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独俯神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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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神游倦怠(4)

说不出的激动与高兴,能与这么多的诗人、作家在一起聚会。只是有一点遗憾,没有能够参加28日的中国?达州诗歌之乡(北山)的授牌仪式,从其他诗人的文章看,那是盛况空前,比幽州台上还要空前绝后。晚上才从开江赶到达县,与大家一起相聚。平常也爱写诗,怎么能与这样的盛会擦肩而过呢?本来27日就应该过来的,可是由于要为达州市第24届青少年创新大赛工作,就迟来了一天。28日晚上,我到达县时,作家、诗人们都已吃了晚饭,到星光灿烂歌厅唱歌了,我只好先饿着肚子与大家乐了,这是我此生以来的福气,与这样多的文朋诗友相聚,饿着也是高兴的。正如杨远宏先生所说“达州的诗歌要集团冲锋,才有前途。个人奋斗,不是非常的天才,要么是孤军奋斗,要么是孤魂野鬼。”如果我将来能与大家一起冲锋陷阵,至少也不是孤魂野鬼了,当然这是我自己高看自己了,我这几句诗算得了什么。

星光灿烂歌厅,此夜,真的是星光灿烂,一点也不假。比如与我一起曾在开江组织“巴茅文学社”的蒋楠,近几年在东莞打拼自己的天下,已成为四川省乃至全国都有一点名气的诗人和诗评家了,他提出的疼痛诗学受到诗歌高层部分人的关注。次日的高峰论坛上,他交流的文章就是《疼痛诗学与诗学生态》,我以为是这次论坛水平最高的。当天晚上,侯平章来唱歌时已高兴得要醉了,我与他喝酒时,他偏偏倒,先后给了我两次名片,在第二天参加完论坛后,又到北川去了,他说要去写几篇地震后四川的文章。钟品是北大毕业的,是口语诗的发起者之一,近几来主要在搞财经,这方面的成就,用他自己的话说,比诗歌大得多,曾在中央电视台做了一段时间的股评嘉宾。当地诗人有龙克、游太平、胡有琪、杜荣、符纯云、周宗春、黄佳英、陈自川、陶蓉等等,一时记不上这么多的名字了。

第二天的论坛,从上午到下午,一整天。水自流说,达州没有诗人,只有梁上泉与他才是诗人。此话一出,把个当时坐在台下的著名评论家杨远宏教授气惨了,他说,无知也。当然,这与杨老先生不知悉水自流也有关。后头,龙克说,水自流原来骂我,我走到哪儿,他骂到哪儿,现在我们成了真正的朋友。游太平也一样。不知道,杨先生听了这话,心中是否释然。水自流最后说,我就是这样,直到被人们打死骂死。其实,我们达州文坛就是少了水自流这样的人,生气不够,也缺乏集团冲锋的领军人物,就是要有人出来说说,比如这次论坛,由蒋楠与龙克提出了疼痛诗学,至少了有了带头的了,这是一件大好事嘛。水自流的发言,很是活跃了气氛。不得不提的是四川第五大历史学家邓高先生,此次空前的活动与他很有关系,他为这次高峰论坛策划动作起了很大的作用,他的文章《诗人李白的达州之行》等文章把李白、杜甫、白居易等中国历史上的文学大家与达州联系起来,不能不说他在钻研历史上下了大功夫的。

29日中午吃饭,服务员忙不过来,四川文理学院中文系教授范藻先生亲自为我们端菜,我要说感谢。如果我以后吹牛的话,会说某年某月某日,某某教授亲自为我端菜,何等荣幸。中午与渠县的诗人们坐一桌,晚上与达县的诗人们坐一桌,以诗下酒,知足也。唐政在演讲中说,诗歌要注重形式,重点是在形式,写诗心中要有一股呐喊的劲才能写,光有对诗歌的坚守是不够的,还要多学,多创新。他说,为什么很多写诗的人不让别人知道他是诗人,因为诗歌并不大众所接受,更因为诗歌是文学中的文学。杨远宏说,“我来了,我看见,我说出”,既是诗人,就要写出东西来,要写出本质上的诗歌,关注人生关注爱情关注大众,不然写一辈子诗歌也与诗歌沾不上边。我以为,深刻,非常值得深思。他还强调,一个诗人的眼里有一个千个世界,一个哲人眼里只有一个世界,一千个普通人眼里只有一个世界。梁上泉诗歌研究者、四川文理学院副教授雷斌指出梁上泉的作品有三个特点,一是诗歌与音乐的结合很好,二是写歌词,三是诗歌与时代和个人感受很好结合很好。

