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死在了牛芒小针之下的陈九。鹰隼般的眸子,微微眯起,淡然如水的目光,倾泻如水如月华。
自喃,“陈九,为本座死,是你的荣幸。你放心,本座,一定取下秦暖那个孽种的头颅,血祭你的亡魂。”
……
傍晚,阳泉榆次。
一队人马,簇拥着一辆奢华的马车,缓缓前进。
蓦然,从附近的林子里面,窜出了无数全副武装的兵甲,将他们团团围住。
钰……
“什么人!竟然敢阻拦雁南亲王座驾,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额,雁南亲王?”
“什么,竟然是雁南亲王,这……”
“这竟然是雁南亲王吗?”
“这……怎么办?”
“查还是不查……”
“查什么查啊,雁南亲王,可是皇上的亲生兄弟,我们哪里有那个权利查。”
“这……”
“可是主公那边……”
“你,快去禀告主公……”
“是。”
……
围堵的兵甲,一下子变了颜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作为。
“放肆,你们是谁的队伍,竟然敢擅自阻拦雁南亲王的队伍,叫领头的出来。” 马车之中,激射出了一条墨色,闪电般的落到了队伍的最前头。提手,将一把通体黝黑的长剑,轻松的插入了脚下坚硬的地面,三寸有余。右手下压,看似随意的搭在了长剑的剑柄之上,左手,交错,放在右手之上。
便没有了其他的动作,纹丝不动,好似一截,早就拄在这儿的枯树老藤。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朴实无华。偏偏,却是又那么的醒目,让人,根本就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一个人,已经是胜过了千军万马的肃杀。
夕阳的余晖照在他那张雕塑般的脸上,挺直的鼻子在光线下显得更加硬朗,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漆黑的双眸似两个深不见底的深潭, 瞳孔中不时散发着令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神秘莫测。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冷酷的弧线,微微向上翘起的嘴角透出一丝冷笑,似乎心底永远有一种仇恨……
“这……”
“我……”
“你……你别过来……”
站在距离他最近的几名兵甲,只觉得身子好似是落入了寒冬腊月中的冰窖,从头到脚,凉了个透彻。冷汗,瞬间润湿了后背的衣衫。持着兵刃的手,亦是颤抖的几乎都拿捏不稳自己的武器。脚下,不经意的,后退了几步。
高手,绝对的顶尖高手。
单单是一个眼神,便已经让他们吓破了胆子。
“哼,”冷笑,不屑,“把你们的领头的将领叫来,冲撞了雁南亲王的大驾,这个后果,得有人担待。你们,担待不起。”
“那么,本座是否担待的起呢?”同样是桀骜不驯的声音,自半空传来。
话音刚落,便见得一袭金色铠甲加身的高大身影,落在了墨衣汉子的对面。鹰隼般的眸子,没有丝毫的顾忌投射到了他那深邃的见不到尽头的深渊墨瞳。
“主公来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