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英雄人物时代楷模丛书——雷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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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增砖添瓦

一个星期天的下午,运输连李连长和高指导员正在连部研究工作,忽听外面一阵锣鼓声传来。朝窗外一望,只见一群建筑工人敲锣打鼓正朝这边走来,为首两人举着一张大大的红纸,纸上端写着三个醒目的大字:“感谢信”。

怎么回事?感谢谁?李连长和高指导员都有点摸不着头脑,忙迎了出去。

来者是正在附近工地施工的抚顺市第二建筑公司的工人。他们握住李连长和高指导员的手,说:“感谢亲人解放军,感谢解放军这所大学校里培养出来的好战士——雷锋!”

一位老工人十分动情地说:“雷锋同志放弃星期天休息,整整一上午在工地义务劳动,干得那个欢!像这样的好同志,你们可得好好表扬啊!”

高指导员惊讶地说:“雷锋今天上午闹病,说去卫生所看病的。怎么,上你们工地啦?”

工人们一听说雷锋还是带着病的,更加激动了,七嘴八舌地讲述起事情的经过来。

原来这天上午,连里放半天假,大部分战士都请假外出了,有的上街买东西,有的到附近公园去玩,四班的宿舍里就剩下雷锋趴在床上看书。

同班的战友小于来拉雷锋上街,才发现他脸色蜡黄,一只手正垫在床沿上,用力顶着腹部。

小于关心地问:“你是不是病了?”

雷锋摇摇头,说:“没关系,昨晚可能着了凉,肚子有点不舒服,趴一会儿就会好的,你先去玩吧。”

小于不放心,临出门时跟高指导员说了一声。高指导员便来催促雷锋到团部卫生所去看病。

雷锋想到明天还要出车,硬挺也不是办法,就去了卫生所。医生给他开了药,叮嘱他回去好好休息,用热水袋暖暖肚子。

回连队的路上,雷锋走过望花公园时,听到一阵欢快热烈的《社会主义好》的乐曲声传来。他举目望去,原来前面一片建筑工地正在紧张地施工。只见那高耸的脚手架上挂着一溜醒目的大牌子,上面红色大字写着:“抚顺市第二建筑公司本溪路小学建筑工地”。

雷锋清楚地记得,前不久这里还是一片堆放炉碴的荒地,转眼间就要建起来一座学校!雷锋心中一阵激动,脚下不觉转了方向,大步朝工地奔去。

工地上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工人们正展开劳动竞赛,他们在欢快的乐曲声中,推车挑担穿梭往来,场面热烈极了。雷锋看得浑身血液奔涌,早忘记了腹痛。

正在这时,喇叭里传出来一个银铃般清脆的嗓音:“运砖组的同志们请注意,砌砖组的同志们今天大显身手,已经打破了昨天的记录!运砖组的同志们加油啊!今天能不能超过定额,就看你们的了!”

这极富鼓动性的话音,让雷锋再也呆不住了。他把袖子一撸,撒腿朝砖场跑去。见场地旁边停着几辆空车,上前推起一辆就走。

一位老工人从工棚里钻出来喊道:“喂,解放军同志,你推车干什么?”

雷锋扭头道:“老大爷,我用用车,去推砖!”

老工人奇怪地问:“你要推什么砖?”

雷锋一指工地:“喏,往那儿推呗!”话未落音,人已一溜烟地去了。

老工人好一会儿才醒过味来:“噢,解放军同志来参加义务劳动……”

雷锋来到砖场,很快装满了一车,推起来一溜小跑,加入了运砖的行列。

来来往往的工人们先是把好奇的目光投来,只见这位个头不高的解放军战士一车又一车,健步如飞,不禁相互打听:

“这位解放军战士是谁?怎么帮咱们推砖来了?”

“不知道,没听说有部队来参加义务劳动呀……”

工地一位负责的同志上前来问:“解放军同志,是谁叫你来的?”

