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鲁达玛应道,随后便开始念叨:“水多凉啊,你就非得跑到里面捡石头啊,站岸边上不也够得着嘛,病了怎么办?以后有你腿疼的时候……”
夜身上的水也擦得差不多了,鲁达玛皱着小眉头,戳着他的胸口不停的碎碎念。
被她如念经似的在耳边唠叨,夜也既不恼也不烦,长臂一伸,将鲁达玛揽在怀里。一只大手扣着她的头,揉搓她的头发,唇角微挑。
鲁达玛一个没注意,身体失去平衡,一头撞上夜结实的胸膛。
“唔……”
撞到鼻子了,疼啊!
挣扎着想抬起头,却被夜将头更紧的扣在胸口处。
“达玛,喜欢!”
呃……
鲁达玛如小猫般在夜胸前扑棱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
他在说什么?
喜欢?
喜欢什么?
喜欢新袍子?不是!
喜欢抱着自己的感觉?天天抱着啊!
喜欢自己?他们是不同的种族,这样可是越界的。
鲁达玛摇头,要将这个不靠谱的想法踢出她的小脑袋。
而夜又如实的说了一遍自己的感觉:“达玛,喜欢!”
喜欢吗?嗯,是喜欢,就像自己把他当成亲人那样的喜欢,夜想说的一定是这样。
鲁达玛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将小脑袋靠在夜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温暖而安心的感觉。
“夜,喜欢!”
她学着夜说话的口气道。伸出纤细的双臂环上夜精瘦而有力的腰。
得到回应的夜,开心极了,他再次重复:“达玛,喜欢!”
然后,一双大掌小心翼翼的掬起鲁达玛精致的小脸,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
如深潭暗紫色的眸子半眯着,竟让鲁达玛看着、看着有些痴迷了,她觉得自己快要被这汪深潭吸了进去,心跳有些快。
夜慢慢俯身,低头,他还记得眼前那两片粉嫩柔软上所带有的令他着迷的味道。
当薄唇覆上粉唇。
鲁达玛娇小的身体在夜的怀中一颤。
“唔……”
这甜蜜的美好没有持续五秒钟。
鲁达玛用力的一把推开夜,抬手背抹了一下嘴唇,这厮就会用咬的吗?嘴唇又破了。
当鲁达玛用愤愤的眼神瞅着夜的时候,夜也用他幽怨的小眼神望着鲁达玛,为什么总在他感觉越来越好的时候推开啊。当对上鲁达玛那渗着血丝的下唇时,他的眼神缩了缩,蒙上了一层愧疚之色。
他将大脑袋再次俯下来,伸出舌头,舔上那道小小的伤口。
正在纠结的鲁达玛一时不防,又让他得了手。条件反射,外加泄愤,鲁达玛呲出小白牙如小兽一般“吭哧”一口咬住夜的舌头。
“唔……”
夜闷哼。
鲁达玛很郁闷,很愤慨,为什么对夜的吻不生气呢?
呃……
也生气,只是气的却是:亲就亲吧,为什么总咬她!
这让鲁达玛很纠结。
被咬了的夜以为鲁达玛饿了,他放开鲁达玛开始捡拾柴禾。
哎……这两个人是什么情商啊……
鲁达玛看见夜在捡拾柴禾,也不纠结了,她想起来还有重要工作“垒灶台”。
她将夜喊回来,指挥他在溪边用大块的石头围成一个可以架上龟壳锅的圆圈,然后一层一层垒起来,当然,没忘记在在底部留下一个通风口,既可以添柴又有助于燃烧。怕不结实还和了些泥在石块与石块之间起到粘合作用。
鲁达玛看着灶台垒至她的腰部高低,让夜停了下来,摆上龟壳锅试了试,高度刚好。
夜点火烧水的工夫。
鲁达玛又回到洞里翻了个龟壳出来。
水开了,倒在一只龟壳里,放一些盐体结晶进去,搅拌、融化、沉淀。
沉淀物留下,盐水倒进龟壳里,放到火上烧开、沸腾,水被蒸发干,龟壳锅内留下一层白花花的盐。
鲁达玛伸出手指蘸了一点放入口中,嗯,不错,虽不如自己在原来世界吃的加碘盐,但是苦涩已去了不少,也不再牙碜。鲁达玛的眼睛弯成月牙儿,满意的点点头,用木头锅铲将它们刮下来,倒进事先准备好的容器里。
夜站在一边,很认真的观摩学习了一遍,当鲁达玛准备继续下一锅的时候,夜伸手接过了鲁达玛的工作。
回到家的时候已是下午,鲁达玛与夜又收拾山洞,又垒灶台,又净化盐,天近傍晚的时候,四大袋子结晶才弄完两袋子。
而此时天色却已向晚。鲁达玛她有些饥肠辘辘了,想来夜当了一下午苦力也累得不轻,她打算收工,明天再说了。
“夜……歇会儿吧,不弄了,累了。”
将最后一锅盐倒进容器里,她拉着夜靠着树坐下来。
一下午的折腾,夜的头上都是汗,墨染般直顺的长发,丝丝缕缕的黏在他饱满的额头。鲁达玛拿出小方毛巾递给他,示意他擦汗,这家伙却把大脑袋伸到她的身前,幽幽的吐出一个字:“擦……”
鲁达玛抽抽嘴角,这个赖皮,拿着毛巾轻轻帮他擦汗。眼光扫到夜的长髯,那上面不知道怎么弄得,粘上了许多盐,变得一绺一绺。鲁达玛正要拿梳子帮他通一通,谁知夜抬手,指甲变成利爪,“唰唰”两下,长髯变短须了。
“夜……你……你……”
鲁达玛张口结舌。
他把胡子削短了,变了豹子胡子的作用还有吗?
夜举着手里的胡子朝鲁达玛笑了笑。
而鲁达玛的脑袋有点短路。
“夜……你变下豹子……”
夜不明白鲁达玛什么意思,却也听话,让变就变。
转眼,一只皮毛油亮,体型健美的黑豹子便出现在鲁达玛的眼前,唯一破坏美观的就是腰上挂着个兽皮围裙。
鲁达玛走上前,捧着夜毛绒绒的大脑袋,掰来掰去,左看右看,还伸手拽了拽他嘴边那几根如钢针般的胡须,才确认胡子还在,没变化,没破坏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