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玛装听不到。
“达玛……”
夜拉长了声音再次叫她。
鲁达玛依旧装听不见。其实夜的心思她早就明白,看到新鲜东西,他就也想弄一个,像小孩子似的。
夜自吊床上爬下来,蹭到鲁达玛身边,指指她的脚,说了一个字:“要……”
鲁达玛不回话,眨巴着眼睛瞅他。
夜转了转他那暗紫色的眸子,又道:“穿上,去森林!”
鲁达玛抽眼角,她怎么觉得夜学坏了,都知道用她最想做的事情引诱自己上钩了。
不过,最后鲁达玛仍旧和夜达成了协议,鲁达玛帮他做衣服、做鞋子、做好吃的东西,而他每两天带鲁达玛去森林里转一转。但是她要老实的待在夜的身边,不许乱跑,再有掉进洞什么的危险出现,夜就把她关进山洞里,再也别想出门了。
吃过午饭,夜穿上他的凉拖,背上鲁达玛出了峡谷,进了森林。
这一回鲁达玛吃一堑长一智,紧紧跟在夜的身边,绝不会离开他两步远的距离。
鲁达玛觉得这次夜带她走得不是上回那个方向,上次的那条路地势平缓,而今天似有爬坡的感觉。
在走了估摸有一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一处断崖,崖下一片郁郁葱葱。
夜指着下面一处给鲁达玛看,“达玛!家!”
鲁害玛恍然大悟,这断崖之下就是他们生活的峡谷,难怪她觉得有些眼熟。
就在鲁达玛抻着脖子向下看的时候,一声鸟类的啸叫自半空中传来。然后,鲁达玛就感到了呼呼的风声。还未待她抬头,夜已长臂一伸将她扛在肩头,狂奔起来。
什么情况?
鲁达玛努力欠起身来,扭着脖子,好不容易才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像,那是一只巨大的鹫。只是它为什么要攻击自己和夜?他们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害它的举动啊?
当她还一头雾水的时候,夜停了下来。他们来到了一处密林,巨鹫宽大的翅膀无法飞进来,但它依然不肯离去,不停的在密林上空盘旋、啸叫。
“夜?”鲁达玛想问夜这是什么情况,却发现,这厮从他的兽皮挎包中掏出了一只巨大的蛋。瞅着这只比鸵鸟蛋还要略大一些的巨蛋,她了悟了。
夜这厮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人家孩子揣包里了,而猎食回来的巨鹫刚好看到,所以一路追着他们不放,这事搁哪个当娘的都得急。
夜捧着巨蛋在鲁达玛眼前晃晃,发出类似喘息的笑,说道:“好吃!”
鲁达玛明白了,夜带她来断崖上就是掏鸟蛋来了。而且以他逃跑起来轻车熟路的样子看,他一定没少来。
鲁达玛接过巨蛋掂量一下,少说有四斤,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她还从来没有吃过秃鹫的蛋呢,是煮着吃呢?还是炒着吃?要不煎荷包蛋?
等空中盘旋的巨鹫伤心离去后,鲁达玛抱着巨鹫蛋乐呵呵的跟着夜回家了。
回了峡谷,鲁达玛二话不说先点火,她要蒸蛋羹……
当两碗热气腾腾的蛋羹出锅时,夜纵着鼻子嗅了半天。鲁达玛将前几天腌制的鱼肉,切了些碎沫,撒在上面,然后示意夜可以开动了!
夜“西里呼噜”的也不管烫不烫嘴,眨眼工夫一大碗蛋羹就见了底儿。
鲁达玛眨巴眨巴眼睛,将自己那碗推到夜的面前。
夜眨巴眨巴眼睛,又给她推了回来,并且伸出舌头舔了舔薄唇,带着点意犹未尽又不好意思的样子。
鲁达玛乐了,这家伙还会不好意思了,她拿过夜的大木头碗,将自己的蛋羹分了一大半给他。不是鲁达玛大方,这一碗蛋羹少说有二斤,她是绝对吃不完的。
夜接过鲁达玛分给他的那份,弯着薄唇笑了笑,那样子魅惑极了,当然,要忽略他的兹毛栗子脑袋,还有他嘴上挂着的蛋羹屑,太毁形象了……
自打吃了几顿美味后,夜开始热衷于找各种各样能吃的东西,拿回来让鲁达玛做。以往他只会带回来捕到的猎物,如今,除了猎物,他还会带回来各种蛋,带花纹的,不带花纹的;大个的,小个的。偶尔的还会带回来一些“菜”,鲁达玛猜,这是他捕猎的时候看到动物在吃,便一起薅回来,交给鲁达玛,看看好不好吃。在夜带回来的这些植物中,鲁达玛发现了类似于土豆的食物,这让她很开心,长期吃肉令她对含淀粉类的食物越来越想念。
将“土豆”切成细条,放入油锅中,很快一大盘金黄黄的炸薯条就出锅了,鲁达玛开心的大吃了一顿,原本只对肉有兴趣的夜也跟着吃了好多,看来他也挺喜欢这个味道。
天气越来越热,鲁达玛觉得现在午后的气温已经有三十五、六度,与她原来世界的夏天差不多了,不过早晚还是有些凉,十多度的样子。而她的蛮荒历才记录到“春季九十二日”,这是不是太不正常了?春季就这么热了,那么到了夏季她可怎么办啊?天天泡在溪水里吗?嗯,这个主意不错。鲁达玛又想,难道这里的季节并不是像她原来的世界那样分配比较平均?
鲁达玛用兔子皮给自己做了一件小背心和一条小短裙,兔子皮穿在身上虽没有巨蟒皮那般的凉爽,但是延展性和透气性都不错,而且吸汗。鲁达玛最近让夜猎了不少兔子回来,肉吃掉,皮做衣服。介于兔子皮的柔软贴身,鲁达玛还给自己做了好几件小可爱,终于,她那“晃荡”了近四百天的三十四C总算找到了“依靠”,她不用担心下垂的问题了。女孩子嘛,爱美是亘古不变的天性,身材变形啥的,想想就挺可怕。
可是问题又来了,夜对她的小可爱很有兴趣,这叫鲁达玛很想吐槽。那天洗澡的时候无意中被夜看到了她的“小可爱”,他就和发现新大陆一般,拿起来有样学样的罩在自己胸前,系了半天没系上,便央求着鲁达玛也给他做一件。
鲁达玛觉得夜这无厘头的请求就如同天雷一般,将她劈了个七荤八素。不过,应夜的要求,还是给他做了一件,而夜只穿了没五分钟就脱了下来,一是不舒服,再有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