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有很多易拉罐的,可以拿去卖哦!比你卖盆栽一定挣钱,哈哈哈……”
“啊——”仰天的大叫,她的心里堆积了诸多怨气,需要发泄。
寂静的深夜里,空旷的操场上,一个人急速奔跑在跑道里,她的脚步停不下来,感觉没了知觉,忘了酸痛,唯有迎面而来的凉风,才能读懂她脸部的紧绷。
豁然,失衡的一下,昏天暗地的恍惚间,身如失去地心引力,重重甩出去,摔在跑道上。
膝盖重重打在硬硬的跑道上,骨头碎裂的一声,酸痛穿遍全身,她知道受伤了!流血了!血淋淋了!
痛和酸夹杂,渲染成无声地哭泣,憋了好几天的惆怅,终于一股脑得哭了出来。
向着苍天大喊:“呜呜呜呜——沐以浔,你混蛋!竟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来招惹我!我讨厌你,我恨你!”
“喂!”一道手电筒的光直射过去,照在她血红的膝盖上。
沐以浔手拿着手电筒,开口说话:“伤口不会因为哭泣而痊愈的!”
她马上起身,显得若无其事,用手擦去眼泪,明明眼泪泛滥,明明心如绞痛,在他面前,她选择澄清,“我没有哭!你以为,全世界都为你打转么?你以为没了你,我就活不下去么?沐以浔,我会充满底气地告诉全世界,我舒妍希没有你一样活得很好,精彩得要命!”
那时候沐以浔惊奇一位女生,怎么可以活得如此别致,好像把疯狂奉献在爱情里不怨不悔,她不用你教着如何去承受一切,她早已做好铜墙铁壁,疯狂守护自己的一切,做个幸福的女人。
“那好,伟大革命留给你,不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沐以浔暗暗告诉自己,他只是帮弟弟照顾下她罢了,“校医务室早关门了!不如送你去医院!”
“有人说过你,很无聊么?”舒妍希显然不领情。
“确实我没那么无聊。”沐以浔收起手电筒,“就当我没来过!”转身欲走。
他走了几步,发现不对劲,身后的她怎么没有声响?
忍不住回头望去,透过微弱的月光,她蜷缩成一团,在原地爬不起来。
“我就知道!”他低声咒骂,再坚强的女人,终究是女人啊!
“喂!你如果没气之前,也得吱一声呀!”沐以浔用脚踢她,发现她固若磐石,如雕刻的塑像一动不动。
“喂,虽然没想过要抱你,但是这次要破例了!”沐以浔说着把她横抱起来。
“喂!你不要先挂了?要不然我良心会受到谴责的!”沐以浔一边小跑,一边碎碎念。
舒妍希被他吵得忍无可忍,“不要叫我喂!分手了,连我名字也懒得叫了么?呵呵呵——”她有气无力地苦笑。
沐以浔搜刮了下,应该叫她什么?“舒妍希!分手了,还是可以成为朋友!”
舒妍希没有回答,因为疼痛得早已没有力气。
等她清醒的时候,仿若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鼻翼处充斥的是浓浓的药水味,睁开双眼,看着自己包成粽子似的腿部,豁然觉得好笑。
“你还笑得出来!”沐以浔喝着牛奶,从门口进来。
“不笑,难道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