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大幅度的弯了下去。有些像,肚子痛到了极致的孩子,捂着小肚肚,几乎要整个身子瘫坐在地。直到现在,众人才是想起,刚刚的一连串潇洒动作,却是出自,这个先前还是重伤的几乎要死掉的存在。
哼,即便是伤成了那般,老虎,亦还是老虎,绝对不是,小绵羊可以撼动的存在。虽然,此时此刻哪怕是一声咆哮,也会让他,痛苦到了极致。
“四哥……四哥小心!”
“四哥……”
几道熟悉的声音,撕心裂肺般的呼喊,似乎,是预见到了什么可怕的到了极致的事情一般,非要,声音大到任何人都听到不可。
弯腰吃痛的黑衣人,强撑着抬起皓首,眼角的余光,便是见到,一道墨色身影,径直的冲着自己狂奔而来。水平举起,领头的那一枚森寒铁掌。烁烁寒风,凌厉劲道,有些像一台发动起来的火车,势不可挡,恍若,所有的一切,但凡是阻挡在他的面前的,便都是要彻彻底底的全部摧毁个痛快不可!
尤其,有些骇人的是,来人的左手,还插着一把修长长剑,任凭,殷红的液体,不要钱一般的倾泻。
黑衣人的身子,如醍醐灌顶。不经意的,便是一个激灵。豁然挣得大大的眼眸,几乎要吐出来的瞳子,倒映出的不断放大的身形。除了,慕容吹花这渣渣,还能够是谁?
哼,只是可笑,甚至是连扎在手掌上的长剑都没有来得及拔掉,便是这般的迫不及待的冲杀过来。这般,呵呵,鬼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当真是彼此有了天大的仇怨,才要,这么的急切的要置自己于死地不可?
于他,黑衣人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
想要逃跑,偏偏,这幅残躯,竟然是不争气的抽不出,哪怕是一丝的气力。只有,颓然的望着,那一枚渐近的手掌靠近……
蓦然,异变陡生,“伤我四哥,死吧!”
一条墨色,以同样快到了极致的速度,提剑直直的攻向了慕容吹花的后背。
尤其,是手中的长剑,更是快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如天降闪电,不等慕容吹花反应过来,便是直直的冲着后背盯了上去。
噌,
金石交鸣的声音,耀眼的火花,诡异的闪现在了他的后背上。
让人恍惚,这到底是刺在血肉之躯上,还是和一把同样锋利的削铁如泥的寒冰,来了一个亲密的碰撞。
慕容吹花终于是感受到了身后,那道滔天的力道的存在。没有回头,似乎是嫌弃,这把长剑刺入不够深刻,竟然是出人意料的来了一个急停,放任,锋利的剑尖,更加结实的扎在他的后背上。
双手左右拉开,作提水桶模样,撑起了结实的肌肉。任凭,惨淡的肌肤上,虬龙版的经脉,来的更加的骇人的缠绕。然后,紧紧的攥成了一双拳头。
卡擦,
一声脆响,一枚寒芒,不安分的在空中飞旋舞动,然后,妥妥滴甩在了脚下。近看,竟是长剑的一截剑身。
黑衣人手中用来扎慕容吹花后背的长剑,竟是,断了。
削铁如泥的长剑,和血肉之躯的碰撞,令人大跌眼睛的结果——居然,是长剑断了。这般,哼,这……这是非要,挑战众人承受力的极限不可吗?
倒退几步,难以置信看着手中被震断的残剑,絮絮叨叨,突然感觉脑子有些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剑……”
“哼,”冷哼一声,转过了身子,右手向上,拽住了裹身的长袍。用力,一拉。
哗啦,
呲——冰冷的抽气,顷刻,便是将所有人的目光,给吸引了个透彻。这,这哪里……是人该有的模样吗?
果露在外的上半身,病态的惨白,如旧的骇人。想象不到的却是,这般的身子,竟然有轮廓鲜明,简直是可以和俱乐部健身教练相互媲美肌肉线条。偏偏,此时此刻,却是没有一个人,有心思去欣赏。
奇怪?
哼,那将胸前背后,深深的嵌入每一块肌肉的黝黑色不知名铁片状薄片。光可鉴人的整洁,几乎,要能够像镜子一般要将周围的一起,都给反射出来。黝黑的色泽,诡异的灰蒙,不时,肆意的倾泻出来的恍若无上神兵的森寒光芒,如秋日冰水,如月夜霜华。一点一滴,都是非要突破了人类可以理解的极限不可;一分一寸,都好似是生怕主人这般的打扮还不够,非要,近乎得寸进尺的将那分摄人心魄的,演绎的更加的淋漓尽致。
视线向上,依旧俊逸的容颜,任凭,如瀑的芳华肆意的披散下来。丝丝缕缕,遮掩了胸前背后,大半的肌肤。按理说,遮掩了身上的怪异,是一件好事。偏偏,在他的身上,半遮半掩的朦胧,有些像午夜十二点,披头散发的女鬼。
尤其,当这一头云华,竟是恍若七八十岁的慈祥老奶奶那般的晃眼的银丝的话,更是让人生了几分分匪夷所思的渗汗。
终于有些明白,为何,慕容吹花要平白无故的套个墨色的长袍,将自己的身形连同皓首,都给遮掩的严严实实。哼,这般的模样,但凡是还残留些许的羞耻之心的人儿,想必,都是不想因了惊世骇俗,而惹来众多的目光吧?
如同,此刻的出场,给视觉,来一个大到了极致的冲击,激的所有人的眼眸,都是如同滴了眼药水一般的清凉。
“不可能……不可能……这是……这是……不会的……分明……早就已经失传的存在……不可能……”几步开外的黑衣人,恍若是见到了世上最可怕的存在,断断续续,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语,都编织不出。
皓首微扬,
“倒是有几分眼光,你猜的没错,正是江湖上失传已经百多年的乌金软甲,一寸一寸的镶嵌在肌肤上。甲不离身,刀枪不入。”
“额……乌金软甲……既是已然失传……怎么会……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