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考察了一圈市场,又上网搜了一圈,最后买了一个豪华版的不锈钢煎饼车,先在公寓里练手,直到做出漂亮美味上档次的煎饼,夹在煎饼里的火腿,二宝选用了无淀粉的品牌火腿肠,二宝尝过其他摊位的煎饼,发现他们为了节约成本,选用的火腿肠都是最次的。
一切准备妥当,二宝去大学附近转,一开始她是想用卡里的几万块钱在学校附近盘个小饭馆,结果发现根本就没有店面,大学附近的小餐馆家家生意都很火爆,学生们放学,成群结伙的去小饭馆点一盘酸菜鱼,或是一盘大盘鸡,若干碗米饭,然后就甩开了膀子狂吃,那些菜都是美味价廉量又足,以至于很多离校多年的学生,每到周末还过来吃顿饭,既是怀旧,又解解馋。
早晨,学校的南门、北门、东门、西门都停着至少两辆以上的煎饼车,说是煎饼车其实就是一辆三轮车上搭一个木板,底下放一瓶小煤气罐,无论是车,还是摊主的衣服,看着都是脏兮兮的,饶是这样,他们的生意还是很好,学校食堂里的饭菜价格普遍较高,而且难吃,所以学生们宁愿出来吃早餐。
二宝去学校东门,买煎饼顺便跟摊主聊天,摊主当她是大学生,很是热情,他们在这里摆摊是不用缴租金的,也不用担心城管,因为早晨这个时间,城管基本都在被窝里躺着,就是学校的保安,刚开始会出来驱赶,他们给保安买几条香烟,再送他们免费的煎饼吃,也就没麻烦了。
二宝最后去了西门,西门看起来最偏僻,只有两个卖面条馄饨的摊位,一个老头踱着步子,不急不缓地朝西门走去,经过的学生都恭敬地叫他缪主任,二宝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缪主任好,请问今天顾教授有课吗?”
老头停下来,“哪个顾教授?”学校有好几个姓顾的教授。
“顾晨希教授。”二宝掏出手机,翻出顾晨希的号码送到老头眼前。
“阿,小顾教授啊,我不太清楚他的课程安排,你是?”老头一拍脑门,和蔼可亲地笑问道。
“我叫萧世宝,一直给顾教授当保姆,前段时间顾教授不是刚新婚嘛,他鼓励我自己创业,我准备在西门卖煎饼,想跟顾教授汇报一下我的创业进展,顺便拉拉生意。”二宝跟着老头往门口走,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手捂嘴凑到老头耳边,故作神秘地说。
“哈哈哈,好好好。”老头发出大笑声,门口的保安特意从传达室走出来,恭敬地跟老头打招呼。
二宝故意跟老头走得很近,装出一副他们很熟的样子,送缪主任走进校园,二宝跟老头道别,经过传达室门口停下来,“我跟缪主任打过招呼了,从明天开始我在西门摆摊卖煎饼,以后还请你们多多关照,煎饼随便吃,不要钱。”二宝对传达室里的几个保安说。
几个保安连连摆手,说煎饼一定要吃,钱也一定要给。
第二天一早,二宝戴着雪白雪白的厨师帽,穿着雪白雪白的厨师服,脖子上围着红色的角巾,推着豪华版的煎饼车,来到了学校的西门口。
西门的人流量比较少,二宝有条不紊地点火,刷油,摊面,再刷油,打一个鸡蛋,放入火腿,淋上葱末,刷上酱料,她先做了两个煎饼,递给隔壁卖面条和馄饨的两个摊主尝,以后一起做生意,大家相互之间能有个照应。
二宝又做了几个送进传达室,给几个保安吃,她的态度很坚决,今天绝对不收他们的钱,吃着好吃了,以后可以掏钱买。
缪主任经过的时候,二宝将包着煎饼的纸袋子塞到老头手里,老头咬了一口,直夸好吃。
第一天没什么客人,只有五个学生光顾了二宝的生意,五个学生变成了二宝的活招牌,西门有个美女卖煎饼,好吃不贵,他们到处宣扬。
为了美食,学生们是不介意绕远路到西门,尝尝美味的煎饼,因为二宝的加入,也带动了隔壁两个摊位的人气。
二宝出摊很勤,周一到周日,小雨小风的不影响她出摊,除非下瓢泼大雨,做到学校放寒假,二宝一次也没见到顾晨希。
晚上二宝坐在茶几前算账,除去成本,她一个月能赚六千。
寒假里,学校附近的餐馆生意比较惨淡,二宝几乎尝遍了每一家小餐馆的特色菜,学生最爱吃的酸菜鱼、大盘鸡、毛血旺、红烧鸡公,二宝买了菜,自己回家练手,她的终极目标是在学校附近盘一家小饭馆。
二宝整日徘徊在餐馆附近,终于让她撞上一家急于出手的小饭馆,老板是外地人,家里的老人和孩子都病了。
二宝花了十五万盘下店,她跟喜儿借了五万,喜儿和卓盛飞和平分手,现在正闲着无聊,二宝坐他的车到工商部门,到卫生防疫站,办理各种证。
喜儿被二宝影响,也对经营饭馆起了一丝兴趣,他出钱重新装修,卓盛飞给他一笔不算多不算少的分手费,这些钱肯定是不够他花一辈子的,但是用来投资一个小饭馆还是绰绰有余的。
除夕,二宝在小饭馆门口,贴上喜庆的对联,喜儿蹲在门口点燃二脚踢,然后捂着耳朵拔腿就跑,跑得太急,吧唧一声重重摔在了地上,这一跤摔得太厉害,喜儿的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一进门就能看见收银台,收银台后面是酒柜,一旁开了一道门,里面是后厨,屋里摆着十几张4人坐桌椅,桌子上铺着蓝白格子桌布,桌布上压着透明的玻璃,里面有三个包厢,包厢里放着大圆桌,一个包厢最多可容二十人。
以前的老板是两口子,男人是厨师,女人是收银员兼服务员,二宝趴在收银台上,手里握着笔在纸上瞎画,要雇个厨师回来,服务员、勤杂工、收银、采购,这些她都可以自己来,再不济还有喜儿,现在喜儿也是股东了。
挂在墙上的电视放着一首又一首欢快的歌曲,二宝没心思过年,只盼着学校早点开学,她所有的积蓄全部投进去了,成败在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