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在侦查部队里的侦查能力出类拔萃。
一个电话,海子被叫到了师部。师长找海子,交给他一封上海急电。海子打开,是他在中国公安大学时候认识的一位上海市公安局局长,他认作二哥的急电。在上大学时,海子帮助二哥破获一个大案。在上海公安部门,海子威名远扬。
上海公安局又遇到了一个棘手的案子,上海市市长直报中央,请求海子去帮助他们,这是中央的直接外借。
师长拍了拍海子的肩膀:“海子,我相信你的能力,不要给我们部队丢脸,好好干!”
“是,师长。”海子敬了一个礼。
脱下戎装,换上便衣,海子乘上了飞往上海的飞机。
飞机场,海子被秘密拉倒一个地方。在那里,海子见到了二哥,上海市市长亲自和他握手。
二哥向他交代了任务:“这是上海一个黑社会,我们怀疑他们贩毒贩枪。但是没有证据,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去做卧底。”
市长说:“我们上海市的所有卷宗你可以随便调用,我们会帮你设计进入黑社会的机会。”
上海一情东梦酒吧里。
海子上身黑色的衬衣,下身黑色的裤子,黑色的皮鞋,简直一个黑色幽灵。他的手中斜拿酒杯。一边喝酒,一边欣赏台上的歌女演唱:
一情东梦去,半壁江山飞。
月弦上箭待发下,彩云乘风归。
两点相思泪,灯闪白枚悲。
若有来生重相驻,与君采春回。
“好一个与君采春回。”海子不禁喝彩。看那女子,美丽忧伤,歌随人舞。
舞厅里突然一阵混乱,进来一群人,有四五个,带头的一个闯上台:“小姐,唱的真好,来,随我们去包间里唱。”
“你干什么?我不是****我只卖唱。”
“去包房里唱,味道更浓。”那几个男人拉拉扯扯。
“嘿嘿,哥几个,还要脸不?人家歌女不陪你,干吗强求人家。”海子说话了,手中一直斜拿酒杯。
“看看看看,哥几个,来一个多管闲事的,给我打!”
那几个男人一哄而上,海子一伸手,一左一右,一上一下,那几个人断手臂的断手臂,断腿的断腿,吓得跑了。
那个歌女走了过来:“你好先生,谢谢你救了我,我是这个地方的歌女,请问先生大名?”
“大海。”海子说。因为做卧底,要用化名。
“好一个大海,英雄出少年。我叫白玫,是这个一情东梦酒吧的歌女。”
“请问先生在哪里高就?”白玫问。
“我是无业游民。”海子耸耸肩。
“我听说这里缺一个管事的,我来帮你举荐好不好。”白枚说。
“好啊,能为白玫这样温柔善良的女子服务,我大海愿意鞠躬尽瘁。”
白玫脸一红,这是她纯真的一面,这一红,却有一点打动海子的心。二十二岁的海子还没有谈过恋爱。海子知道,二哥叫他全方百计接触这个女人,她一定是这个黑社会里的一个重要人物,他的此行任务,就是查出这个黑社会的总头目。
海子成了一情东梦酒吧的一个管事的,其实就是维持一下秩序而已。
海子没事,坐在酒吧里。欣赏白玫唱歌。他看见从外面进来两个人。敏锐的观察力,海子感觉这两个人物非同一般。
那两个人进来之后,直奔楼上包间,过了一会儿白玫从后台走了。
海子悄悄地上了楼,查看他们进了哪个房间,然后下楼,回到酒吧里。
“这批货一共四百八十斤,交货地点:黑风口。小姐,这次货源太大,我们要万无一失,现在风声很紧,警察一直再查我们,最好带一个身手不错的人和我们一起去。现在老K已经进去了,我们身边没有这样的人。”老A说。
“有一个人,身手不错,不知道是不是我们道上的人。”白玫说。
“谁?”老Q问。
“我新找的管事的,叫大海。”白玫拉开窗帘。
“老K和老Q楼下看。他们看见海子正悠闲地站在窗前吸烟,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坚毅,智慧,聪明。他们小小的动作,海子已经从反光的玻璃里看到。
“是一块料子,像一个练家子。”
海子开车在上海外滩飞奔。突然他看见一群人围住了老Q,海子知道,老Q也是他要调查的一个重要人物。一群人围着老Q。一场厮打即将开始。
海子停了车:“怎么着,哥几个,以多欺少哈,够威风哈。”海子靠在车上说。
“你小子滚远点,这事与你无关,怨有头,债有主,识相的,快滚。”那群人里的一个说。
“哈哈,你还别说,我就有一个倔脾气,越不想叫我管,我越想管。”海子来了气。
“上!”十几个人围住海子,这十几个人身手有的不错,海子心里暗暗说:“都是社会渣滓,先废几个再说,省的日后在社会上伤害老百姓。”
海子发现这群人是亡命徒。似乎非要置老Q于死地。他们的力量不够,海子一个闪身,拉起老Q上车,飞奔而去。
“谢谢老弟的相救。”
“不必客气,我就见不得以多欺少。”海子说。
“老弟,我知道你在一情东梦做管事的,想不想跟着我做更大的事?”
