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英雄人物时代楷模丛书——栾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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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团燃不尽的火焰

栾茀同志才华横溢,毅力惊人,对社会主义祖国有火一般的热情。一九五二年他毕业于山西大学化工学工程系,从此开始了他的教学工作与科学生涯。在我国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他在我校先后讲授了“工业化学”、“普通化学”、“硝酸工学”、“化工保安防火”等课程;同时又以极大的热忱投身于科学普及工作,到工厂、企业传播科学技术的基础知识。一九五六年他出席了“全国科学普及积极分子大会”,得到奖状,受到毛泽东主席的接见并合影留念。在这一时期中,他翻译的《气体混合物分离手册》、《气体的输送》、《化学杀虫杀菌荆制造》、《无机物工艺学》等书正式出版发行。

一九五八年,栾茀主持创建山西化工学院的物理化学教研室(现太原工学院物理化学教研室的前身)。他带领同志们艰苦创业。他演完了丹聂尔斯《物理化学》上的全部习题,并为教研室设计一种习题卡片,要求大家在三、五年内都能积累几百个题。同时,他重视实验室的建设。经过自己认真操作之后,他为实验室现有的精密仪器一个个地编写了《安全操作规程》,图文并茂,用镜框悬挂在仪器附近的墙上。

转到物理化学专业之后,栾茀同志先后在校内外讲授过“物理化学”、“化学热力学”等课程。他的教学工作是十分出色的,课前一丝不苟地写出讲稿,讲稿上除钢笔字外,还用红、蓝、黑色铅笔做出箭头、重点、插语、联络等符号。他的讲课,生动流畅;擅长在黑板上画出直观图象。提出问题时,启发引导;阐述推演时,条理清楚;做出结论时,简洁明确。听过他讲课的同志,对这一点都是印象很深的。

为了使学生能更好地学习,栾茀同志先后编写过《化学热力学》、《化肥生产工艺原理》等教材。他主动为青年教师开设提高课——“量子化学”,同时编写出《量子化学导论》的讲义。他博览群书,去粗取精,经过自己的融会提炼后,妙笔生花,写出的文章和讲义,深受读者和学生的喜爱。他的《化学热力学》不拘泥于国内外既定的模式,不以第一定律、第二定律、第三定律……作为章次,而是按照特定的体系和物质运动所特有的物理化学过程,例如单组分流体、流体混合物、聚集态的转变、化学过程等来安排内容。它在国内的一些大学交流后,曾得到多方的重视和好评。

栾茀在少年时代就掌握了英、日、德三种外文,俄文是解放后学的。他有过大量译著,还为工厂、科研单位译过不少仪器、设备说明书和技术资料。西班牙文,他是在“牛棚”里自学掌握的。

栾茀同志的科研活动是多方面的。他是山西省化学化工学会物理化学学组的召集人,曾撰文评述《复相催化理论四十年》,并在一九六三年的山西省化学化工学会做了报告。他和夫人魏蕴瑜合编了《英汉医药略语词典》。一九七二年他综述了《二甲苯类的分子筛吸附分离与异构化》,并积极投身到这项研究之中。后来,“四人帮”,砍杀自然科学基础理论,刚刚恢复的教研室解散了,他“插队”到了“专业连队”。在“连队”的时期,他讲授了《反应器的设计》等两门课程,并为生产部门解决了《铜液喷射器的理论分析与工艺设计计算》。

粉碎“四人帮”后,迎来了我国科学的春天。栾茀的心中没有泯灭的火星立刻燃烧起来。他撰写了《熵的概念及其在化工生产中的应用》,准备出版《化肥物理化学》。他起草建设山西煤炭能源基地的规划,主编《煤炭综合利用译丛》。如果把火比做革命热情,那么,栾茀就是一团燃不尽的火焰。不幸的是,一九七八年夏天,病魔向他袭来,这位不曾被邪恶征服的人,站不起来了。

栾茀同志只度过了五十四个春秋。他的一生是勤奋好学、专心致志地为人民的事业艰苦献身的一生。当癌细胞转移、生命处于垂危的时刻,他还是全然不顾,忘我地思考着、工作着。他留下遗言,献出遗体,供医学研究之用。这是他最后一次把自己献给科学事业的高尚行动。

(作者系 太原工学院化工系副教授胡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