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大群知名公证人的监督下,比赛正式开始。
第一局,猜骰子大小。两百颗头子被倒在桌子上,双方齐动手。各自身边有十个摇骰子的盅,在骰子倒下的瞬间,每人个拿起两个,在骰子间穿梭,抛入空中再来两个,之后重复相同的动作。等到所有的骰子进入盅中,两人像耍杂技一样,20个盅在空中抛动。注视着彼此的目光。这个年轻人不过二十四五,眼中却充满沧桑,应该是经历了与常人不一般的事。收手,落于桌面,雷霆的10个盅成菱形排开,还有一个落于最中间一个的上面。而对方则是上下两个相叠,然后排成一排。男子指着每一个盅,报出里面的点数。打开,每一个里面都与他说的一样,雷霆让同一个盅里的骰子点数相同。直到最后一个,男子出现了错误,他猜的是十个一,打开却只有九颗。也因为雷霆出现了小小的失误,这一局,两人平手。
第二局,掷骰子比大小,先大后小。
男子先掷,三颗骰子扔向五米远画有小方格的桌面。进了方格才有效。三个骰子进入方格,三个六,还不错。
轮到雷霆,咳了两声,唉,每办法,人老了,身体难免不适。扔出一颗,哎呀,歪了。不出意外,这一局就输了。可意外往往在不经意间发生。雷霆准备掷第二颗。
“早跟你说啦,身体不好就不要逞强,你这老头怎么不听话。”大门外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这声音让雷霆微笑,松了一口气,真怕龙焰赶不到。阳光的笑容,不变的白色运动装,永远潇洒帅气,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龙焰走到雷霆面前,“老头子,今天吃药没?”雷霆没有回答,“不说话,就是没吃。怎么还像个三岁小孩,让人不放心,真是的。”龙焰似乎不高兴。扶起雷霆,在观众席雷沙旁边坐下。“照顾好这个老头子,别让我担心。接下来交给我。”雷沙对自己的儿子点头,那张永远不知道什么是失败的脸,他能有今天当然是训练出来的,训练不知会有多少困难挫折,但在他眼里这些都不是失败,在他的人生字典里没有失败。虽然雷沙从来没见过龙焰赌,但她对自己的儿子有信心。再说,没有两下子,雷霆也不会让人去学校把他接回来。
龙焰走回赌桌,“我想没有见意由我来完成下面的赌赛吧?”龙焰不改的笑容,坐下来。先问了一下旁边的人之前的情况。“在玩之前,可以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可不想败在一个无名之辈手中。”“败”听起来他谦虚或自卑,“无名之辈”又可见他对对手的轻视。难得说出这样的话还满面春风,脸上只有属于他这个年龄的那份真。足以让人产生错觉,误以为他还只是一个学生,一个未步入社会的孩子,他的话似乎都是无心之语,都不知道该对他放心还是恐惧。
“楚澈。”他虽然看不透面前这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孩子”,但对龙焰他并不反感,不想计较龙焰的出言不逊,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楚澈。好吧,希望你是个不错的对手。哦,好像该我啦。”龙焰没有他自己的名字。手上的骰子不经意间出手,根本每看自己的目标。“抱点数吧。”
“挑战方18点,主方19点。”旁边的人战战兢兢的报出点数。三颗骰子,最大也就三个六,18点,龙焰的19点,原因很简单,龙焰不但将先的一颗骰子打入方框,还将其打成两半,六的对面正好是一。就小小的一个红点,“上半局主方胜,下半局比小。”结果让人吃惊,让雷霆满意。
龙焰拿起盅,放进三颗骰子,轻轻的摇着。有人给他送来一杯红酒,是雷沙让人送来的,龙焰端起来,小口的喝着,另一只手还在摇。当楚澈放下时他也放下。楚澈先开,三颗叠在一起,一个一。看来下半局要平了。“比一更小的会是什么?”龙焰若有所思,慢慢打开。“原来比一更小的就是零,不好意思,我又赢了。”龙焰使骰子变成了粉末。对龙焰,不得不另眼相看。
第三局,扑克牌,21点,共用21副扑克牌。
21副扑克牌叠起来的高度还不小。“请双方验牌。”发牌的人道。楚澈拿了四张牌,手一挥,四张牌就在那一摞牌中穿梭,来回几次,最后插在其中。“请主方验牌。”“不用了,开牌吧。”龙焰向他摆摆手。发牌的人显然也不是盖的,21副牌同样玩得飞转。第一张牌是龙焰的,是一张黑桃A。楚澈的第一张是黑桃7。龙焰的第二张、第三张与第一张一样。楚澈的后两张也与第一张相同,这样,楚澈的牌刚好是21点。“21副牌,就有21张黑桃A,继续开。”龙焰悠闲自得,品着美酒。一张张黑桃A被打开,开到第20张时依旧是黑桃A,就差最后一张。“性啦,不用开了,第三局,我认输。”突然的变故,让所有人奇怪,包括楚澈。发牌的人也听话,将牌混到一起。“楚先生,目前为止,我们是平手,就最后一把定胜负,如何?”
“我没意见。”楚澈答道。
“哦,对啦,我还不知道今天的赌注是什么,谁能告诉我?”龙焰将酒杯递给身后的人。
“我来说吧。”雷沙站起来,将先前说好的赌注说了一遍。
“这样啊,这么说我肩上的责任还很重,万一输了就惨了。”龙焰一脸难色,“我说断臂老伯,能不能商量一下,我们只赌财,不赌命。要知道不管谁输谁赢都会血流成河的。”
“绝对不行。”老头气急败坏的说道,“澈,拿出你的真本事。对雷家的人决不能手软。”对于老头的话楚澈只能说是。
“这是你逼我的。”龙焰暗道。收敛了笑容。一副新的扑克被送了上来,这些牌都是为大赛专制的,每一副都不同,就是为了防止人做手脚。发牌的人不变,洗好牌。龙焰依旧没有验牌,52张牌成弧形排开。各一张作为底牌,二到五张都被翻开。楚澈的名牌是梅花、红桃、方块A和一张黑桃9。龙焰的是黑桃10、J、Q、K,若龙焰想赢就必须拿到黑桃A。楚澈看了底牌,露出一个必胜的微笑,也是一直以来的第一个笑容。龙焰没有看牌就知道底牌不是自己想要的,只要不是黑桃A,楚澈都赢了,更何况黑桃A在楚澈手中。龙焰面无表情,都以为他在做最后的挣扎。雷家的人已经坐立不安,若不是雷霆坐镇,只怕已经翻天了,他们可不想把生死交在龙焰手里。楚澈也没有急着翻开自己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