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墨轻舞吃痛下越发惊惶,沐秀云眼里更是笑意阑珊:“侯爷已经命人将药煎好,姐姐这匆匆忙忙的,是想到什么地方去!”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墨轻舞极力别开脸,避过沐秀云的手指,抬眸看向站在一旁的夜连城,慌乱开口。
对上那双她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冷冽双眸,墨轻舞下意识的惶然抬手,护着自己高高隆起腹部。
虽然性格向来懦弱,但护子心切,逼到这一步也不得不鼓起勇气开口苦苦哀求:“侯爷,就算是我有千万罪过,也请侯爷念在我十六岁嫁入侯府,苦盼十年才怀上身孕,如今已有六个月,侯爷难道真的狠心杀了自己的亲骨肉!”
“要怪,就怪他来的不是时候!”
夜连城对墨轻舞的垂死挣扎极度不耐的皱了皱眉,冷冽的丢出一句话,对沐秀云低了一个眼神,示意这里交给她处理,绝然转身离去。
亲骨肉?!
他的孩子?!
别说在墨轻舞之前,沐秀云已经生有两男一女,其他姬妾也有所出,就是没有其他子嗣,只要他愿意,这天下也有的是女人抢着帮他生。
现在朝廷羸弱,在这个时候,他没必要留下这个废物公主肚子里的孽种,为自己惹来麻烦!
“侯爷可否能告诉我,你对我是否有过真情!”
才是走了五步,夜连城听着身后绝望的追问,嘴角泛起一抹残忍薄情。
“公主真的想知道?”
停步,回头!
在墨轻舞绝望期盼中,夜连城冷笑反问一句。
冷冽绝情的话紧跟着一个字一个字清晰从唇齿间吐出来:“当日要不是看在你是先帝最为宠爱的妹妹,娶了你可以额外得到十倍封地,扩张夜侯府的势力,本候又怎么会娶你这样一个废物!”
说完,丢下绝望的墨轻舞,毫无眷恋的大步离去。
“侯爷!”重重的脚步声,让墨轻舞从绝望中惊醒,急急惶恐哀求:“侯爷不满轻舞,要杀要休任凭处置,只求侯爷放过轻舞腹中孩子.......”
不等墨轻舞说完,沐秀云抓着墨轻舞发髻的手指猛地加力,逼着她的头部高高昂起,揶揄讥讽出声:“姐姐何苦为难侯爷,要知道侯爷就算是狠心,也是逼不得已!”
“不要!”
墨轻舞低呼一声,急忙抬起手拼命用力,欲推开沐秀云,却连沐秀云手臂都不曾推动半点。
只能用力咬紧牙关,企图用这个方式做最后的抵抗,不让别人将药强灌下去。
“要说你错,就错在身为弱者,连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没办法保护!”
沐秀云轻笑嘲弄着毫无抵抗能力的墨轻舞,勾挑着她脸颊的手指猛地一紧,真气灌注指尖,用力一捏一拿,清脆的关节错位声响起。
轻松卸下墨轻舞紧咬着的下颚,沐秀云含笑吩咐自己一旁端着药碗的侍女:”服侍夫人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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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黑
房中,一盏孤灯
花厅那边嬉戏时隐隐传来的笑语声和丝竹歌舞声,更让孤灯多了一份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