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一跳,收起了刚才的散漫,挺直了胸膛。
顶头上司在这,谁还敢嬉皮笑脸呢?
而那两名杂役,却是看似不经意的,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耳畔,又传来一阵雷霆炸响。“喂,你们两个,还不快些把菜送进去,磨磨唧唧的做什么呢?”
原来,是那将军已经注意到了他们两个。
“是,是……”
“是,将军……”
二人应了声,怏怏的拖着马车进了军营。
左拐,右转,终于来到了伙房之外,一个硕大的帐篷。
突兀的进来的两个人,一下子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一胖子一手拿着一个大汤勺,另外一手剔着牙儿,典型的一副发福模样。不紧不慢走了过来,提手,指着二人,趾高气扬,“喂,你们谁啊,知不知道这是伙房重地,是你们两个杂役能够进来的吗?”
偏偏,对面的人儿,好似没有听到一般。状若如人的取出了两块毛巾,堵住了自己的口鼻。
“喂,你们谁啊?谁你们呢,有没有……”胖子气不打一处来,这般,是无视自己吗?丫的,虽然自己是个厨师,只是,好歹,也关着诺大的一个厨房,手底下也有几个人,哪里容许两个杂役在自己的面前放肆?
伙夫,本该是军营之中最下等的职位。只是,越是下等的人儿,越是想要通过以强凌弱,去欺负更弱的人。因为自卑,所以,才会去用虚伪的强大,来替自己寻求那么一丝的高人一等。
这种人,这种弱者,便是他之所以是弱者的根本。
胖子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得,对面的两名杂役手一扬,一片白色粉雾四溢。眼皮,瞬间沉重了起来,浓重的困意,袭卷而来。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刹那,眼角的余光,瞟见,两名杂役的手直直的击出,无形的大力,泛开了一圈涟漪。白色的烟雾,在古怪的气浪带动下,如同野马狂奔,吹向了自己这边。四周,缭绕不息。
然后,身子一软,身子,直直的倒地,再没有一分的声响。
许久,尘埃落定。
原本糟乱的伙房,一瞬间,静悄悄一片。
取下了覆在面上的毛巾,“小姐调配的迷魂散,果然厉害。就这么一点,就让这么多人,睡的这么死。”
“嗯,这下,我们这边,算是初步成功了。根据陈伯给的情报,从伙房出其不意的攻杀,三四百步的距离,守卫军营大门的守卫,根本就来不及阻挡。”
“嗯,小姐的部署,从来不会有错。退路问题解决了,那么,现在就看二哥和老八的了。”
“希望,他们一切顺利。”
马厩。
下了马儿,刚才的两名哨骑,便向着军营的正中走去。防守最严密的地方,亦是关押苏姐的所在。
偏偏,还未走出几步,身后,一汉子便好死不死的冲着他们喊道,“喂,那两个哨兵,不去向统领汇报,乱走什么?”
脚步顿住,听着那名汉子缓缓的走到了面前,无言,亦是没有转身。
“喂,说你们两个呢,谁手下的兵?问你们话呢,怎么不说话?你们……”到了面前,正想要继续说话,却见得那二人蓦然转身,瞳孔,一阵急剧的收缩,“你们是谁,怎么没有见过你……”
话,还没有说完,便觉得喉咙一紧。耳畔,传来了一阵骨骼摩擦的声响,脑子,便没有了意识。
松手,在那汉子的身子,马上就要倒地的时候,一名哨骑上前一步,撑住了他的身子,“好严密的防守,才一动,百年险些被发现。”
“五万人,保护苏小姐一个,这防守,自然是严密。”
“也是,二哥,现在怎么办?”
闻言,边上的哨兵四下一打量,目光,便锁定了一顶帐篷。“去前面的帐篷,把这尸体处理了。再换身衣衫,这哨骑的装扮,再想要向里面走,怕是难了。”
“嗯……”边上的人正要说话,边上,便走过来一队十来人的巡逻队伍。到了喉咙口的话,又生生咽下。
“喂,你们三个,鬼鬼祟祟的在那里干什么?”
二人身子一震,该死。
硬着头皮,转身,一同撑着中间那具尸体,让他看起来,好似只是晕厥一般。“呵呵,大哥,这位兄弟肚子痛,拉了一天都快虚脱了。这不,我们两个想要带他去看军医。可是,军营太大,不知道去哪里找。大哥,你知道吗?”
本来还想走过来看看的那队巡逻士兵,一下子失去了兴致。提手捂着鼻子,一副避之而无不及的德性。
“我去,拉肚子啊……自己找去,老子要巡逻,可没有这闲工夫。”领头的汉子厌恶的说了声,带着手下逃也似的离开。
“呼,”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二人不敢怠慢,急忙提着那具尸体,施展身形,悄无声息的闪入了一个帐篷……
“时间紧迫,要快点才是。晚了的话,苏庄主那边,恐怕,会撑不住。”
“明白。二哥,走吧。”
嘻嘻,说道这里,该是知道,这两个人是谁了吧?没错,正是乔装进来的龙二和龙八。
帘子掀开,二人已经换了一身装束。
入眼,眼前鳞次栉比的站着的士兵,简直,就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左手边,一列巡逻的兵士,走了过来。二人连忙低头,等到最后一个人过去,便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恰巧,这列巡逻的兵士,是向着军营的中间走去。这般,正是合了二人的心意。
一路所过,全副武装的士兵,越往里面走去,越是多的惊人。
走着走着,迎面来了一列士兵,两列人马交错,自己这一列,竟然是要回头了。
二人一急,在两队人马马上要分开的时候。脚下,骤然动了,身形如同鬼魅,一拉一扯,快的,即便是面前的士兵,只觉得面前拂过一阵轻风,便没有了其他的异样。
崔倍的是,两名士兵,还没有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是发现,自己突兀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