往常的任何时候都要来的多的守卫,夜色遮掩不住的精神抖擞。一个个全副武装,提着灯笼,来来往往的不住的穿梭。不时,警惕的打量着周遭的一举一动,唯恐,生了哪怕是一分的变故。
自从,浣月铁骑和西南吴家联手讨伐归元帝君风雅间以来,这里的守卫,便是空前的多了起来。
东,南,西,北,四座内城门前,十数丈高的内城墙上,林木茂密的御花园间,亭台楼阁、歌舞水榭之中,能够站人,不能够站
人的地方,皆是布满了人手。而且,这还仅仅是明面上的武装而已,暗地里,谁知道,这片归元帝君统帅的地盘,权利和政治的中心,还藏着多少护卫。明岗暗哨,参差错落,即便,用“十步一岗,五步一哨”来形容,或许还唯恐有些疏漏。
然而,世上,偏偏有些不开眼的家伙,如同此刻,无声的经过众人的头顶,一抹微不可查的深蓝色光芒,旁若无人的,径直的激射入守卫最森严的住所——皇上的寝宫,真龙殿。
哼,好笑,不管这是什么,只是,真的当,这皇宫大内,是公共厕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奈何,一闪而逝的光泽,却是……没有引起哪怕是一个人的注意……
真龙殿内。
或许是不敢打扰他们的主子的安1寝,所以才会,吝啬的甚至一缕灯火都不舍得燃起。任凭,诺大的华丽的宫殿,无辜的陷身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先头的那道蓝芒微微一动,抖落下几枚细小的恍若是调皮的精灵的小火星,在半空中不安分的迈了几个舞步,终于,散尽了光华。诡异的,原地,竟是凭空现出了一抹窈窕。
“这……便是他住的地方吗?”宛若黄鹂般的悦耳,温润柔软用来形容声音,或许是有些不妥。只是,在这一刻,却是想不出其他的字眼,能够足以描绘出这抹女声的动听。
即便昏暗的宫殿,遮掩了她的容颜,让人有些看不真切。只是,这对于来人的美丽,丝毫都构不成威胁。单单这份惹人怜惜的声音,软软的沁入心脾,好似,好蒋全身的筋骨,都给酥掉。仅这,便已然足够证明,她,定然该是一枚清华绝代的人儿吧。
瑶鼻微微抽动,一股淡雅的清香,顺着口鼻,满满的溢满了自己全部的身子。
牵扯的来人,望向了某个方向——
透着薄如蝉翼的窗户纸,可以清晰的见到,一尊青铜大鼎,正袅袅的散发着丝丝缕缕的白色烟气。
如烟似雾,似梦似幻。
升腾,晕开,无声,却是胜过有声。
不是特别的香的味道,甚至,可以用朴素来形容。只是,沁入心脾肺腑,软软的,恍惚之间,竟是觉得,如同是回到了孩提时代,惬意的享受着母亲最为体贴、最为温柔的抚1摸。
脑子里面,忽然间什么都不想去想,空空的,简简单单的,没有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包袱。只想,闭上惺忪的睡眼,懒懒的睡上一觉。
好舒服……
不禁有些想要感叹,这香,倒是不俗呢。
视线继续向前,是一抹浓黄色卧榻。这般大的一个宫殿,除了香炉以外的唯一物件,明显,是有些奢侈的浪费。只是,配上了这张哪怕远看都知道是精雕细琢、出自名家之手的大的有些过分的卧榻,却是,让人觉得,天造地设这个词汇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等等这一双的的邂逅。
卧榻之上,依稀卧着一个身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