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玄进了拓跋明珠歇息的屋子,兽皮榻上那个倔强的女子美丽的就如安睡的女神,还披着他当时盖上的袍子。
果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么。李道玄自嘲的一笑,盘腿坐在她身边,小心的将明珠的脑袋搁在大腿上,仰头喝了一口蜂蜜,再次俯身吻上她的香唇。
上一次喂食碧草丹时那一吻太过匆忙,早忘了是何味道。此时他再吻上柔软的双唇,感受到了温暖之中那甜蜜的滋味。待渡过一口蜂蜜后,那昏迷中的女孩下意识的伸出小舌舔着,勾着了他的嘴唇,李道玄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快美之意游荡全身,真愿就此沉醉不起。
但他还是压制住心中欲望,不舍的离开柔软的香唇,小心的揭开袍子,翻动明珠的身子,将她那紧致洁白的裸背露了出来。背上一排排肿起来的红色伤口就似雪上红梅一般艳美。他不敢再耽搁,在掌心倒满蜂蜜,缓缓的在女孩背上伤口处涂抹。
手掌间弹力惊人的肌肤火热无比,清凉的蜂蜜涂上去,昏迷的女孩发出惬意的低哼声,忽然伸出双手揽住了他的腰,嘴里低声呼唤道:额吉(妈妈),额吉,我好想您。”她外衣小褂早被李道玄撕坏了,内里只有一件薄薄的贴身兽甲,此刻环抱着半赤身子的男人,胸甲也掉了下去,饱满的双胸猛弹出来,两粒樱丸挤压着贴到了李道玄的腰上。
李道玄只觉得丹海灵力鼓动不息,齐齐向小腹之下凝聚,双腿之间火辣辣的,风木水火土五元灵力似乎就要喷薄而出。忙将女孩放到塌子上,扯过袍子盖好,明珠昏睡中崛起了小嘴,不情愿的向着他温暖的怀里靠近。
“真是傻姑娘,醒过来后可别打我呵。”李道玄爱溺摸着她长发上的银铃,那昏睡的女子也不知是否听到了,发出一声快意的叹息,忽然睁开了大眼睛。李道玄吓得向后一仰,差点翻倒。
明亮的大眼睛却是迷糊一片,明珠只是被蜂蜜药力惊醒,只望了一眼,无意识呢喃道:“不是额吉,是李药师将军么?药师将军,您到我梦中来了。”说完闭上双目,却是呼吸平稳的睡了过去,嘴里犹在喃喃呼唤:“药师将军,药师将军!”
李道玄伸出双指捏住了她的双唇,不让她再呼唤,却将李药师这个名字牢牢记在心里。
“李药师是吧,你小子给我等着。”这是他睡着前心里想的最清楚的一句话。
睡梦之中李道玄感觉自己好像端坐在一个巨大的金座上,身边却有四个女子笑语盈盈。莫相思抚琴微笑,拓跋明珠托腮痴望,第三个女子却是那面目模糊的碧桃,她身着兽皮跳着妖娆艳舞,最后却看到莲生****全身,正用美酒浇灌全身,百朵桃花盛开在腰背上。
梦中的李道玄激动的站起来,控制不住自己,扑向了背对自己的莲生,双手自背后环抱,入手两团温软蓬涨,腹下长龙奋起,顿时胡天胡地起来。
啊呵!李道玄自无限快意中清醒过来,一时恍惚起来,梦中模糊的景象一闪而过,打了一个寒颤,自己竟然……莲生……好可怕的梦!他脸上火辣辣的,发现自己卧在兽皮之上,盖着熟悉的袍子,而小腹之上凉凉的一团粘滑异物。
“恩公,您醒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李道玄吓了一跳,转头看到一个长发披肩,穿着窄小的小褂,腰上围着一条兽皮的丰满女子正盈盈望着自己。
李道玄打量着这个桃腮春眸的美丽女子,因为身子丰满,那窄小的小褂收拢不住汹涌的双胸,被撑着露出一段丰腴肥美的腰。
“你是谁?”李道玄还没从绮梦之中完全清醒。那女子弯腰一笑:“我是碧桃呀,恩公您这么快就忘了。”
李道玄点点头,忙问道:“那,那个明珠姑娘呢?”
碧桃俯身将一直安睡的小白熊抱了起来,抿嘴笑道:“明珠小姐早就醒过来了,听说她把那几位爷们叫进来骂了好一顿呢,她又把我叫进来,我听到他们都为恩公你说好话,也多说了几句,她就吩咐奴家好生照顾你。”
李道玄干咳一声,碧桃乖巧的扶起了他,忽轻声笑道:“恩公,您是不是喜欢那位明珠小姐啊,我看她啊,好像对您不感兴趣呢。”
李道玄无话可说,听到了屋外一阵整齐清脆的竹板声,伴随着嘹亮的祝酒歌。他起身走出屋外,但见冬日墨蓝天空之上星辰闪烁,地上谷里却是欢天喜地,西羌的儿郎们个个抱着酒坛,赤脚踏着地上竹条,踏歌饮酒,庆祝这难得的一场大胜。
人群看到他这位大英雄出来,发出整齐的欢呼声:“吉祥哟,英雄!吉祥哟!英雄!”勇士们端着美酒争先恐后的前来敬酒。
“儿郎们等一下,我来敬一杯美酒!”一个粗豪的声音高声喊道,人群分开,头缠白布大伤初愈的拓拔野望端着一坛酒迈步走了过来。
“啊,拓跋大叔,您醒了!”李道玄急忙躬身施礼。
拓拔野望意外的没有阻拦他,坦然受了这一礼,这才将酒递过去:“李先生,就请饮了这酒吧。”
李道玄也不推辞,接过酒坛一饮而尽,倒转酒坛却是一滴未剩,羌族勇士见他如此豪爽,心中更加敬爱他,再次欢呼起来。
拓拔野望挥挥手,转身朗声道:“儿郎们,这几****受伤了,在梦中见到了白山大神。”他说到这里,族人们都安静下来。
“白山大神在梦里送给我一对儿白羊,一对儿黑牛,还有一对儿喜鹊,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人群中那喝的醉醺醺的老郎中接口道:“族长,是不是想把咱西羌族最美丽的一颗明珠送出去喽,嘿嘿!”
