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有些无力的扫视着二人,难以掩饰的,失望。“你们二人,说的都有道理。螟蛉一战,恐怕,是必败无疑。只是,却是非战不可。”
“嗯?王爷……属下不明白,既然是明知道必败无疑。这般,我们还有什么必要,进行下去了?就算是我们这剩下的四万人马都死光了,恐怕,对于营救皇上,也是没有一分的益处吧?”虽然明知道身为下臣,不该质疑上司。只是,朱皓,还是忍不住开口,吐露出了心中的疑惑。
提起眸子,魅惑的紫眸,那浓郁的色泽,几乎,要滴出水来。檀口轻启,“本王,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此事,是势在必行。谁让,皇上,却是在吴家的手中呢?”
“皇上在吴家的手中,我们可以挥兵直指余杭菏泽,去将皇上给解救出来。为何,要在此处,白白的消耗兵力?”
“余杭菏泽的情况,你了解多少。你觉得,凭借这点兵马强攻余杭菏泽,能够救出皇上吗?”
“这……”朱皓闻言一滞,心头有了几分明络。“只是,也不能够这般平白的消耗兵力啊?这些,可都是跟随王爷出生入死的雁南老兵了呢。”
“唉,这,本王何尝不知?只是,余杭菏泽,乃是西南重镇,囤积的兵力,绝对不会比这里的吴阔手下少多少。去强攻,对于营救皇上,非但没有一分的益处,反而,是会陷皇上、陷我军于劣势。”
“哦,属下明白了。”
“嗯?朱皓,你明白啥了?老子怎么,还是没有听懂?”方生闻言,立马将一张大脸,凑了上去。恍若,全然忘记了,前一刻,二人还是针锋相对。
甩去一个白眼,不屑、嫌误——无知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只是,共伺一主,他也是懒得真的去和方生计较,“若是属下没有猜错的话,王爷的意思是,将吴阔的人马,阻击在螟蛉一线。不让他们,和余杭菏泽的兵马汇合。免得,两军会合后,实力大增,营救皇上,更加没有胜算。”
“嗯,还是朱皓明白本王的心思。不过,只是说对了一半。将吴阔阻击在此,非但是为了阻止他们两军汇合。同时,本王还想要借此机会,活捉西南郡王吴阔。营救皇上,没有足够强硬的底牌,可是不行。”
“哦,用吴阔,去换皇上,这主意,倒是不错。”点了下皓首,表示赞同。然而,朱皓面上的疑云,却是没有散去一分。“只是王爷,就凭借这点兵马,自保尚且不足,如何去谈,能够活捉敌方主帅吴阔呢?”
“兵力上,本王已经下令让天杰领兵八万,前来援助。想来,当是差不多了。”
“八万?加上这里的,也不过是只有十二万呢。何况,长途奔袭,恐怕,有些悬乎呢。王爷,为何不多派一些人马?京都一役后,我们原来的人马,加上收服的慕容家残军败将,林林总总,能够作战的……当是超过二十万呢。”久没有说话的方生,插嘴道。
“没办法,京都,需要人手守护。何况,刚收服的慕容家残军,可不敢保证他们的忠心呢。派出八万,这般,已经算是极限了。京都那边,不容有失,我花越国,再也承受不起,再一次的失去国都了。故而,留守十万左右,素震天镇守,这般,也算是能够了却了我们的后顾之忧。”
“好吧,只是,王爷有没有想过,在天杰率兵赶到这里之前。若是,余杭菏泽出兵前来,两面夹击,我们营救皇上的大计,便是局势逆转。尤其,万一王爷有个什么不测……”
没等朱皓说完,方生便是耐不住性子,直接咒骂了出来,“呸……呸呸……朱皓,你这乌鸦嘴里面,能不能说点好听的?诅咒王爷,你是活腻味了吗?”
“我说的是事实好不好?如今的局面,这点人马,我们自保尚且不足。若是吴阔知道,王爷就在军中,到时候,恐怕,吴阔会发了疯一般的派兵强攻,要擒拿王爷,甚至,是击杀。那时,我们是会相当的被动。”
鼓起了胸膛,大咧咧的喊道,“切,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王爷的安危,老子来守护。要动王爷,不管是谁,先从老子的尸体上踏过去。”
然而,这一切,在朱皓看来,都是那么的幼稚、无聊。“匹夫就是匹夫,光长肉不长脑子。”
“你……”
方生正要动作,这孩子,太欺负人了。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了,为何,要这般的咒骂、侮辱自己呢?
自己,也是有尊严、有人格的好不好?
然而,风雅间,却是先一步拦住了他的身子。还没有来得及付诸行动的报复,夭折在了腹中……“别吵了,朱皓,你说的,本王已经想到了。余杭菏泽那边,本王自有打算,暂时,他们不会出兵来支援。我们,只需要,阻挡吴阔的大军,一直坚持到天杰到达。然后,两面夹击,大破敌军,活捉吴阔。”
“哦……如此,就看,我们能不能够坚持到天杰到此是吗?”
“嗯,可以这么说。这一次的豪赌,就看谁能够坚持到最后了。”
“如此。”闻言,垂下了皓首,陷入沉思。蓦然,屈膝,直直的跪在了风雅间的面前,“王爷,属下斗胆,请王爷回京都。”
“嗯?”
“王爷,这一战,属下实在是没有底。属下不怕死,只是,王爷不能够死。我花月国皇室,只剩下王爷一人。若是王爷在此出事,那么,谁来拯救皇上,谁来,担待我花月国的未来?”
“这个……”
“王爷,请王爷回京都,只有你安全了,我们才能够没有后顾之忧的战斗。”
“啊,”即便,是边上脑子反应比常人慢了几拍的方生,亦是反应过来。刚刚,还是和朱皓争的面红耳赤的主儿,此刻,亦是下跪附和,“王爷,朱皓说话虽然口臭,但是,这话,倒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