“什么事?”海子问。
“惊天动地的事。”
“有点刺激。”海子说。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老Q带海子去见老A。
老Q说了在路上遇到的事。他们说的是行话,海子可以听出来。大意是:上次贩枪时,老Q他们抢了人家的货。这次无意之中遇上了,要报仇。多亏海子及时赶到救了他。老Q看上了海子,想叫他加入他们的黑社会组织。
老A打了一会电话,然后对老Q说:“老白说,可以叫他加入。”
海子暗暗地想:这个老白是谁?
老A说:“老弟,看你不大,身手不凡,想不想跟着我们挣大钱。”
“这谁都想。”海子说。
“大海老弟,我们干的活是贩枪贩毒,你敢不敢干?”
“刺激!好,我愿意试一试。”
海子加入了组织,代号老J。在这个组织里,海子渐渐地知道,老白是最大的头,而老A,老Q也是重要人物,老K折了,进狱了。
那晚,天黑,没有月亮。海子和老A,老Q一起出发了。在黑风口交易四百八十斤毒品,海子也已经巧妙地把消息通知了二哥。
交货时,双方刚交易完毕,警察从四处包抄过来,一时枪声连成一片。海子和老A,老Q拼命保护货,警方火力太猛,人太多,货没有保住,伤了好多弟兄。老Q受伤,被警方捉住。海子一看大事不好,拉着老A边打边跑,他不能叫警方捉住老A,因为他还不知道老白是谁。老A的胳膊中了一枪。海子保护老A,一路跑,终于甩掉了警察。
“谢谢大海老弟,妈的,死条子,多好的肥肉又丢了。我怎么像老白交代。”
“这样的场面,即使老白在,他也控制不住局面,对方人太多,我来帮你解释。”海子说。
海子带着老A,逃了回来。
在老A的住处等待时,海子见到了老白。
当海子见到老白的一刹那,海子差一点晕倒,他最不愿意相信的事实,成了事实,老白居然是白玫,那个让他有一点动心的一情东梦的歌女:白玫。
海子紧紧地盯着白玫,那眼神,藏着忧伤,惋惜与爱怜,还有无奈。
“小姐,货又丢了,还折了老Q。”老A说。
“我已经知道了,现在上海风声紧,没想到警察这样厉害,咬住我们不放了,我看我们在上海要站不住脚了。”白玫一脸怒气,海子从她的脸上感到了一股杀气,这与她在唱歌时候,小鸟依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找机会,做最后一次,为我们多准备些钱,然后我们出国。”白玫说。
“是,小姐。”老A说。
“大海。”白玫突然放下杀气,温柔地叫了一声海子,这一声呼唤,让海子的心飞出了心窍一半,海子从小在女人堆里长大的,可以说见过美女无数,但是他对白玫动了心。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不可以,不可以,你是卧底!
“老A,你好好养伤。我叫大海送我回去。”白玫说。
“好,大小姐,大海,护好老白。”
海子点点头。
海子开着白玫的车,白玫坐在后座位上,眼睛妩媚的盯着海子,看的海子心跳,像在敲鼓。
海子把白玫送回家,老规矩不上楼,开车回自己的住处。
当海子把车转过来时。
“大海。”白玫突然柔柔地叫他。海子回过头看白玫。
“随我上楼坐一会儿吧,今天我有一点怕。”白玫柔弱地说。
海子陪着白玫上了楼。
白玫的卧室,就像她的名字一样,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家具,白色的床,一尘不染,让你肃静。这和她所干的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玫为自己和海子倒上一杯酒。
“大海,到现在我也不瞒你了,我们这个组织干的都是犯法的事,贩枪贩毒,是上海警局立案必破的一个黑社会组织。我就是老白,他们要抓的头号人物。”
“白玫,你这样温柔善良,为什么干这个?”海子静静地问。
“说来话长,我爸爸是这个组织的老大,后来在一次贩枪过程中,一个买卖没谈妥,买家不讲信义。拿了钱,不给货,还杀了我的爸爸,我要报仇,就接了爸爸的位置。我从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变成了现在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我一定要为爸爸报仇,为爸爸报了仇,我死而无憾,但是那个杀害我爸爸的大坏蛋还在那里贩枪。我早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但是我没有退路了。”白玫突然哭了。
海子的心一痛,他过去把白玫抱在怀里,这是海子第一次用自己的心抱女人,让他动心的女人,海子的心有一点慌乱。他告诉自己:克制自己,你是卧底!
