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子,怎么戒备的让自己害怕呢。可别搞的,自己没有死在敌人手上,却是被他随口下令,给不明不白的处死。
“敌袭?哪里来的敌敌袭?”吴阔苍老的容颜,攀上了几分凝重。
“是雁南亲王风雅间的部队。”
吴阔明显,对此难以置信。只是,渐渐的,看清楚了来人的容貌,竟是自己的心腹贴身侍卫。心底,不由隐约升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是没有胆子来欺骗自己的。“怎么可能,你当本王是三岁小孩吗?风雅间,此时此刻,正被我军追杀的在螟蛉向个没头苍蝇一样乱转呢。”
“王爷……是真的……我们的后方,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了一大片雁南军。密密麻麻,数都数不过来,好像潮水一般涌入我军军营。我军,快抵挡不住了。”
“后方?连风雅间都在螟蛉之中,后方,哪里有人来支援?”
“王爷,都快打到营帐外了,请王爷马上撤离。”
“这……难不成……是京都方向来人了?”眼珠子一转,吴阔的心头,似乎有了几分的明络。急忙起身,冲出了营帐,入眼,黑云压城城欲摧,漫山遍野的,都是清一色的雁南大军。而己方一万人守卫,相比,只是做着被摧枯拉朽的好似秋风手落叶一般的被迅速收割。全线溃败,近在眼前。
空着的左手,攥起了拳头,重重的在自己的大腿上砸了一下。被岁月侵蚀的留下了纵横的沟壑的容颜,满是痛心疾首的模样。几乎,要老泪纵横一番。心中的强烈的不安,终于化成了现实,“唉……可恶,风雅间这个小子,竟然还藏着这么一手是吗?”
“王爷……我们马上撤退吧。这边,抵挡不了多久了。”身边的侍卫,忐忑不安的拉了拉吴阔的衣衫,出声建议。再呆下去,无异于自寻死路。
“撤退什么?本王有十三万大军,还怕了他风雅间小儿不成?传令下去,让去追杀风雅间的十二万大军,全部撤回来。”偏偏,吴阔还是心有不甘。
明明,胜利近在眼前。
然而,一觉睡醒。自己还没来得及享受这胜利的滋味,形势,便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己的脚下一空,要从天堂落入地狱?
不,绝对不可以,本王不认输。这个巨大的落差,本王接受不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传令啊!”见身边的人没有动作,吴阔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难不成,连你也不听本王的命令了吗?”
“啊……属下不敢。”冷汗,不要钱一般的挥洒。呜呜,这主子,怎么可以这样吓自己,自己的小心脏,哪里经受的住啊。偏偏,对方是主子,自己,哪里能够有怨言?
只好,硬着头皮回答,“王爷……这恐怕来不及了。十二万大军,昨天就派出去了,这已经过了一晚,谁知道,是在螟蛉的哪个角落。尤其,螟蛉的地势复杂,要传令,恐怕,一时半刻,也找不到我们的人……”
“这……”转身,遥望着简直就是近乎无穷无尽的密林,吴阔的心,一下子就跌倒了尽头。身子,好似是失去了全部的气力,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所幸,被侍卫及时扶住。“王爷,你没事吧?”
“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整个人,一下子佝偻了下去,好似,瞬间就老了几十岁。落寞、无力的身形,哪里还有半点,纵横一方的诸侯霸主的雄姿英风?“可恨……原来是这样……竟是这样……哼,风雅间小儿,你竟然是不惜以自己的性命,来吸引本王的军力深入螟蛉。如此,好让这后方的援军,打本王一个措手不及吗?可恶……风雅间小儿,本王****祖宗十八辈子!”
“王爷……该走啦,再不走,等敌军到了近前……就走不了了。”不时的向着雁南军攻杀过来的方向瞟去,身边的侍卫,头皮一阵发麻。这主子,骂人能不能够换个时间?当真是气愤的过了头,还是脑子被驴子踢坏了,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只是,你想死不要紧,能不能够不要连累我们啊。
你是主子,你不走,不是害的我们也不能够离开。等着,被雁南大军屠戮吗?
“走什么走,本王不甘心……不甘心啊……天下,分明是脱手可得……偏偏……”
“王爷小心……”耳畔响起了心腹近乎撕心裂肺的声音,紧接着,吴阔便是被一把推倒。
噗次,
一枚羽箭,毫不留情的没入了侍卫的胸口。
些许滚烫的鲜血,不偏不倚,恰好撒到了吴阔的面上。滑落,顺着面部的轮廓,流入了檀色的嘴唇里面。温热,带着那么一丝的苦涩。却是,难以掩盖的甜腻,过分的腻味,让吴阔几乎想要把胃部给呕吐出来。
这,是血……死神的镰刀,距离自己,竟然是近到了这种擦身而过的程度了吗?
多少年了呢,自己,身为上位者,都快要忘记,死亡的威胁,是什么样子的味道了呢。
眼前,刚刚还在和自己说话的心腹,身子,就恍若是一个没有生气的布娃娃,直直的倾倒,向着坚硬的地面摔去。
心,漏了一拍。很不雅观的,几乎是用爬,在那人落地前的一刻,终于是接住了他的身子。“不……不可以……你不许死……你怎么样……你……不要死……”
有些无力的提起右手,大大的张着嘴巴,似乎,是难以呼吸,“王……王爷……快……快……”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那只垂到了一半的手,便是重重的落地。眼中的最后一丝神彩,逝去。
“你……不许死……本王命令你……不许死……本王的命令……你没有听到吗?你……快给本王起来……快点……”这般的打击,他接受不了。近乎疯狂的话语,明知道没有结果,却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希望,他哪怕有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