雷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笑着回答:“还用谁叫吗?建设社会主义,人人有份嘛!”说着把汗水湿透的军装一脱,搭在小车手把上,又接着干起来。

不一会儿,工地广播里传出了播音员清脆的声音:“有一位解放军同志,主动来到我们工地参加义务劳动。我们要向他学习,向他致敬……”

此时工地上早已一片沸腾。人人都被这位不知姓名的解放军战士所鼓舞,你追我赶,越干越欢,掀起了劳动竞赛的新高潮。

那位管车的老工人特意端着一碗凉开水送到雷锋面前。雷锋一口气喝干,才要推车走,又被工地女广播员拦住了。

“解放军同志,我是受了大家的委托,专门采访您的。请问您叫什么名字?是哪个部队的?”

雷锋笑嘻嘻地一摆手:“问这干啥?”

女广播员认真地说:“你来参加劳动,一下子把大伙的劲都鼓起来了,大家一致要求表扬你。可是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雷锋说:“你这话可说得不对了。不是我鼓起了大家的劲,而是工人同志们鼓起了我的劲。要表扬就表扬工人同志吧!”说罢推起小车就跑,任凭女广播员怎么喊也不理。

中午收工后,雷锋把小车放回原处,想悄悄离开,却被赶来的工人同志们围住了。大家一定要问出他的名字才肯“放人”。

女广播员非常严肃地说:“同志,这是领导上交给我的任务,你不说出名字,我怎么完成任务?如果你实在不肯说,那好,我就跟你走,一直跟到你的部队去!”

雷锋没办法了。只好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工人们笑了,鼓起掌来,一直把他送出好远。

回到连队,雷锋只字未提上工地劳动的事,大家都蒙在鼓里,以为他一上午都是看病去了。

李连长和高指导员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后,又是感动,又是“生气”。送走工人同志后,回头就“批评”雷锋:“你呀,明明病得不轻,不好好休息,还去参加义务劳动,搞垮了身体怎么办!现在肚子怎么样了,好点不?”

雷锋调皮地敬了个军礼,说:“报告连长、指导员,我发现个特有效的偏方——推砖能治肚子痛。”

面对这样一位可爱又可敬的战士,李连长和高指导员还能说什么呢?类似的事情雷锋做得实在也太多了。

早在雷锋入伍前,就有过这样一件事:

那时雷锋还在弓长岭矿山工地。正是天寒地冻的严冬,屋里的炉火晓得旺旺的,窗玻璃上仍结着一层厚厚的冰花。大早晨,谁也不愿离开热被窝,只有雷锋每天天刚蒙蒙亮就起身外出。开始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起这么早,还以为他有晨练的习惯。直到有一天,工友小叶无意中发现了他的“秘密”。

那一天小叶有事要去鞍山市,于是起了个大早,棉衣棉帽棉手套捂了个严严实实,沿着傍山公路往车站走去。

走出一段路。小叶看见前面有个人影,正手持粪铲肩背粪筐沿途拾粪。在当时那个年代,种地还很少用化肥,主要施用农家肥,北方一般农户都有早晨起来拾粪积肥的习惯。小叶还心想:“这些北方人就是经冻。”

当小叶走近拾粪人时,不禁惊讶地叫出声来:“雷锋!怎么是你?你拾粪干什么?”

雷锋不经意地一笑:“看你大惊小怪的。拾点粪,支援生产队呗。支部不是号召咱们为生产队做点事嘛。再说咱们南方人到了北方,也需要锻炼耐寒力,一举两得。”

小叶这才发现雷锋连棉衣都没穿,一问才知道,他刚才把棉衣给也出来拾粪的吕大爷披去了。

小叶不禁对雷锋敬佩极了,从此每天早上也早早起来,跟雷锋一块儿拾粪。他们在工地附近挖了一个积肥池,积满了就送到生产队地头,前后共送了有两千多斤。生产队社员们常常发现地头多出一堆粪肥,奇怪得很,后来一了解,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如果不是生产队特地来工地送感谢信,恐怕工地上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

以后每逢有人提到这件事,雷锋总是谦虚地说:“我不过是想为社会主义的大厦多添一块砖,多铺一片瓦,又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