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帅啊！”顾韵蓉难得夸人。
一岁半的大妞二妞在院子里玩小皮球，两人梳着冲天羊角辫，穿着粉嫩色的运动衫，撅着小臀捡地上的皮球。
“妈——妈——”捡到皮球她们一起扭头，望向顾小离。
“大妞二妞真棒！”顾小离竖起两根大拇指。
得到表扬，大妞二妞满足地笑了，继续玩皮球。
“帅死人了。”顾韵蓉盯着她们两个的脸，啧啧叹道。
大妞二妞的五官酷似厉云峰，五官立体，鼻子是鹰钩鼻，薄薄的嘴唇，越看越帅气。
就知道顾韵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顾小离握住顾妈的五根手指，给她按揉蜷缩着的手指。
年底的时候，顾妈中了一次风，一侧身子不能动，话也说不利索了。
“行啦——”顾妈歪着脑袋，喷着口水说顾韵蓉，她一张嘴就没好话，哪有说女孩长得帅的，这是夸人还是骂人呢？
“喷我一脸的口水，您别说话了。”顾韵蓉急忙擦拭脸上的口水。
“云峰，生日，快到了吧？”顾妈缓慢地扭过脑袋，望向顾小离。
今年厉云峰三十岁，三十岁是个大生日，要好好热闹的。
“下个月。”顾小离答道。
傍晚顾爸早早地回家，伺候顾妈吃喝，顾妈中风了，身上的肥肉一点没减，还有越来越胖的趋势，单凭一人之力是很难搬得动她的。
顾小离将大妞二妞抱到儿童椅上，在她们的专用小碗里盛上饭菜，让她们自己吃饭。
在顾小离的训练下，她们已经很会自己吃饭了。
院子外面有汽车声。
“云峰，回来了？”顾妈探头探脑地张望。
大妞二妞一听爸爸回来就有些坐不住了，两人齐刷刷地扭头望向门口，瞪圆了眼睛，竖起了耳朵听动静。
来人果然是厉云峰。
“爸爸——”两个孩子高兴得合不拢嘴，挥舞着手臂要抱。
厉云峰俯身拥抱她们两个，大妞二妞噘起油乎乎的嘴巴，一左一右地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吃饭了吗？”顾爸问。
“没呢。”厉云峰伸手擦了擦脸，沾在脸上的米粒没能擦掉。
“碗、筷。”顾妈着急地张罗，她现在行动不便，只能动动嘴了。
顾小离添了一副碗筷，给厉云峰盛了一碗米饭，厉云峰挨着她坐下来，“脸上有米。”顾小离伸手帮他拿下沾在脸上的米。
吃完晚饭，厉云峰一手抱着一个孩子回家。
顾小离拎着她们两个的零食和玩具跟在后面。
“像猴子。”顾妈嘟囔道。
顾小离现在瘦得像猴子，打破了顾韵蓉的预言。
“照顾两孩子呢，能不累吗？”顾韵蓉撇撇嘴。
“九十斤都不到。”顾妈的眼泪一下下来了，顾小离从初中起，体重就没下过一百斤，她的骨头架子大，骨头就比一般人重，现在还不到九十斤，身上肯定是半点肉也没了。
厉云峰开车，顾小离跟大妞二妞坐在后座上。
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家门口。
“云峰，小离又带着大妞二妞往娘家跑了，整天地不着家。”厉奶奶颠颠儿地上前告顾小离的状。
没想到他们是一起回来的，厉奶奶感觉有点下不来台。
顾小离牵着大妞二妞回楼上房间。
表姨正在收拾碗筷，她们也刚刚吃完饭。
“小离，吃饭了吗？”表姨亲热地问。
“吃了。”回答的是大妞。
回到房间先放洗澡水，给她们两个洗澡。
厉云峰走进来帮忙，顾小离蹲在浴缸前，细细的脖子撑着个大脑袋，两个肩胛骨都瘦得凸起来了。
“我来给她们洗，你去歇一会儿。”厉云峰有些看不下去，上前带着她的肩膀，将她搀扶起来。
“能搞定？”顾小离仰头望他。
她的圆脸瘦成了锥子脸，嘴巴看起来有些往外凸，嘴唇两边各有一条法令纹。
“当然。”厉云峰低头在她嘴唇上啜了一下。
顾小离的暴瘦是从顾妈中风以后开始的。
将浴室交给他，顾小离拖着两条腿走出去，脱掉鞋子爬到榻上躺下。
眼睛盯着天花板，脑子里空白一片什么也没想。
里面传来大妞二妞的嬉笑声，这声音似乎就在她耳边，离她很近，又感觉那么远。
洗完澡厉云峰抱着两个孩子躺到有护栏的小床里，她们精神十足地打滚，表演高难度的杂技，无论如何不肯睡觉。
厉云峰冲了两瓶奶粉，大妞二妞一人抱住一个奶瓶，边喝奶边举高两条腿，喝完奶她们很快沉沉地睡去。
“小离？”厉云峰坐到床边，在顾小离耳边轻声叫道。
“睡着了？”顾小离一下睁开眼睛，望向两张小床。
“睡了，你要不要洗个澡？”厉云峰柔声问。
“不想洗。”顾小离摇摇头，她今天没出汗。
“换上睡衣睡觉。”厉云峰打开柜子，拿出她的睡衣。
顾小离单手撑着榻爬坐起来，她外面就穿了一件运动衫，拉开运动衫拉链，顾小离套上睡衣。
洗澡的时候，顾小离看着自己的身体，都觉得惨不忍睹。
悉悉索索钻进被子里，顾小离听到里面传来淋浴的声音，厉云峰进去洗澡了。
自从她妈中风以后，厉云峰就主动从一楼搬回了房间，对她的态度也明显有了好转。
身后的床往下一沉，一双结实的手臂从后面抱住她。
顾小离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他从后面吻着她的脖子，然后是耳朵，挑逗意味十分明显。
生下大妞二妞以后，顾小离就开始积极地筹划同房的事，一旦做了，横在他们之间的那道膜就能自动消失。
先是身体不方便，然后厉云峰似乎也没这方面的要求，等到断奶成功。
顾小离自己看了都觉得渗人，总想遮遮掩掩地将它们藏起来，她不再去公共浴池。
等到过年，顾妈就中风了。
一晃又小半年的时间过去，大妞二妞都一岁半了，不算怀孕的时间，他们整整有一年半的时间没爱。
他两只手开始在她胸口上下乱摸。
“困。”顾小离用手隔开他乱摸的手。
厉云峰将头埋进她脖颈里，深吸一口气，“睡觉。”他亲亲她的脖子，不再动手动脚。