白玫在他的怀里:“大海,自从你第一次救了我,我就爱上了你,但是我是一个女魔头,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我身上的命案不下三百条,虽然有时候不是我亲自动手,但是都是我指使的。大海,你现在知道了,还会认为我温柔善良吗?”
“在我的心中,白玫永远是那个温柔善良的歌女。”海子说。
“大海,警察捉住我,我必死无疑,我不怕死,就是父仇未报,我不甘心,大海,我不甘心。”白玫哭得更伤心了。
这才是白玫的真正面目,善良温柔,有情有意。
海子抚摸着她的头,就这样抱着白玫,听她诉说,听她委屈。慢慢的在海子的怀里,白枚睡着了,睡得安详。
“大海,我爱你。”白玫在梦里轻轻地呼唤。
海子的心也被白玫唤走了,他吻了吻白玫,这是他的初吻。
此生相识不相逢,此情犹惧水流东,此景似饮天边月,此心神仙也伤情。
闲来共醉相思怨,迷离醉眼望群星,不见当年织女恨,泪洒人间雨飘零。
海子痛苦地闭上眼。
过了半个月,老A的伤好了。老A是白玫爸爸的好朋友,知道白玫爱上了海子,心里非常高兴,这样如果有一天他去了,白玫也有个人照顾她,更何况,老A隐隐感觉到,海子绝不是一般的人物。
白玫做的最后一笔生意非常大,五百只枪。而这次的交易是和那个交易没有成功的,打死白玫爸爸的老枪贩子做,白玫决定这次亲自出去,她要连人带枪一起拿回!为爸爸报仇。
白玫带上手下五百多人,埋伏在他们交易的地点。海子和老A寸步不离开她。
见面了。
白玫冷冷的望着那个杀父仇人。
“白玫小姐,上次交易,失手误伤了令尊,实在不是我的本意,还请白枚小姐心存大度,这次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白送你一百条枪。一共六百,够意思吧。’
“是的,够朋友,白玫笑纳了。”突然,白玫一扬手。
枪声四起。
“白玫,你干什么?”杀父仇人大枪贩感到事情不妙。
“枪、人我都要,我要为父报仇。白玫一枪打去,没有中。
两个团伙火拼起来。
白枚的杀父仇人一看白玫这次是拼了,想跑。
海子抬起手,一枪正中太阳***子的枪法,百发百中,指哪打哪。
“大海,谢谢你。”白玫说。
两个犯罪团伙,火拼的差不多了,此时,警笛四起。
“白玫,你快越境逃跑!”海子喊。
“不,要死我们死在一起。”白玫一步也不离开海子。
海子护着白玫,边走边撤。
他们来到了海子的住处。白玫知道这次她是逃不掉了。
“你当时为什么不逃?不远处就是边境线,你越过去就逃了,就逃了,为什么不逃?”海子冲白玫吼了起来。
“大海,我爱你!”白枚扑到他的怀里。
海子抱着白玫。
“大海,我要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有几个小时,就知足了。”白玫紧紧地拥着海子。
这一夜,海子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白玫。他的第一个恋人,明早,他要把他的第一个恋人送上断头台。
“白玫,你争口气,给我生一个儿子,这样你可以在世上多活一年。”
“嗯。”白玫含泪答应。白玫已经感觉到,海子是好人。一个女魔头,被一个好人爱着,哪怕几个小时,够了。海子为了让她多活一些时间,在做最大的努力,自己罪恶累累的一生,有这样一个男人爱着,知足了。
天悄悄地亮了,,海子最后吻了吻还在幸福熟睡的白玫。泪,滴在了她的脸上。
他悄悄地出去了。
在审讯白玫的几个月里。海子到处为白玫寻找减刑的地方,但是还是没有救她的命。遗憾的是,白玫也没有怀孕,连为她争取多活一年的机会都没有得到。
在白玫接受审讯的日子里,她一直没有见到海子。
海子不敢见她,也不能见她,因为海子是卧底,国家要保护他。
在刑场上,白玫向二哥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她要见海子。
从白玫被审讯到现在,海子一直在痛苦中挣扎,正义与爱情在一起厮打,折磨得他瘦了一圈。
白玫远远地看见了海子,公安人员不让他靠近白玫,只可以远远地望着。
“大海,我爱你,来生我会回来爱你!”一声枪响,伴着白玫我爱你的喊声,震疼了海子的心。
海子的初恋,埋葬了海子的心。这一次,英雄断肠……
神州烟雨低锁,江山昏昏如雾,送君直到断头路。
风雨最断肠,问君心知否?
此去无有归期,刽子仗刀守候。一失足岂可回顾?
莫呼徒奈何,来生与君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