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半，顾泠然已经穿着校服，背着双肩包悄无声息地走出了苏家。
关上门转过身，在看到门口站着的一道挺拔身影时，顾泠然一愣。
那人背对着她，一身米白色休闲装，身形挺拔，双手插着裤袋，姿态慵懒，闻声转过头来，俊颜上的神色有几分散漫，眼眸炯炯有神。
不是苏绛夜又是谁？
“果然。”他倏地一笑，说了这么一句。
顾泠然瞅了他一眼，抬步就走，“苏少起得真早。”
苏绛夜笑意浓了几分，跟上她的脚步，声音清绝地道：“做客人的司机还是要尽职的。”
顾泠然顿了一下，旋即点头，“那还多谢苏少了。”
既然有人送，也省得她跑大老远去搭车了。
苏绛夜眼眸含笑，摇晃着手中的钥匙去开车，回来时，顾泠然的手机响了。
看着苏绛夜替她打开的车门，顾泠然钻了车，边说了一句：“师兄。”
苏绛夜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顾泠然，没说话，但也不急着开车。
顾泠然听着电话，说：“挺好的……嗯，这个我知道了。那个人的信息等会儿还请师兄发给我。……应该没什么问题，不用担心。”
说到这，意识到车还没开，她看向了苏绛夜。
男子一手撑着方向盘，直勾勾地看着她，俊颜迷人，眉目如画，眸色清亮有神。对上她清透淡然的眼眸，眸色一凝。
顾泠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也不急，移开眼，脸上带着一抹浅笑，对电话说：“好的，我等你来。不过到时候这事情应该也差不多结束了，师兄来也没什么用处。”
她话刚刚落下，呼吸忽然一滞。
眼前，是男子堪称完美的英俊大脸，低垂的眼睫毛缱绻浓密，让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把它给惊动，轻轻一眨便使得人心弦一颤。
二人的距离近得让顾泠然都能听得清他的呼吸声。
顾泠然眉头刚刚一皱，就见男子伸出了手，将安全带给她系上。
她下意识低头看，额头正好从男子的唇瓣上划过。
二人手指都是一颤。
苏绛夜抬眼看她，二人四目相对，顿了两秒，他面色平静地靠后，坐端正后发动了引擎。然后……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顾泠然在耳边电话的呼唤下才回过了神，声音轻松的道：“嗯，我在听。我爸妈这几天还好吧？……那就好，让他们小心一些，不用为我担心。……好的，拜拜。”
直到挂断电话，顾泠然心里的惊吓还没有缓过来。
不过顾泠然向来遇事镇定，这么一点无意之过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没一会儿就没了那股尴尬劲。
至于苏绛夜，看起来更加无所谓，面色始终平静。
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可以看到他的脊背是僵硬的。
二人一路无话，直到苏绛夜将车停在一处停车位上。
苏绛夜边解着安全带，边说：“先去吃早餐。”
顾泠然看了一眼手表，六点，是还早。跟着下了车。
苏绛夜走进前面一家名为“北京营养餐”的店，顾泠然跟着走了进去，虽然才六点，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