梁上泉的《小白杨》想来为很多人所熟悉,可能也唱得来,这首歌写入了大学教程。梁先生是北山乡人,现在北山乡有写诗的20多人,一个小小乡,不容易,也是一大特色,很多诗人有自己诗集出版,像邓成彬等在四川省也是很有名的诗人。我以为,在北山乡命名达州诗歌之乡,有点名符其实,只是在以后的工作中,要花大力气去打造,才会成功,光有开头是不行的。2008-12-3

流浪故乡(诗与散文)

从苏武的疲惫里停下脚步

登临峨城山没有丝毫领悟

家门口通往外界的那条路

游子吟低回浅唱乡愁无数

经年花开花落的百草绿树

似乎耻笑回故乡无法归宿

东边日西边雨的朝朝暮暮

爸妈目光里包含无尽倾述

也许天生注定的奔波劳苦

灵魂中自己为自己来超度

十年前,从东坡流放地的琼中回到阔别的故乡,心中有无数的感慨,终于可以不再漂泊,也不用再为五斗米而去睡壁橱,也不会为讨好上司说违心的话了。在心中默默地为自己祈祷,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故土。十月的天空,收获的美丽,滋润了故土的芬芳。

我家五兄妹,其他四人都在外面打拼自己的天下,爸爸妈妈看到么儿子回来,心情自然格外舒畅。次日,爸妈与我共登峨城山。他们这样高兴地叫我登顶,难道他们是叫我站人生在另一个高处,寻觅自己的未来?

从小学到大学,走的是这条路,现在还走这条路,走了多少次已无法记数。从泥巴路到水泥路,从草鞋到皮鞋,从小儿到男人,花开了又落,树枯了又荣。还记得大奶奶用手指把罐子里头没有吃完的玉米糊擀起给我吃,还记得爸爸妈妈走了自己煮米饭结果却挨了一顿暴打,还记得读小学时偷石家的李子书包被扣了爸爸去领回来。回来的高兴,很快被日常的诱惑扫得精光。

那些物欲的张惶,以及后来舍我其谁的想法,从悬崖上停驻的思维,在一次次高高低低的声音里回旋。用四川话说,那些年,我是死了的,没有灵魂的,而且是死得很惨。彷徨,犹豫,不知道自己的脚步向哪个方向前行,这儿停留,那儿向往,没有自我的标识。

如果说要自己深刻,那么是从孤独里走出来的过去。用感恩的心去记起一次的温柔,拿起遗弃的笔,从内心走到物质,从爱情走到生活,那些寂寞变成奔涌不息的江水,洗濯长时间沉淤的泥沙,然后从泥沙中捡拾金子,把那些光亮伴随脚下的夜。

当自己醒来,那些夜已经走远,才发现在土生土长的故土,过去依然在流浪。让那么多的希望、期待,物化为一日三餐的平淡,有一个我,只是身体的我。欢乐的短暂,折磨的悠长。是的,该醒来了,在自己的故土流浪,这是什么样的悲凉?

东坡在亡妻十年时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凭栏望北已不再是我,十年后,只是一个超度了自己的符号。

回家过年

年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还要回家过呢?年是个怪兽,是个吃人的东西。当人们不知道如何对付它的时候,就只有逃避,让年看不到人们。当人们了解年是个什么东西,人们再也不怕。以红色的对联与鞭炮驱之,于是万家欢聚,中国年由此千年不变。这个年再也不是什么野兽,成为一个相聚的理由和时间。

过年,一直在陈家沟过年。陈家沟是什么地方,在峨城山脚下,一个偏僻的小山村。这个小山村如同******所说的“我深深爱着的祖国”的感觉一样,即使远在天边,也会赶回来与爸爸妈妈一起过年。我的祖先或许是四百年前才到这个地方,据说是最先到此的三兄弟在江边住久了,很怕水患,看到这儿是半山腰,决不会再受水灾了,于是选择了这个地方,在此繁衍生息。爸爸妈妈有些缺点,后来我终于认识到,并摒弃。这并不妨碍我爱他们尊敬他们喜欢他们。他们谆谆教导娓娓叮嘱,从来都不敢忘记,志于心上,虽不能做人上人,也要有人上人之心,或者是苦在乐中之人。当我拜见他们后,心中便没有了不快,亦如今年,没有忧没有烦,这么多年,才感觉到。小时候,无忧无虑,现在只想过好每一天,享受人生享受爱情享受写作带来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