拓拔野望摸着胡子,微笑不语,再高声喊道:“咱们族里最美的姑娘,老野望膝下最听话的羊儿,七个娃娃那慈母一样的姐姐哟,你在哪里?”
族人们这才明白了族长大人的意思,再次欢呼起来。
李道玄呆呆看着这一幕,暗叫不好,相比那女子的父兄,其实他更加了解拓跋明珠的心思儿,那是需要耐心细致才能磨出来的一颗打不烂嚼不碎的相思核儿。让拓拔野望这个当爹这样一闹,怕是不好收场了。
果然看到拓跋七兄弟垂头丧气的从人群中钻出来,拓跋大娃唯诺道:“族长大人,姐姐说,姐姐说她身体不舒服,回房歇着了,还说让您少喝酒,提防着再有敌人夜袭!”
拓拔野望诧异的望了一眼七兄弟,却再次捻须微笑起来:“嗯,再美的姑娘也有害羞的时候,再勇猛的羊儿也有温柔时。”
李道玄无力的看着这后知后觉的老族长,只能苦笑一声,低声道:“拓跋大叔,借一步说话。”
二人走进屋内,李道玄再施一礼,这才问道:“拓跋大叔,我问您一个事情,您一定要如实告诉我,我那师父,就是莲生上师,您是不是知道她在哪里?”
拓跋野望搓着手,露出苦笑,却说道:“莲生上师是我们族群的守护者,我们族群也一直供奉着她。但我也知道你是她的亲传弟子,此事根本没有隐瞒你的必要,但是,唉!”
李道玄默不作声,拓跋明珠那日说莲生没有来这里,却忘了既然莲生未来到这里,为何猪魔手下要驱使阿颜部落偷袭他们。此时他只用一种带着压力的眼神望着拓跋野望,心里更有了几分底。
拓拔野望原地转了一个圈子,无奈接着道:“莲生上师月前受伤来到咱们族里,伤没还养好就走了,只带了几块青玄玉石,还帮着咱们布下了一个阵法,只是她去了何处,却只告诉了明珠一个人,连我也是不知道的。”
李道玄长出了一口气,不管如何,莲生的下落总算有人知道了,明珠是个倔强女孩,但他很有几分把握可以问出来。想到这里微微一笑:“我明白了,大叔你去歇息吧,明日我与明珠妹子好好说一下,她一定会告诉我的。”
拓拔野望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我西羌族侍奉莲生上师为守护者,你是他的弟子,我们部族一样侍奉你,我这个女儿可就交给你了,呵呵!”说完摸着胡子走了出去,远远的听到老人爽朗的声音:“酒呢!七娃,让你的格鲁吉给儿郎们跳支舞,哈哈……”
李道玄转身走进屋中卧室,却看到兽皮塌边烧着火,火上架着一只陶罐,咕嘟咕嘟的冒着肉香。碧桃蹲在地上,正用一根细长的兽骨搅动肉汤。
李道玄咳嗽一声,碧桃转过脸来,腮边被烟灰涂了半边,却别有一番可爱模样。他走过去,手指拨动火枝,微微的水元灵力吐出,将大火灭了一半,口中笑道:“碧桃姑娘想来不善这烹饪之道,肉汤要小火煎熬才有味道儿。”
碧桃挽起长发,擦了擦汗,憨然道:“恩公您这灵力道法真好玩儿,还能灭火。”李道玄心中一动,漫不经心道:“怎么,碧桃姑娘也懂修行之道?”
碧桃弯腰格格笑了起来:“瞧恩公您说的,奴家要是懂修行之法,怎么还会被那些野兽捉到。”她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实不相瞒,奴家本是济安人士,家父是做皮毛生意的,那日却是随着老父来边城买卖兽皮,不想遇到了那群贼子,整车的兽皮被抢不说,奴家也被贼人们捉去,可怜老父当时就被他们打死了。”
大唐贵族女子极少独自出门,但商贾之士倒是没有这个忌讳,李道玄见她哭的伤心,心中的一点怀疑也化作了绕指柔,温柔道:“你还有什么亲人么,明日我就让他们送你去,军营里也不方便。”
碧桃摇头道:“碧桃除了老父再无亲人了,恩公,我不走了,我都想好了,就留在这里。”
李道玄不置可否,尝了一口肉汤,笑道:“碧桃姑娘你先休息吧,就睡在这屋里吧,我吃饱后出去有点事,不过我会叫人替你守门的。”
碧桃抹去了泪水,盈盈的眸子望着他:“恩公,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
李道玄站起身来,推开木窗,望着天上星辰不语,良久才说道:“星月当空,如斯美景,当然是去寻宝了。”
碧桃笑了:“夜色深沉,不知恩公是要寻什么宝贝?”
李道玄洒然一笑:“当然是稀世珍宝,我要去寻一颗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