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围了过来,凌烟心想惹大祸了:“师傅,怎么办?”凌烟小声问道。
“不怕,有师傅在。”步飞云安慰道。
“你打死了人,我们要带你去见官。”一位老者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过来说道。
“哦,真是上天开眼了,原来死的是这个败类。”又一些群众起哄道。
“快,英雄,快走吧。你替我们除了一害呀。”另一些群众也跟着说。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倒把凌烟弄糊涂了。步飞云看着这些群众,他本想直接走人,但想着自己的身份不宜被人知晓,所以便走上前去道:“他并没有死,只是暂时昏迷了,我这就让他醒过来。”于是走过去,点了那男子身上两个穴位,那男子便醒过来了。
“你。你,敢欺负本少爷,我让我爹来抓你。”那男子起身便暴跳如雷地朝着步飞云吼道,但转眼一想刚才自己吃了亏,又急急地退了回去,众人一见觉得甚是有趣便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本少爷一会儿就来收拾你们。”说完便如夹着尾巴的丧家之犬回去搬救兵了。
“公子,我看这人也没事,你们就赶紧离开这里吧,谁都知道那县太爷的公子飞扬跋扈,强抢民女,竟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众人见没事,都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倒是一名长相清秀的女子上前来盈盈规劝。
“多谢。”步飞云实在是觉得烦躁,他的烟儿竟然被别的男人如此玷污,简直该死。凌烟也没有了兴致,她觉得这样的地方原来和书中所描述地情形相差甚远,真是无趣。于是拉着步飞云的手仰头说道:“师傅,我们走吧,没什么意思。”
“好。这就走。”步飞云抱起烟儿大步离开了。回到马车的时候,见弟子们还没有回来,便打算等等他们。
凌烟在车里继续啃着她的美食,早把刚才的不快抛之脑后了,步飞云却趁机发出了信号:县令之子,三日之后要看到他的项上人头。
约莫黄昏的时候,凌烟的师兄们陆续地回来了。步飞云有些生气,觉得弟子们顽劣得有些过了,正要发作,却看见一名女子款款而来。
“公子,真是有缘,又相遇了。”原来是下午规劝他们的人。
“嗯。”步飞云只不在意地应了声,便吩咐继续前行,今夜要过茂陵县。
“师傅,这名女子的脚扭了,没有办法行走,天有黑了,所以请求我们帮助。”大师兄司马风上前说道。
“让她骑马便是。”步飞云道。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马车。
“可是师傅,她不会骑马呀。”司马风继续说。
“公子,冒昧打扰是小女子的不对,奈何天色已晚,这里人烟稀少。还请公子救救小女子。”那女子梨花带泪地说道。
“师傅,要不让她和我们坐在马车里吧。”凌烟想起下午她的忠告,觉得这会子别人有困难倘若不帮助怎么说得过去,于是主动地说道。
“好!”步飞云盯了狠狠地盯了凌烟几眼后咬着牙答应了。
“多谢公子。”那女子有些雀跃地说。
“青儿,快把她扶进来。”凌烟吩咐青儿。
“多谢青儿姑娘。”那女子落座以后又浅笑着对青儿道了谢。
路上大家一阵沉默。烟儿只嚷着累,便在软毯子上轻轻地睡着了。步飞云一直看着自己的书,没有理会烟儿,更不曾抬头看那女子。
“公子,等到了茂陵县的来福客栈,公子便吩咐把我放下去吧。”那女子见凌烟睡着了,便轻轻地说道。
“好。”步飞云头也不抬地答道。
“公子,你们要去哪里?”
“随便。”
“公子怎么今日去哪庙会呢?是未曾婚配吗?”
“好好休息。”步飞云觉得这女子甚是刺眼,恨不得这会就把她赶下马车。
“公子,如果您不嫌弃,可否让小女子做你的奴婢随时左右。”女子双颊微红,腼腆地说道。
“不需要。”步飞云的冷清并没有阻止那女子的暖意,她主动地望步飞云身前靠了靠。哪知步飞云瞬间抽出了腰间的宝剑。
“啊……”女子见状失声尖叫。把凌烟从梦中惊醒过来。
“公子,你也太狠心了,她小小年纪怎得得罪你了,你要乘梦中结果她的姓名。”那女子哭着指着凌烟说道。
“师傅。”凌烟难以置信地望着步飞云。
“烟儿,别听她胡说。”步飞云眼睛绯红,一剑直逼那女子的咽喉。
“不要,师傅。”凌烟瞬间挡在了那女子前面。步飞云连忙收手,哪知凌烟却扑了上来,剑锋太快,已然来不及完全收势,一道反噬的力量震得步飞云虎口生疼,可一抹鲜红还是从凌烟的肩头留了下来。
“烟儿。”步飞云一声惊呼,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内力把那女子震出了马车,瞬间毙命。
“烟儿,烟儿,别怕。”步飞云赶紧给凌烟度了些许真气。丁秒瞬间来到马车前诊治凌烟的伤口。众人被这突然的变故弄得惊慌失措。
“师傅……为什么……”凌烟让自己保持了仅有的清醒,虚弱地问着步飞云。
“烟儿,别说话,别怕,你不会有事的。”步飞云语无伦次地说道。
“少主,别急,小姐伤的是肩头,只要好生将养,没有大碍。”丁秒查看以后赶紧安慰道。这少主平日里冷漠直至,一见小姐便方寸大乱,今日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师傅,你当真要……杀了……我?”凌烟躺在步飞云怀里脸色苍白。她的师傅要杀她,那个养了她那么久的师傅要杀她,她小小的心里冰到了零点。
“烟儿,没有的事,烟儿,你相信师傅。别说话,好好休息。”步飞云心如刀割,恨不得自己一掌拍死自己。
“小姐,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你一定是误会了少主,先好好休息一下,免得伤口疼。”红姨见状赶紧上前来劝慰,别人不明白,她却是明白少主的心思的。
“疼,好疼!师傅。”凌烟已是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