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新编岳飞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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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二狼神设伏黄天荡

金国人多是放牧的出身,高山上走马,草滩上放跤,或是捉对儿撕杀,或是五七人斗殴,皆有些上剩功夫,唯有这水中嬉戏却是有生以来第一回见过的勾当。一千多人的队伍经海麒麟一冲便乱了章法,待海潮来袭时竟不知往高处躲藏。只像是些无头的苍蝇四外乱飞、乱了营的军队不辨方向没命地狂奔,毕竟人腿比不过海水,被浪潮卷走的不计其数。

海麒麟本是奔那十筐鲜鱼来的,他压根就没有袭击或是吃人的打算,可是到了屋外四处不见半条小鱼。它以为鲜鱼可能在小屋之中,所以便焦急地伸头去小屋寻找。

金兀术的人看看主帅就要遭殃,挥刀急砍巨兽后腿。腿倒是不曾砍断,刀斧落在身上总是不大舒服。巨兽负痛,一头扎进小屋,再一用力,小屋已经离地三尺。

小屋是座木屋,整体联在一起,被海麒麟从门洞里往上一撑,小屋倒地时跟着翻了个跟头。一边是海水一边是沙滩,金兵活下来的人乘势从倒下的小二楼里掏出光屁股的金元帅。

秦桧的老婆、王玫夫人王钦差也不是没人管,那五位壮汉,一直在周围潜伏着等待机会,保护好这婆娘平安回去可是要发大财做大官的,这样的机会一辈子能有几次?因此五人就像是五条忠心耿耿的鬣狗一样,始终和主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猫在暗处,两天都未进一滴水哩,那个事都是在裤子里自行解决的。

小屋倒塌的瞬间,五条大汉拚命地把王婆从木头堆里拽了出来,然后不管水深水浅,轮流背负着秦王氏一路向高处狂奔。

王玫拣了一条命并不领情,一路上一直都在嘟嘟囔囔骂不绝口:

“你们几个愣头青,浑身臭哄哄,吃了屎了?只管背着老娘没命地奔跑,也没帮老娘打听打听,不知人家那位金兵大元帅,没伤着碰着吧?”

“夫人,金兵头儿死了才好呢,你管他作甚呢吗?”

王玫恶声叱责道:“胡说,人家是咱们的客人,为啥要咒人家死?”

“有那样的客人吗?来到咱中国又是杀又是夺的,外带着还强奸妇女,不干一点好事,这叫他妈的什么客人?分明就是强盗土匪哇,夫人你叫他们骗了吧?”

王玫不依,恶声制止道:“快给老娘我闭嘴!你们这些混张东西,只管做好你们自己份内的事罢了,别他妈多管闲事,当心丢了自家的小命!”

五人讪讪,一脸的无耐,本想帮夫人说几句硬气话,也好长长自家威风,谁知割了**献神、磕头碰到卵子上,竟做了些出力不落好的事。夫人挣扎着不让人背,要下来自己走,还说壮汉们这些脏手脏身子,玷污了她洁白的玉体。壮士们无耐,只好放下。直瞪着眼睛听候夫人安排下一步,如何走,去何处?

王玫说:“几位,也别怪我态度不好,毕竟人与人不同,谁让我是丞相夫人呢?身份在哪儿摆着,不骂你们几句还不知老娘是干嘛的呢,惹恼了老娘,回去杀你们全家还不是老娘一句话的事。”

几位五大三粗、身怀绝技的汉子面面相觑,冷汗直流,看来是一分钱一分货,这个娘们不是那么好侍候的,想升高官发大财怕是不那么容易。

“二狼神”冷月明、冷月郎哥俩虽说武艺高强,但毕竟是凡人不是神仙,金兵去哪儿抢掠烧杀,他咋会知道?主要一点是,全靠了二人的夜行之术。一路跟随下来,如影随行,不即不离,所以对金兵的行踪了若指掌,消息准确,因而这也给他们提前采取行动提供了方便。

前者,在金兵雇佣的船上,他们秘密安插了几个水手,船一入海便使坏,装错桅杆上的帆、偷偷在船上凿洞等等。金兵本来就是旱鸭子,哪能经起这一番折腾?由于惊恐和身体的原因,才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不测事故。

而后,二狼神花一千两银子的巨资,买下了刘怀水在海滩上的那间独特小屋。这也不是他哥俩提前预计到的,早前他们哥俩打听到北方人到这里来游玩,最喜欢在海边过夜,刘怀水的小屋曾经让北方人花高价包租了无数次。由此才有了二狼神独出心裁,训出海麒麟的故事……

经过两次截杀,金兵部队由一万人减少到不足百十人(也就是曹孟德当年兵败华容道那个数吧)。大部队变成流窜小队,别说宋朝官军就是山头高一点的土匪,也足可以置他们片甲不留全军覆没。金兀术胆怯怯似惊弓之鸟,急忙忙如漏网之鱼,慌不择路,一不小心误打误撞,到了一个地方,找当地村民一打听,原来这处名叫“黄天荡”。

黄天荡就是金兀术当年,中了朝世忠瓮中捉鳖之计,几乎没把他十万大军赶尽杀绝。好在宋朝出了汉奸,一个叫王安世的家伙为了发一笔横财不惜出卖民族利益,给金挞子当向导、献计金兀术,凿地老鹳河,才使他的军队连夜乘船,逃出险地。

这次,金兀术和他的百十号人马,为避大海,从陆路往北逃窜,由于不辨方向,又一次误入黄天荡。兀术见说大惊,道:

“此一劫难免,莫非天命乎?”

军师粘嘟呼在旁安慰道:“大帅莫怕,今次和上次有所不同,现宋军统统成了惊弓之鸟,难有战心。我军这次败北,不是人灾,乃天灾呼!”

金兀术听罢哈哈大笑说:“可惜南蛮军中再无能力,如若在此留一支部队,我命休也!”

语音刚罢,突见对面大堤之上,有一俏脸将军猛地蹿了上来,他的身后人影攒动,不知埋伏了多少人马?俏面郎君声音震耳,可见内功深厚。此人和兀术有过一面之交,他认识,还有一位两人合称二狼神。只听这位侠士大叫一声道:

“金狗听了,某乃老鹳河河主,生于斯长于斯,最喜南北客人从此过。不过,老子定有一规,即是人可过,但有一物不可过!”那人说时,身后的人影一齐跟着晃动,时刻都有跃跃欲出之状。

金兀术急问:“何物?”

“就是头上的吃饭家什呀!连这都不懂还在江湖上混事?”壮士奚落道。

“好汉哥呀,江湖上向来有要钱不要命之说,况且咱俩家无仇无怨,何苦这么穷追猛打呢?不如做个朋友吧,谈谈你们的条件。”身在他人屋檐下,岂能不低头,金兀术破天荒地哀求说。

“仇不仇这不好说,你们金人屡犯我边境,深入内地,毁我大好河山,烧杀劫掠,抢我财物,奸我妻女,岂能和你们这班狗贼谈朋友?和你们这些畜生还有什么好谈的吗?”大狼神一脸的不屑,怒声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